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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過壽命將近?!蹦曦痴f。陸吾開始感覺到體內(nèi)的精魄不斷溢出,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年爻在修煉,但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精魄的流向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壽命將近,所有將我引來想吸食我身上的精魄嗎?”陸吾說。“這樣的怪物吸食了上萬年的精魄,是由地底黑氣附著在野獸身上而成,只要黑氣還存在一絲,可以說他們就永遠(yuǎn)不會死。這只在這里已經(jīng)停留了數(shù)百年,體內(nèi)已經(jīng)生成黃泉丹,若是能服下,只要靈魂不滅,人永不會死。”年爻扶著他,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氣勢。“你希望我去取來?”陸吾問。“我希望你服下?!蹦曦潮е嘛w,一邊說道:“只要你的靈魂不滅,我都有辦法將你救活,但是你要先服下黃泉丹?!?/br>“你早就知道這里有這種怪物?”“我一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他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開始瘋狂吸取周圍的精魄,你看那里?!蹦曦持噶松介g一處,那片樹林全部已經(jīng)枯死。陸吾感覺越靠近,他身上的精魄就消失得越快,他連忙拿出一枚丹藥服下,和年爻順著山澗一直來到一處沼澤。沼澤周圍的樹木已經(jīng)全部枯死,不聽鳥啼,不聞蟲鳴,只有沼澤不斷冒著黑氣,沼澤中能隱約看到一條鱷魚的形狀。陸吾一落下來,沼澤中就傳來一聲巨大的吼叫聲,但年爻似乎聽不到一樣,鱷魚緩慢游動起來,慢慢向他靠近。陸吾拿出雪寒劍插/進土里,寒氣瞬間侵襲地面,迅速結(jié)出冰花,一直延伸向后,半個沼澤剎那冰封。鱷魚還在里面繼續(xù)游動,尾巴向上一拍,所有冰塊全部斷裂,緊接著躍出沼澤。這是一條存在了百年的鱷魚,但現(xiàn)在真正占鎣閔硤宓娜詞塹氐椎暮諂且丫嬖諏送蚰輟u庵趾諂扛粢歡問奔洳嘔岢魷鄭淮謂黿齔魷衷諞恢幻褪奚砩希壞┟褪奘倜崾薔馱俅握莘詰氐住幾年前他就看中了陸吾,但沒有動手,沒想到過了幾年,他體內(nèi)的精魄越發(fā)龐大。鱷魚在黑氣的cao縱下不斷游動著,只要吸食了陸吾身上的精魄,他就能多存活一百年。巨大的沼澤像是它的家,鱷魚游動中,陸吾能看到他下顎處有一團凝聚的黑色塊狀物。“那里就是它生成的黃泉丹,但現(xiàn)在還不成熟,只有在鱷魚生死之事,黑氣尚未離體之前才能徹底成熟?!蹦曦持钢南骂€的黑點說道。“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只需要兩天時間?!?/br>陸吾將雪寒劍拔/出來,說:“那我們兩天后再來!”可鱷魚好不容易等到了陸吾,哪里會讓他輕易離開,巨大的尾巴掀動,沼澤突然動了,屢屢黑氣纏上陸吾和年爻的雙腿,要將他們拖進去。☆、第一百一十章年爻渾身一震,背后一股黑色氣流噴涌而出,和黑氣撞在一起,后者被重新打回沼澤中。鱷魚發(fā)出一聲慘叫,翻涌著波紋漸漸平息。“我們兩日之后再回來。”年爻說道。陸吾點頭,和他一同飛出山澗,站在山坡上看著山腳下的小山村,那里還維持著幾年前損壞的樣子,巨大的佛手印清晰可見,早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了。陸吾直飛而下,來到小溪邊,老嫗的墓還在,上面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小屋也已經(jīng)被野草覆蓋。“才兩年以前的記憶就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标懳嵝纳懈?,道:“年爻,我活了兩世,但從未享受過親朋相伴,悠然自在的感覺,下一世不知能不能實現(xiàn),只怕我雙手沾滿鮮血,怕是永遠(yuǎn)得不到了。我現(xiàn)在半夜會驚醒,擔(dān)心有人來追殺我,也擔(dān)心自己不能報仇,好在有你在我身邊,雖然比上一世苦,步步刀尖,但總好過一個人孤獨地死在病床上。”年爻上前抱著他,道:“我不會讓你死?!?/br>陸吾笑起來,“對,青璃赤火丹,再加上兩枚金丹化嬰,三條命,我就算是想死,也沒那么容易,可我還是害怕,比起被別人殺死,我寧愿被你吸□□魄而亡?!?/br>“我?guī)湍銡⒘诵?,滅了青天玄黃,然后你和我回魔界,昆侖山壓在我身上幾萬年,我也沒感覺了?!蹦曦痴f。陸吾向后靠在他身上,嘆了一口氣,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比他上一世的一輩子還長,浩浩蒼穹,茫茫仙路,他走了多久,竟然讓他生出這么多感概。“等我報仇之后,我?guī)湍銖睦錾较旅撋??!标懳嵴f道。“昆侖山已經(jīng)在我身上壓了萬年,早就和我的身體融合,就算把昆侖山掀了,也分不開。”年爻說。陸吾從他懷里鉆出來,問道:“你上次說要把昆侖山掀了是玩笑話?”“不,昆侖山之上是天界,我只要斬斷了天界與昆侖相連的仙脈,我就能不受限制,修為也能恢復(fù)。”年爻說。“那我?guī)湍銛亓讼擅}!”陸吾說道。年爻點點頭,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能靠近仙脈,更別說陸吾了。陸吾慢慢恢復(fù)了精神,他重新將老嫗的墓打理了一邊,除干凈上面的野草,只是他身上此時沒有祭品,便只能給她盛了一碗水。“我們還需去克醜門看看赤練,把那個小家伙留在那里這么久,不知道怎么樣了?!标懳嵴酒饋恚洗螣捴品ń鋺K遭雷劫,赤練被留在了克醜門,他一直沒有時間去看。“你的法戒怎么樣?”才走出幾步,陸吾突然想起來,為了這個法戒,他可是燒毀了大半邊身體,差點一命嗚呼,但年爻一直帶著也沒看到他用,具體是什么功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年爻抬起手,他的右手無名指上套著一個黑環(huán),年爻一看到它五官的線條變得柔和,眼中帶著笑意。他一握手,法戒中彈出一縷光,跳躍著分成兩束,將陸吾和年爻兩人環(huán)繞起來。光越變越多,越變越多,直到陸吾視野中只剩下那些白色的光束,他眼前突然一黑,全部視野中頃刻只剩下黑暗。陸吾抬頭,他此時并不是處于完全黑暗之中,在他們頭頂上,繁星點點,嫣然是一片美麗的夜空。“怎么回事?”寬闊的銀河仿佛近在眼前,陸吾忍不住伸手去抓,卻發(fā)現(xiàn)那些并不是真的星系,而是一片片光點。“只要在這個空間內(nèi),任何人找不到我們,而且.....”說道一般,年爻突然停下來,他將陸吾抱住,慢慢低下頭。陸吾呆了一下,潤黑的眼睛中映出漫天的星空,年爻湊上去,微涼的唇瓣擦過他的臉頰,緊貼在他耳邊,低沉如同珍珠落玉盤的聲音從喉嚨里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