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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皇子不務(wù)正業(y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擠眉弄眼地就非要對方先開口去跟裴澤說句話,但又誰都不肯先開這個口,于是又繼續(xù)你踢我一腳,我掐你一下。

裴澤看得煩了,冷聲開口道:“你們兩個是皮癢嗎?”

“奴婢/屬下沒有!”一聽到裴澤的聲音,東貴和胥仁嚇得齊齊一哆嗦,趕忙筆直地站好。

胥仁與東貴對視一眼,諂笑著問裴澤道:“王爺,屬下看您心情不太好,要不咱們?nèi)ソ放芘荞R?還是屬下……找人陪您練會兒?”

裴澤斜了胥仁一眼,一個字都沒說。

“王爺怎么了?”東貴擺口型問胥仁。

胥仁攤攤手,也是一臉茫然。

這兩個月來,他們家王爺?shù)男那槠鸱艽蟀?,前段時間還挺高興的樣子,這幾天怎么就又不開心了?看王爺最近總是在深夜溜出大吉殿去與人私會,一準(zhǔn)是第二天早上回,這是不是真的在后宮里找了個姘頭?。?/br>
胥仁又仔細(xì)想了想,越想越覺得裴澤這樣子像是找了個意中人。

前些日子,他們家王爺幾乎每天夜里都要溜出大吉殿,大清早才回,那會兒每天都是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再看這幾天,他們家王爺?shù)男那樵絹碓讲缓?,整日來去匆匆,留宿大吉殿的日子也越來越多了……他們家王爺這是跟意中人吵架了?意中人不讓他去過夜了?

哎呦!這可是大事兒誒!

胥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便賊兮兮地湊到了裴澤身邊,貓著腰低聲問道:“王爺,您要是心里有事兒,就給屬下說說唄?您憋在心里多難受?。磕鷮傧抡f,屬下還能給您出出主意。”

聽了這話,裴澤轉(zhuǎn)頭看著胥仁,見胥仁一臉真誠,裴澤便張開了嘴,然而就在胥仁以為裴澤會說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時,裴澤卻又閉上了嘴。

“與你說也沒用?!卑琢笋闳室谎郏釢善鹕?,抖了抖衣擺,便大步離開。

“誒?”胥仁一愣,趕忙一個箭步追上去,“王爺您去哪兒?。繉傧屡隳黄鹑?!”

“你留在大吉殿?!迸釢蛇B頭都沒回就堅定地拒絕了胥仁的跟隨。

“又留在大吉殿?”胥仁不滿道,“屬下都快在大吉殿里生根了,王爺您倒是帶屬下出去遛遛??!”

踏出大吉殿的殿門前,裴澤扭頭看了胥仁一眼,道:“仲秋節(jié)時不是遛過你了?”

話說完,裴澤一閃身就沒了蹤影。

而一聽裴澤提起仲秋節(jié),胥仁就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王爺竟然還提仲秋節(jié),他都對仲秋節(jié)產(chǎn)生心里陰影了!好容易出去一趟,結(jié)果他是笑著出去哭著回來的,被打的屁股到現(xiàn)在還疼呢!

一個人離開大吉殿,裴澤腳下生風(fēng)似的去了鴻臚寺。

隨鴻臚寺的小吏尋到了蕭言之的所在,當(dāng)小吏得到蕭言之的允許打開房門時,裴澤就見蕭言之側(cè)身坐在正對著房門的羅漢床上,身上披著一塊灰撲撲的破布,面前一張矮桌,矮桌上下亂七八糟地放著許多竹簡和折子。

門打開時,蕭言之剛好轉(zhuǎn)頭正對著門外,見來人是裴澤,便展顏燦爛一笑。

“義兄怎么來了?有事?”

接連使喚了裴澤小半個月,看到裴澤每次看折子都一副想死的樣子,蕭言之雖然覺得有趣,但也覺得愧疚,尤其這幾日十六衛(wèi)又要向裴澤請示壽宴前后的警備安排,蕭言之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地放過了裴澤。

要裴澤安排城中守備他可以做到?jīng)]有絲毫紕漏,可一讓他安排使團的衣食住行他就傻了,還是別難為他了。

“沒事,”裴澤揮退了小吏和原本守在房間里的連勝,抬腳進門,還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就是沒事才來看看。你不是說今日沒什么事要處理?”

“恩,”蕭言之打了個哈欠,道,“與前幾日相比是少多了?!?/br>
“都是些什么事?”裴澤坐在蕭言之身后,探頭往蕭言之身前的矮桌上看。

蕭言之卻將手上的折子一丟,身子后傾靠在了裴澤的身上,道:“大食國隨使團一起來的公主丟了,壽宴時用來招待外使的費用還沒跟戶部談妥,父皇壽宴當(dāng)日的宴席上,給外使的菜品都需要調(diào)整,這事兒也沒弄好?!?/br>
裴澤一怔,隨即大驚失色道:“大食國的公主怎么丟了?”

看蕭言之說得云淡風(fēng)輕,裴澤都差點兒以為當(dāng)真沒出什么大事兒,可仔細(xì)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兒。

大食國的公主都丟了,這事兒還不夠大嗎?!

蕭言之搔搔嘴角,頗為無奈地道:“大食的使團是走水路來的,原本似乎是打算在廣州??啃菡环儆伤娮o送到蘇州,從蘇州上岸,再走陸路來長安,但算了算時間說是走水路怕趕不及,要臨時改走陸路,結(jié)果從廣州下了船,第二天一早大食的公主就不見了,那邊的譯官也沒太聽懂前因后果,但大食的王子一直在道歉,似乎是那公主自己跑了?!?/br>
裴澤將蕭言之壓在身上的破布扯了出來,展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不知多久沒洗過的斗篷,裴澤蹙眉:“沒派人去找?”

蕭言之抬腳將那矮桌和亂七八糟的竹簡和折子踢開,而后才說道:“從長安派人過去哪兒來得及啊,廣州那邊找著呢?!?/br>
裴澤狐疑地看著蕭言之,問道:“你好像并不著急?”

蕭言之笑道:“我急有什么用?那公主出不了廣州城?!?/br>
話音落,蕭言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糟了,睡眠不足的時候一靠近裴澤就想睡覺,這都養(yǎng)成習(xí)慣了。

“這么確定?”裴澤到底還是將那件臟兮兮的斗篷蓋在了蕭言之身上。

“她就算已經(jīng)離開了廣州城,我也沒辦法啊……讓我睡會兒……”咂咂嘴,蕭言之的腦袋在裴澤的腿上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就安心睡了。

裴澤搖頭失笑。

目前為止,他對蕭言之最大的用處似乎就是□□,這也是有生以來他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的最讓人哭笑不得的價值。

抻長手臂撈過一本散落在蕭言之身側(cè)的折子,裴澤原本是想趁著蕭言之睡著的時候幫他解決點兒什么問題,可打開折子看了兩行字,裴澤就郁悶地將折子丟了出去。

他還是專心□□吧。

半個時辰之后,突然有人敲響房門,這房門一響,蕭言之刷地就張開了雙眼。

愣愣地看了看鴻臚寺的屋頂,蕭言之抬手扶額。

不管睡得多香,只要聽見敲門聲就一定能醒,這也成習(xí)慣了。入宮以后他都養(yǎng)成了些什么習(xí)慣啊……

從裴澤懷里坐起來,蕭言之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靠在羅漢床邊的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