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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那就是還差一點兒了?蕭言之繼續(xù)猜:“該不會是父皇受傷了吧?徐離謙找人暗殺父皇了?”裴澤又搖了搖頭。蕭言之氣得抄起一個枕頭就砸向裴澤:“能不能給點兒提示啊?你今兒是怎么了?難不成還是父皇時日無多想讓我多見他幾面嗎?”裴澤接下枕頭抱住,定定地看著蕭言之。見裴澤什么也不說,甚至連個神態(tài)、動作上的變化都沒有,蕭言之的心里有些發(fā)慌了:“喂,怎么不搖頭了?平時總訓斥我胡說八道,這會兒怎么不說了?喂,裴澤?”見蕭言之要動,裴澤立刻上前一步,將枕頭丟到床的里側,而后按住蕭言之的肩膀。蕭言之抬手握住裴澤搭在他肩上的手,道:“說吧,不是都決定要讓我知道了嗎?你這樣要說不說不是讓我更難受了嗎?”又盯著蕭言之看了一會兒,裴澤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陛下說……太醫(yī)說陛下的心臟出了問題,是早年的傷沒好利索,如今已經(jīng)無法治愈,若靜養(yǎng)或許能……能活得久一些?!?/br>一聽說是心臟出了問題,蕭言之立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可知道歸知道,蕭言之總覺得這件事情讓人無法接受。“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么心臟會突然出現(xiàn)問題?會不會是診錯了?有沒有可能是中毒了?徐離謙和云淑妃既然謀劃已久,那會不會給父皇下毒?”蕭言之緊抓著裴澤的手,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太醫(yī)署是一年多以前替陛下診脈時發(fā)現(xiàn)的,那之后每個月都會給陛下請三次脈,若是診錯,那早該發(fā)現(xiàn)了?!?/br>“一年多以前……”蕭言之呆住,而后問裴澤,“你早就知道了?”裴澤搖搖頭,道:“今日剛知道。陛下囑咐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他可以理解陛下瞞著言之的苦心,可言之是個重情的人,尤其是親情,對言之來說,陛下或許沒有蕭家人來得親近,或許也比不上蕭家人重要,可到底是朝夕相處了兩年多的人,陛下對言之的縱容和保護言之都看得清楚,正因為看得清楚,言之也有所回應,如今陛下對言之來說也是家人,他不希望等到陛下離去的那日,言之因為自己的一無所知而抱憾終生,他知道,那份愧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的。定了定神,蕭言之沖裴澤笑笑,只是那笑容寡淡得叫人看不出一絲笑意:“謝謝你告訴我?!?/br>“要搬回萬春殿嗎?”裴澤又問一遍。蕭言之搖搖頭,道:“正好燕少主送了輪椅過來,明日起我會常入宮去,就不必搬回萬春殿了。就當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吧。”皇帝本就在極力掩飾,若是看出他知道了,怕更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來,到時候他無法替皇帝做什么,反而還要皇帝費心來安慰他。裴澤點點頭,道:“那我多安排些人跟在你身邊。什么時候想進宮就跟我說,能跟你一起我就跟你一起。”“恩。”蕭言之點點頭,而后轉(zhuǎn)身抱住裴澤,將臉埋進了裴澤懷里。裴澤就靜靜地任由蕭言之抱著,輕輕拍著蕭言之的背,似是安慰,也是一種陪伴。☆、第67章為了徐離謙的事情徹夜未眠,皇帝在想抓住徐離謙之后該如何處置,也在想蕭言之的未來該如何安排,想來想去,皇帝就想到了自己的發(fā)妻,那個家世普通、貌相普通卻最懂他的女人,想著若是他的發(fā)妻與蕭言之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他大概也不會落得今日這樣的境地。思著念著,天就亮了。皇帝喝了一杯醒神茶,而后由趙康服侍著換了身衣裳,在這個過程中,裴澤和徐離善踩著那個從來沒有變過的時間來到了兩儀殿,給皇帝請安。看著空了的兩個座位,皇帝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嘆了一口氣。領著裴澤和徐離善去上了早朝,皇帝一臉淡漠地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有關徐離謙的事情。蔣家人說該將徐離謙立刻抓回來處死,與云家交好的大臣則有站出來說事情尚未查明,徐離謙八成是被人蠱惑或者陷害了,話里話外都是在拿坊間的傳聞說事兒,將矛頭指向了蕭言之。當然,大部分朝臣依舊如故地沉默著,企圖在事態(tài)明朗之前明哲保身。從始至終,皇帝都沒說一句話,所有的反駁和爭論都是裴澤和徐離善出頭,這早朝上唯一叫皇帝感到欣慰的就是徐離善對蕭言之的維護。聽夠了也看夠了的時候,皇帝就宣布退朝。在有關徐離謙的事情上,這些大臣的意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的心中已有決斷,任誰說什么都不會改變。再帶著裴澤和徐離善回到兩儀殿后殿,才走到游廊中間,皇帝就聽見了后殿前院里傳出的歡笑聲,那笑聲十分熟悉,叫皇帝聽后不由地也跟著露出了笑臉,但這笑臉又轉(zhuǎn)瞬不見,變成憂心忡忡。“裴澤,言之怎么在宮里?”裴澤垂著眼,淡定道:“回陛下的話,臣不知。”蕭言之是一大早跟著他入宮的,只是入宮后就去了萬春殿,估計是他們離開兩儀殿后殿去上朝時才溜了進來。“你不知?”皇帝轉(zhuǎn)頭不悅地瞪著裴澤,道,“朕將言之交給你來保護,你卻不知道他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陛下恕罪。”裴澤立刻就跪了下去。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陛下都要埋怨他,若說人是他帶來的,那陛下之后一定要耳提面命地警告他、囑咐他、拜托他不要再把蕭言之帶進宮里,然而他做不到,那這個黑鍋還是讓蕭言之自己背吧,反正陛下也知道這世上沒人能管得住蕭言之。果然,皇帝只是瞪了裴澤一眼,而后就腳步匆匆地走近了兩儀殿的后殿。徐離善將裴澤扶起來,嘴上也是抱怨道:“蕭言之是以為徐離謙離開長安城之后,他的危機就解除了嗎?腿腳都不利索了也擋不住他四處亂跑!”裴澤干咳一聲,什么都沒說就跟在皇帝身后踏進了后殿。踏進后殿前院的時候,皇帝就瞧見坐在輪椅上的蕭言之笑如春風,此時他正cao控著輪椅在院子里走出各種歪歪扭扭的路線,逗趣的樣子惹得兩儀殿的太監(jiān)宮女各個都笑容滿面,直到看見站在院子門口的皇帝,這些太監(jiān)宮女才斂了臉上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禮。蕭言之這也才注意到皇帝。連勝機靈,立刻就推著蕭言之到了皇帝面前。蕭言之笑嘻嘻地對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