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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楊思覓看著程錦,一個個方案在他大腦里被點亮再被熄滅,最后他道:“不是我的錯,是研究所的人先不告訴我你的身體狀況?!?/br>程錦心中嘆氣,“先不說這個。是你定的密碼規(guī)則?怎么是那首歌?”“我覺得它聽起來不錯。如果我很愛很愛你,你能不能不對我失望?”楊思覓用英文說的,還好程錦聽懂了。“為什么要加如果?”程錦移到沙發(fā)邊沿坐下,低頭看著躺著的楊思覓。楊思覓無辜眨了一下眼,“這是一種保護(hù)機(jī)制,通常,人們?yōu)榱瞬蛔屪约涸庥霰痪芙^的尷尬,會更傾向于使用假設(shè)性條件句?!?/br>程錦笑個不停。楊思覓很自然地再次開口,并修改了臺詞,“我愛你,你不要對我失望。”程錦俯身抱住他,“不用說兩次,我知道了,還有我的回答是:好,不存在失望?!眱扇讼鄵砹艘粫?,程錦笑道,“所以從心理學(xué)角度來說,失望是種很嚴(yán)重的情緒?”“它對感情,特別是愛情,有致使性的打擊?!?/br>程錦失笑:“好吧,我知道你的理論知識豐富。”楊思覓道:“程錦,我小時候有過一些偏激的行為?!?/br>程錦微笑輕聲應(yīng)道:“嗯,沒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過去了?!钡?,難道楊思覓認(rèn)為他自己現(xiàn)在性情很溫和了?程錦以為楊思覓會接著說下去,但楊思覓就此停住了,那句帶著一絲回憶的話既是開始,又是結(jié)束,倒是騙得程錦抱著楊思覓莫名地心疼了半天。等魏清來叫程錦他們時,程錦才想起自己還沒問楊思覓他消失的這八九個小時中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幾分鐘后他就看到了賈如,并聽她說了她失蹤后的事情,她說是季灼讓人劫持了她和戚文清,然后他們昏迷了,再醒來后是在一個昏暗的倉庫,后來楊思覓找到了他們。程錦道:“你讓人轉(zhuǎn)交給楊思覓一封信?”賈如看向閉著眼睛枕在程錦手臂上的楊思覓,為什么程錦不直接問他?“嗯,信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解藥的問題,戚教授不僅配制出了能解決失憶問題的藥,他也知道異變生化藥水的解藥成分?!?/br>謝銘皺緊眉頭,“我第一次聽說這事?!?/br>程錦道:“你怎么知道?而戚教授為什么又要隱瞞這一點?”賈如道:“我是他的助理,有時一天工作十八小時,他在做什么我都能看到,而我也是個科學(xué)家,通過我看到的所有東西我得出了戚教授其實知道如何配制解藥這個結(jié)論,他對解藥不感興趣,他更在乎的是更多的研究?!?/br>程錦道:“他為了能進(jìn)行更多的研究而隱瞞解藥的進(jìn)展?”謝銘大怒,“戚文清!我會讓你以后再也摸不到一根試管!”大家都知道這不太可能,房間里安靜得只剩呼吸聲。程錦繼續(xù)問賈如,“你早知道這事,但為什么選在這時讓楊思覓去取信?”賈如道:“我?guī)退鲆患?,他就幫我做一件事,我知道他拿到信后會想辦法救我,所以留下了密碼。”程錦道:“你這個籌碼很重,你原本想讓他幫你做什么?”賈如道:“救我jiejie?!?/br>楊思覓的聲音響起,“我和你說過,她已經(jīng)死了。”賈如聽著楊思覓平靜的聲音,她心中盡是悲涼,“如果她死了,那就幫她報仇?!?/br>楊思覓道:“你可以自己去,明天要送解藥給季灼,地址是金蓮公園?!?/br>程錦道:“思覓!”賈如道:“我會去,你們是打算給假解藥給他?”“你不能去。”程錦道,“我不明白,季灼要針對失憶的解藥做什么?賈如道:“因為失憶生化藥水的解藥就是那種會造成變異的藥水,要最高純度的,我想戚教授就是在研究失憶藥水的解藥時制作出了變異藥水?!?/br>程錦不知道具體原理,但感覺應(yīng)該是兩者可以中合,或許說會同歸于盡,這樣的話劑量和純度會起決定作用?!八约咀葡胍壓蟮淖儺愃幩??”謝銘也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賈如搖頭,“我不清楚?!?/br>程錦道:“他如果注射后,會怎樣?”賈如道:“我認(rèn)為會死,但不是百不是百分的。注射有變異效果的生化藥水的人只有萬分之一的存活率。”她看向楊思覓,“我不知道你和楊霽灼是有多幸運(yùn)才會活下來?!?/br>“……”房間里連呼吸聲沒有。在謝銘眼里,戚文清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程錦反射性地把楊思覓摟緊。楊思覓在想,難道楊家人的血統(tǒng)有問題?如果是這樣,那要不是楊家權(quán)傾一方,或許會因此淪為實驗品。也不對,更有可能是因為這藥水針對的是楊家人的基因,這是楊家要求的?還是戚文清擅自這么做的?賈如接著道:“活下來后,人體細(xì)胞會很快變異,就像癌癥一樣。季灼的身體已經(jīng)瀕臨崩潰,他再注射一次更高效的藥水后還能活下并進(jìn)一步異變的概率或許是千億分之一?!?/br>程錦道:“解藥呢?兩種生化藥水既然能中合,它們是不是互為解藥?”賈如道:“看起來似乎是這么回事,但要配制出有效的解藥很難,但我想戚教授已經(jīng)研究了這么多年了,他的成功率應(yīng)該會比較高?!?/br>楊思覓道:“程錦注射過的失憶藥水還有什么問題?”這些失憶藥水好像并沒有那么高的死亡率,至少鳳鳴鎮(zhèn)的人還活著很多,以夏樹森來看,注射藥水后八年內(nèi)有正常行事能力,以記憶紊亂為代價,只要不受到致使攻擊就能存活,這種藥水的缺陷很明顯,但優(yōu)點也很明顯,但優(yōu)缺點對比的話,肯定會有很多走投無路或許別有用心的人愿意冒險一試。賈如道:“你不相信我?”這個問題楊思覓以前也問過她。楊思覓道:“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br>賈如道:“老弱還有身體差的人注射后會死亡。這種藥不穩(wěn)定,有人很快就變成了白癡,也有人幾年還無事。受傷后痛覺會增加幾倍或者更多,這藥水或許能讓人重傷不死,但更可能發(fā)生的情況是人會被活活疼死?!彼聪虺体\道,“你昏迷幾天又醒來后,我聽到戚教授說你是第一個兩次瀕臨死亡還能活下來的人。”謝銘已經(jīng)看到戚文清被挫骨揚(yáng)灰的一幕了。程錦道:“看來這種藥很雞肋?!边@樣很好,這種藥配制又很艱難,根本沒有性價比,不必過于擔(dān)心會有人要利用這種藥做一些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