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閱打了個呵欠，“她在拘留室?！备痖喬氐卦谥蛋嗍叶⒅O(jiān)控設(shè)備，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戴維跑了。

程錦偏頭解釋道：“思覓，我沒有讓他把戴維關(guān)起來?！?/br>
“哦?！睏钏家挷辉谝?。

葛閱瞪著程錦，“我沒有把她關(guān)起來，是她自己說要去哪里睡覺?！?/br>
程錦笑道：“原來是這樣，你想得挺周到的?！?/br>
葛閱翻了個白眼。

魏清也從車?yán)锵聛砹?，“程錦，一會你們是回家去還是回局里去？明天送貨的事我們得具體計(jì)劃一下，你們要是回家，那我早上讓人早點(diǎn)來接你們?！?/br>
程錦看了下時間，這都快四點(diǎn)了，魏清說的早點(diǎn)不會是指五點(diǎn)吧？“還是和你一起回局里吧。我們很快就好。”

戴維果然被鎖在了拘留室里，一看到楊思覓，她就沖過來想抱住他，然后真的抱到了，她很吃驚，楊思覓居然沒躲開？她便真的抱住不放。

程錦看著他們笑了，走開去和葛閱說事情。

楊思覓看著程錦走遠(yuǎn)，把戴維拉開，“不是讓你別來嗎？”

戴維有些喪氣地道：“怎么能不來，總要來見你最后一面?！?/br>
楊思覓道：“哪有哪么容易死。”

“咦？”戴維道，“我以為楊家那些不愿意救你。”

楊思覓道：“哪里用得著他們救，他們也急需解藥。這幾年戚文清的研究一直是他們在提供資金支持，后來戚文清被帶回了安全部，楊家因此和他斷了聯(lián)系，然后楊霽灼跑來了，現(xiàn)在楊莫停也過來了?！?/br>
“活該！叫這些白癡濫用藥品，他們肯定以為戚文清發(fā)明了什么奇藥吧，居然不要命地敢去用，現(xiàn)在終于吃到苦頭了?！?/br>
楊思覓道：“那種藥品自然是迫不得已才會去用?！?/br>
戴維若有所思地甩了甩長發(fā)，“看來他們的生活和你一樣刺激?！比缓笏吲d地笑了，“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解藥了？”

“算是吧?！睏钏家挼溃艾F(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解藥?！?/br>
戴維喜氣洋洋地繞著楊思覓轉(zhuǎn)了幾個圈，“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解藥問題！好了，現(xiàn)在我終于放心了，我有好幾天沒睡著過……”

“你接著睡吧，我去看程錦。”

戴維道，“既然你沒事了，我才不要繼續(xù)留在公安局睡覺。除了解藥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是程錦怎么了？”

楊思覓道：“是楊霽灼他們。”

戴維了悟，“哦，是的。這會很難辦？”

楊思覓道：“程錦要抓楊霽灼?！?/br>
“哦，這是很難辦。我能幫忙做什么？”

楊思覓想了想，“算了，你睡覺去吧。我去看程錦。”

戴維忙拉住他，“程錦又跑不了。你打算怎么辦？都那么早的事了，你真的覺得程錦會介意呢？”

“這和其他的事不同?！?/br>
“也沒有很大不同啊……”

楊思覓道：“差別就在于這事留下了活口?！逼渌氖聸]有留下過人證和物證，單憑某些人的猜測又不能說明什么。

戴維四處張望一下，小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也想過要把我滅口？”

楊思覓眨了眨眼，“白癡?！彼D(zhuǎn)身走掉了。

戴維疑惑地想著，這意思是有還是沒有？

程錦那邊，葛閱取出一封信給程錦，“我是晚上才看到這信的，被上面的寄信人嚇一跳，還以為鬧鬼了，沒想到衛(wèi)立群在死之前真的給你留下了一些信息?！?/br>
程錦拆開信看了一遍，衛(wèi)立群寫的是他懷疑生化藥品研究一事和一個國際集團(tuán)有關(guān)，他羅列了一些線索用來證明這一點(diǎn)，而且他還提到楊家，這應(yīng)該就是他為什么沒有直接和程錦談的原因，因?yàn)樗麘岩蛇@事和楊思覓有關(guān)，但他也知道參加安全部的行動可能會有危險，因此留下了一封信給程錦。這信要是早些時候到程錦手里，是很有幫助，但現(xiàn)在這些事程錦卻是已經(jīng)知道了……

程錦低聲道：“中國太大了?！币贿@信怎么寄了這么久，他看了下信封，衛(wèi)立群寫的寄信人地址是公安局的地址，收信人姓名是程錦，但收信人地址是西北的某個山溝溝，郵局把信送到那邊后查無此人，便又把信退出來了。

葛閱道：“什么太大了？”

程錦搖頭嘆息道：“從某種程度來來說是我害死了他?！?/br>
葛閱不知道信里寫了什么，也沒有要看的意思，只是冷笑道：“程錦，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這世上有人在做好事，有人在做壞事，但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沒人特地只是為了你而去做某些事?！?/br>
“這話我聽著很熟悉?！背体\把信紙撫平，整齊地疊好，裝回信封，“或許是這樣，但別人做什么是別人的事情，我會不會為此痛苦卻是我的事情?！?/br>
葛閱一愣，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他有些惱火地想，不聽勸的人再怎樣也活該……

“怎么樣你才不痛苦？”走進(jìn)來的是楊思覓，他看著程錦，猶如程錦是他能看到的所有。

程錦笑道：“沒有，剛只是在和葛閱開玩笑?！彼f著把楊思覓拉過來攬住。

葛閱哼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不是還要回去工作？那個送你們過來的還在車上等你們吧？”

程錦笑道：“對，我們是得走了?！?/br>
葛閱道：“那位戴小姐也和你們一起走嗎？”

楊思覓道：“她已經(jīng)走了。”

葛閱有點(diǎn)吃驚，“哦，那也好?！敝辽俨挥眯量嗨?dāng)監(jiān)護(hù)人了。

魏清在車上睡著了，程錦敲了窗戶把他叫醒，“我來開車？”

“千萬別，我不累?！蔽呵逶缏犝f程錦從不開車，程錦想試駕，那還是等自己不在的時候吧。

安全回到局里后，魏清道：“你們先去休息一會，然后再來討論對付季灼的事？”

程錦道：“也好?！?/br>
魏清道：“那六點(diǎn)叫你們？”現(xiàn)在五點(diǎn)二十。

“好?！?/br>
程錦和楊思覓去了休息室，終于有空間可以單獨(dú)說話了。

程錦讓楊思覓在沙發(fā)上坐下，他坐到了楊思覓斜對面，“一直想問你賈如是怎么回事？”

楊思覓讓身體傾斜著倒在了沙發(fā)上，“她讓我?guī)退龑σ恍┬偶墓P跡，作為交換我讓她注意你的身體狀況?！?/br>
程錦走過來，把楊思覓別扭的姿勢調(diào)整得舒服一點(diǎn)，“為什么會有密碼？”

“不是很復(fù)雜的密碼，只是有緊密事情要聯(lián)絡(luò)時會更方便?！?/br>
程錦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坐下，他看著楊思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