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綜名著]不一樣的簡、男神愛上鬼、重生之豪門王子系統(tǒng)、反派總是被攻略[快穿]、被大圣收養(yǎng)的日子里[西游]、龍?zhí)追碛?/a>、值得擁有的長T(H)、不會撩菜的老板不是一個好設計師(H)、我爹是和珅、他家大俠
全家跑到皇宮門口大鬧一頓,非得要回歐陽玨的尸身運到老家祖墳下葬。守門的士兵都是懵的,他們從未見過有平民敢跑這兒來口口聲聲嚷著問皇上要一具罪臣的尸體。這些士兵也都是人精,揣摩著圣意雖然是賜死了歐陽將軍,但瞧著還是有些情意的樣子,不然也不會把尸體都藏了起來。因此他們好聲好氣兒地勸歐陽家人別鬧出大事,否則連自身都要被牽連。歐陽家人也并非不怕死,他們和尋常人一樣怕死怕皇上,所以他們也不敢怪皇上賜死了歐陽玨,哪怕他們根本不信歐陽玨有造反的膽兒。伴君如伴虎,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無論如何,人死歸鄉(xiāng),總不能讓歐陽玨做個孤魂野鬼吧,大不了一家人全死一塊算了,反正賤命幾條,這些年靠著兒子走了狗屎運才得享祖宗十八代都不敢想的潑天富貴,也算是賺了。士兵拿他們一家沒辦法,趕又趕不走,打又不敢打,只好告訴了通傳公公。不料公公一聽頓時一溜煙兒小跑著去稟告皇上了。晏梓伏竟也讓這一家人進了宮面圣。歐陽家人第一遭進宮,自然緊張又好奇,可見了晏梓伏之后就只剩下哭了。一家人哭哭啼啼地圍著皇帝要說法,這也算得上千古奇觀了,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太監(jiān)葛鐵都有些瞠目結舌。晏梓伏親手扶著歐陽娘坐下:“從今往后,你們?nèi)耘f住在歐陽府里,朕不會牽連到你們,也不會許任何人打擾你們?!?/br>歐陽娘推開他的手,眼睛都哭腫了:“你是皇上,你要阿福死他只能死,我也不問你原因,可如今他人已經(jīng)死了,就不能把尸身還給我們嗎?”晏梓伏默了片刻,道:“他的尸身被盜了,朕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br>歐陽小妹邊哭邊質問:“誰能在皇宮里偷走我哥的尸身?他都死了,你還留著他干什么?時不時再殺他一次嗎?”晏梓伏笑了笑,道:“對,他已經(jīng)死了,朕的阿玨已經(jīng)死了,你們的阿福也死了?!?/br>歐陽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皇上您就發(fā)發(fā)慈悲,讓他落葉歸根吧。他犯了天大的錯,您殺了他也出了氣了,您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讓他做個有牌位的鬼吧!”晏梓伏想了會兒,道:“朕也以為朕能出了氣兒,可他死了之后,朕越想,朕的心里就憋了越多的氣兒?!闭f著他忽然身子一晃,勉強扶著身后的茶幾才站穩(wěn),臉煞的白了。葛鐵嚇個半死,忙上前為他撫著胸口順氣:“皇上您……歐陽老爺,歐陽夫人,歐陽小姐,你們就回去吧,別鬧了,圣上萬圣之軀若有所損傷,你們便是國之罪人!”歐陽家人就這么無疾而終地鬧了一場。歐陽玨的哥哥一直被派遣在外做事,聞訊趕了回來,拉著家人關門說了一天一夜,總算是不鬧了,為歐陽玨立了個衣冠冢。☆、逃不出皇上的魔爪歐陽玨越聽越驚心,又越聽越傷心。晏梓伏能守諾善待他家人自然是件好事,可他一想起家人為了自己而痛苦流淚,不由得也眼圈發(fā)酸。他生前總想著建功立業(yè)為晏梓伏穩(wěn)固江山,一年里沒幾天能待在家中侍奉父母教導meimei,實在是不孝。而顧淮和晏鳳元正商討著對策,忽然就見安靜坐著的“顧知覺”紅了眼圈,不由得怔了。