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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引凰為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5

分卷閱讀855

    吩咐下人端飯,小廝阿賓急匆匆來報(bào),說秦王殿下來訪。

    慕容離亭瞇了瞇眼睛。

    燕國立國時日太久,封王的人不知凡幾。

    可安肅一朝,秦王絕對是最不能小覷的一位。

    不是說他有多大的能耐,而是他與安肅帝一樣,都是延平先帝的兒子。

    延平先帝沒有嫡子,當(dāng)初若非左楚鈺從中攪局,秦王這個長子繼承大統(tǒng)的幾率絕對比安肅帝這個次子大得多。

    按說被奪了繼承權(quán),秦王理應(yīng)十分痛恨左楚鈺和安肅帝才對。

    可左楚鈺那老妖婦的手段卻十分高明,不知她是如何安撫秦王的,總之在安肅帝登基之后,秦王立刻成為了宗室中的第一人。

    不僅手中的權(quán)勢日盛,還把年幼喪母的嫡長女送進(jìn)宮里由太后親自教養(yǎng)。

    這些年燕國宗室與左楚鈺的爭斗之所以屢屢受挫,固然是因?yàn)樽蟪暿侄胃呙?,同秦王這個內(nèi)jian也有直接的關(guān)系。

    畢竟宗室在一起議事,總不能把他這個為高權(quán)重的秦王落下。

    慕容離亭記得清清楚楚,有幾次父王都想提著劍把秦王直接給扎個透明窟窿。

    所以他相信,此次自己同左楚鈺打成協(xié)議的事情,其他人,包括圣上都未必知曉,可秦王卻一定是知道的。

    那么……

    明明說好明日一早前來議事,他為何今晚就急匆匆過來了?

    莫不是突然與左楚鈺斷了聯(lián)系,狗急跳墻了?

    慕容離亭按了按空空如也的肚子,認(rèn)命地用了幾塊點(diǎn)心墊補(bǔ)了一下,又喝了一杯茶潤了潤,這才吩咐阿賓去請秦王。

    ☆、第二十八章 攝政王(中)

    世間有許多事情都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慕容緋和慕容離亭父子都不待見秦王,偏生對他的嫡長女慕容曉芙,父子二人真是討厭不起來。

    因?yàn)橛辛四饺輹攒降奈有赝醺统醺挪恢劣趶氐姿浩颇槨?/br>
    就是慕容離亭,從前也以“秦王叔”呼之。

    如今慕容曉芙出了那樣的事,慕容離亭心里對左楚鈺和秦王自是痛恨不已。

    尤其是秦王,他居然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女淪為一顆棋子,甚至命喪異國他鄉(xiāng)。

    簡直枉為人父!

    在慕容離亭如刀劍一般鋒銳的目光中,秦王邁步走進(jìn)了書房。

    畢竟是在朝中呼風(fēng)喚雨近二十年的親王,他雖然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腳步卻依舊沉穩(wěn)。

    慕容離亭卻一點(diǎn)面子也不想給秦王。

    他的態(tài)度甚至還不及之前對待卓太后。

    打量了秦王一番后,他用非常不耐煩的語氣道:“秦王這般時候前來,所為何事?”

    秦王頓住腳,險(xiǎn)些被他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換作從前,他連楚王慕容緋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論慕容離亭這個黃口小兒?

    可如今……

    若非太后娘娘有吩咐,說這種時候萬萬不能得罪楚王府,他定要這小兒好看!

    看著秦王那有火不能發(fā)的憋屈模樣,慕容離亭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像是又添了一層光彩,越發(fā)讓人移不開眼。

    秦王想起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將火氣壓下,重新邁開步子。

    也不用慕容離亭招呼,他自己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慕容離亭依舊不搭理他,自顧著拿起一個白玉鎮(zhèn)紙把玩起來。

    秦王腦門上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他不是沒有經(jīng)過事的毛頭小子,知曉這種時候應(yīng)該先問候一下楚王夫婦,有了引子才能把話題引到自己想說的事情上。

    可他敢提楚王夫婦么?

    那兩口子一個中毒一個中蠱,全都是拜太后娘娘所賜,他自然也是難逃干系。

    秦王咬了咬牙,提高聲音道:“離亭賢侄,叔父今日前來是有要事同你商議?!?/br>
    “哦?”慕容離亭連頭都懶得抬:“有什么事就說吧,我最近幾日趕路實(shí)在是累得很了,想要早些休息?!?/br>
    秦王無奈,只能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叔父知曉你此次是前來與太后娘娘商議要事的。

    可從昨日起韻冉宮那邊就傳出消息,說太后娘娘染了時疫,最近幾個月恐怕都不能出韻冉宮,早朝自然也不能上了。

    叔父手頭還有好幾件要事必須請?zhí)竽锬锒▕Z,這么一來事情就耽擱了。

    聽聞賢侄今日回京后直接去了皇宮,甚至還在韻冉宮里盤桓了近一個時辰。

    所以叔父想來向你打聽一下,太后娘娘那邊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離亭嘴角翹了起來。

    看來自己猜得一點(diǎn)不錯,秦王這廝果真是因?yàn)楹晚嵢綄m那邊斷了聯(lián)系,所以才來詢問自己的。

    他把手里的鎮(zhèn)紙放下,用一種完全辨不清深淺的眼神看著秦王:“秦王,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解惑?!?/br>
    秦王的眼皮跳了跳:“賢侄請講?!?/br>
    慕容離亭厲聲道:“王爺方才一口一個太后娘娘,本世子倒是想問一問,你所說的太后娘娘是姓卓還是姓左?”

    秦王大驚,險(xiǎn)些從椅子上跳起來拔腿而逃。

    兩個太后的事情知道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就連許多被左楚鈺拉攏,忠心耿耿為她辦事的十多年的人,也不知道這其中的關(guān)竅。

    前幾日左楚鈺和自己見面時也根本沒有提及身份泄露的事,慕容離亭這小子究竟是怎么知曉的,又是什么時候知曉的?!

    瞧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慕容離亭索性說得更直接,把左楚鈺受傷昏迷不醒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dāng)然,兇手是誰他暫時是不會告訴秦王的。

    畢竟他在京中立足未穩(wěn),很多時候絕不能心急。

    秦王的心情開始有些暴躁了。

    與左楚鈺相處越久,他對她的能力認(rèn)識得就越是深刻。

    甚至于到了后來沒有她的指示,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事的地步。

    慕容離亭沒有理由騙他。

    所以左楚鈺是真的出事了!

    如今局勢這般緊張,每日都有數(shù)不清的事情需要左楚鈺定奪。

    她這一受傷,所有的一切豈不亂套了?!

    他的一顆心像是有無數(shù)的蟲蟻在啃噬,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就說了出來。

    慕容離亭冷笑道:“秦王這是在緊張什么呢?我大燕立國近二百年,什么時候到了離開某一個人就無法運(yùn)轉(zhuǎn)的地步?

    太祖爺都達(dá)不到的高度,一個其他國家的皇后就能達(dá)到?”

    秦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磕磕絆絆道:“離亭……我……我……”

    慕容離亭不想聽他廢話,沉聲道:“秦王,你明明知曉左楚鈺是什么人,這么多年來卻一直不遺余力地替她賣命。

    你對得起自己的姓氏,對得起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么?

    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