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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到這三個字了,而今桓無霜突然用最柔和的聲音讓這三個字劃過他的腦海,依舊讓他心顫。 這個女子總能在她快要遺忘她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適時的清晰著自己的地位。 他幾乎是逃一般的消失在耀州的驛館。 這個名字叫他很不冷靜。 他想知道,姜靜涵到底怎么樣了,非常想。 桓無霜伏在窗口張望著那早已消失的黑色蹤跡,她無聊的摳手指,一邊玩一邊想,像是發(fā)呆,又像是在認真思考什么,良久,她對著門外喚道:“準備一下,即刻啟程前往洛陽?!?/br> 尤國師,你要娶親了? 尤長風(fēng),你過得好嗎? 尤叔叔,你還記得無霜嗎? ☆、第三章 明晃晃的烈太陽曬的人喘不過氣,普慈觀外一排紅衣小兵挺立,圓領(lǐng)藍袍的滄州太守額上落下一滴豆大的汗珠,與他對視的的金眸女子手持長鞭,眸中盡是凌厲。 亦嵐的良駒產(chǎn)自大英牧河一帶,那兒的馬兒皆是血液純正的汗血寶馬,亦嵐這一只更是最中之最,她駕馬自京師前往滄州只用了一日一夜,第二日清晨便直逼普慈觀。 滄州太守最命苦,本來在家醉臥美人膝,瓜子磕到一半,外頭小兵沖進來稟報,說是外邦的公主闖到普慈觀放火,叫板治穎長公主,他一下子磕到了舌頭。 普慈觀的治穎長公主! 那個人、那個地方是崇興皇帝隔幾個月便加個兵保護的,更是崇興皇帝隔三差五撥款治理的主要原因,要是出了差錯,別說這頭頂烏紗,連他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普慈觀要保護,可這位東陵來的尊貴公主有豈是他可以動的? 所以他只好腆著臉兩頭賠笑。 左右周旋好言相勸了半日,頭頂?shù)拇筇柖家獙⑺麜癯梢粸┠嗔?,這個死心眼的公主還是揪著普慈觀不放。 太守大人無奈回頭望一眼剛剛被燒黑的墻角,無奈道:“公主殿下,您看都這個時辰了,要不就隨下官回驛館就膳吧?!?/br> 亦嵐冷哼一聲,長鞭一甩,劍拔弩張:“今天本公主不見到桓無霜就沒完,你要是有能耐你就陪我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br> 一句話傳到伏在門口的小道姑耳中,眉毛一擰,便扭頭慌慌忙忙跑進內(nèi)屋。 這個近三十的女子的發(fā)很長,穿著樸素的道服,依舊難掩風(fēng)華,不施粉黛的面龐,眼睛還透著絲絲的嫵媚。此時她正盤坐在床上,閉眸誦經(jīng),風(fēng)透過大敞的窗戶鉆進來,吹得小案上尚未抄完的經(jīng)卷嘩嘩作響。 小道姑急的滿屋子踱步:“如嫣阿娘,那大英的公主還是不肯走,這可怎么辦?” 靳如嫣睜開眼,眸子無波無瀾,她緩緩起身,將小案上的一張宣紙抽出來,起身走到敞開的窗邊,,望著外頭風(fēng)和日麗,望見遠處墻角一大片被燒焦的殘跡,嘆了一口長長的氣,低頭看看了一眼內(nèi)容,定睛在排頭“無霜收”三個字上猶豫了一會兒,將手中墨跡干涸的宣紙折好,隨手抓來窗邊一只白鴿,將信塞進小小的暗盒里,遂雙手捧著信鴿往外一拋。 