顧淮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罵道:“當初讓你回鄉(xiāng)你偏不聽話,落得如今地步怪得了誰?!”晏鳳元忙勸住他:“本王覺得事態(tài)不至如此,在宮里遇到時他精神尚好?!毕氡卦陉惕鞣贸亚熬桶讶思医o砸暈了,不至于受了辱。當然這件事晏鳳元沒說給顧淮聽,畢竟皇侄強|暴未遂還被打暈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怎么光彩。顧淮急道:“那你哭什么?知覺!”歐陽玨回過神來,垂下頭,乖巧地道:“侄兒想起給叔父惹來天大的麻煩了,便覺自己不孝,便悲從中來?!?/br>見他認錯,顧淮的語氣也軟了:“罷了,這也不能怪你……王爺,這該如何是好?”晏鳳元道:“等入了夜,本王會派人護送令侄離開京城,只是這功名就沒了,家鄉(xiāng)怕也回不去了?!?/br>事情都這樣了,還要什么功名,還回什么家鄉(xiāng)!顧淮忙不迭道:“多謝王爺,可圣上那里怕會對王爺您……”晏鳳元嘆了聲氣:“本王沒教好侄子,給顧相添亂了,本王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置身事外?!?/br>歐陽玨心道,你不是有尚方寶劍嗎?拿出來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然而沒等入夜,禁衛(wèi)軍就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丞相府。晏梓伏的心腹太監(jiān)葛鐵親自入府傳皇上口諭,說是新科狀元顧知覺殿前失儀,需得入宮請罪以寬圣心,否則圣心不寬無心朝政。歐陽玨:“……”晏梓伏你傳這種口諭不嫌丟人嗎?幾歲了?但事已如此,除非跟禁衛(wèi)軍硬拼了殺出血路……歐陽玨嘆了聲氣,道:“臣遵旨。然而天色不早了,還是等明日白天再入宮吧?!?/br>顧淮詫異地望著竟如此鎮(zhèn)定還拿捏起圣諭的侄子,心里咯噔一聲響,道,莫不是侄子刺激受大了,瘋了吧?晏鳳元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望著歐陽玨,轉瞬又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葛鐵倒也破天荒地好說話,連連笑道:“當然當然?!毕氡厥顷惕鞣屗饝?。歐陽玨也不覺得恐慌了,反正從小他娘就教他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該怎么著都是他的命,沒必要連累顧相全家。***送走似乎有心事的晏鳳元,歐陽玨被顧淮拽進了書房談心。顧淮一臉嚴肅地問:“今日皇上對你做了什么?”歐陽玨一五一十地將自己跟晏梓伏在房里你追我趕乃至于扭打起來的事說了出來。顧淮一臉將要崩潰的模樣:“你、你掐暈了皇上?”歐陽玨:“確切地說,是用鞋子拍暈的?!?/br>顧淮:“你也敢!你還敢說!”歐陽玨:“是他先要對侄兒行不軌之舉,侄兒是個讀書人,士可殺不可辱!”顧淮喝了口茶壓壓驚,撫著胸口嘆道:“孽障……冤孽啊……知覺,明日你入宮之后,若皇上再對你……再對你行那事,你難道還要弒君不成?”歐陽玨心道,明日他倒是想弒君怕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如今他只是個沒有武功的文弱書生,而晏梓伏卻有著那么多年的身體底子,今天怕是有什么意外才被他輕易得手,明天一旦防備起來自然不好對付。歐陽玨便搖搖頭,道:“那侄兒就只能是留得清白在人間了?!?/br>顧淮當然不想侄子死,可他那句“事從權宜”卻始終說不出口。怎么會有叔父勸侄子雌伏的?九泉之下他都無顏去見兄長!嘆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