她望著漸漸飛遠的鴿子,眼中纏上一絲哀愁,耳畔還依稀能聽見門外對峙之聲。 折騰了近兩個時辰,門口一長排的小兵已經(jīng)倒了七八個,亦嵐一鞭子一個英武無雙,口里還不忘諷刺:“桓無霜,你個孬種,北秦的女人都這么慫?!想你也是尊貴的長公主,躲在一個小小的道觀里不敢露面,憑什么叫尤大人心儀你!你給本公主出來!” 又聽幾聲哀嚎,紅衣小兵又倒下去幾個,滄州太守驚得護著頭頂烏紗上躥下跳,瞥見遠處的一棵樹想也沒想連滾帶爬便上去了。 這可是大英來的公主,他打又不敢打,勸又勸不走,這幾十個兵都是仗勢,真動起手來是萬萬不能反擊的,此刻他們都成了魚rou。 “公主殿下,這可是北秦,里頭住的是北秦的長公主,您帶著大英的誠意而來,這樣恐落人口實……公主您冷靜,唉唉唉,公主饒命饒命別抽下官的臉??!哎喲,屁股也不行啊我的娘!” 亦嵐一向沖動,滄州太守的說辭直接引燃她心里頭一排炮仗,提著鞭子在樹下抽人,嚇得太守趕忙再往老樹上爬爬。 這頭十萬火急,那廂京師驛館再次人仰馬翻。 綠色的眸子里閃著幽幽的火光,亦唐袖子一撩,氣得渾身發(fā)抖:“青天白日的公主怎么就丟了!” 底下兩個大漢抓耳撓腮,其中一個道:“王子,我們也不知道,本來綁著公主走得好好的,突然腦殼子一抽,就沒了知覺?!?/br> 一只茶杯砸過來,撞在另一個沒搭話的大漢胸前,瓷杯仿佛撞到了生鐵,嘩啦啦碎了一地,閉口不語的大漢無比冤枉,半響苦著臉道:“王子,我腦殼子倒還好,就是腳抽了一下。” 一句話未完,亦唐連茶壺都砸了出去,正從兩個大漢中間飛出去,二人默默抿緊了唇,亦唐道:“連她的馬都不見了,肯定是去了老遠的地方胡鬧,這要出了什么事兒,這這這……” 回想起他這個meimei往日種種,不得不無比擔(dān)憂,這可不是大英,這是極重禮儀北秦啊。 到這兒,亦唐氣的沒轍,抓起桌上最后一只茶杯砸出去,正砸中闖進來的小廝。 兩大漢雙雙吃著手,退到一邊,摸摸小心臟叫叫魂。 委屈的小廝臉疼成了個囧字,卻敬業(yè)無比的將手里一只白鴿捧上,道:“主子,南方飛來的白鴿,停在門口不走?!?/br> 亦唐早氣糊涂了,一見著這只左右張望的大肥鴿更是莫名惱火,也不管小廝說了什么,先發(fā)一通火再說,大手一揮將柔弱小廝掀到在地:“你還有功夫給我送鴿子!你還嫌我們那疙瘩野鴿子吃得少了?!” 亦唐扭頭,眸中精光一閃:“你說什么?這是只信鴿?” 這種緊急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只信鴿,再蠢的人也會留個心眼兒。 苦命的小廝雖然被踹了一腳,但仍舊敬業(yè)無比護著這只東張西望的大肥鴿,亦唐奪過信鴿,三兩下找到暗盒,將一張宣紙抽出來,翻開一看——亦嵐公主今身在滄州普慈觀。 小小一行精秀小楷,話語簡潔,且無署名。 亦唐綠色的眸子閃爍著淺淺的光芒,這字跡他再熟悉不過,心中一蕩,臆想這女子寫下這一行小字的樣子,思緒馳騁。 耀州的驛館里住了位大人物。 桓無霜半月前辭別了靳如嫣,只身前往西楚探望樂師杜子溪,昨日晌午才趕到耀州一帶,本想著耀州離滄州也不遠了,便打算多歇一日,明日在趕回滄州普慈觀中,豈料一個多時辰前突然飛來如嫣阿娘的信鴿,上頭提到大英來了個公主叫囂著要自己出來見一面,架勢大的很,命她千萬別回來,她隨即便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