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衛(wèi)生間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康時和教皇同時從夢中驚醒，一個夢見對方叫自己兒子一個夢見對方喊自己爹。

為了避免噩夢，蘇承遠直接睜著眼到天明。

至于康時，天微微亮時還心有余悸。

康佑的一句話夠他們做十年的噩夢。

第59章愚公移山

康時從衛(wèi)生間回來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以后的事了，唯一讓他感到些許安慰的是教皇的臉色到現(xiàn)在都是鐵青的。

康佑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左手搭在扶手上，淡淡道：“你們覺得如何？”

一片沉默。

蘇承遠也有些反胃，一直以來稱得上是不擇手段要實現(xiàn)的夢想因為短短一句話變得糟心無比，至于康時，則樹立了一個高遠的目標：死的比他爹早。

“要是沒有異議的話……”

“等等?！?/br>
“吾王。”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出來制止。

“你去烏江一趟?！?/br>
康時沒想到劇情朝另一個方向發(fā)展，頭上豎起兩根呆毛，“是在說我？”

從康佑傾斜的角度來看是他無誤。

果然，康佑點了點頭，“商永會帶你去?！?/br>
康時眼角余光注意到教皇的眼瞼垂了垂，通常他在做這個動作代表內(nèi)心不愉悅，腦中靈光一閃，開口確認，“原本您不準備讓我去？”

“先前的意向是我和承遠去?！?/br>
瞧蘇承遠的臉色就知道對這次和康佑的烏江行多么期待。

也是，碧波小鎮(zhèn)，孤男寡男，說不定還能遂了他的意，看教皇失望帶來的高興只是一瞬間，康時明白，從另一個角度說，需要康佑和教皇一起去的地方必定有什么不好辦的事。

康時選擇珍愛生命，“我要去學校?！?/br>
“休學手續(xù)已經(jīng)上個星期辦妥?！笨涤友劾锊恢螘r散落著些許金光，表示他現(xiàn)在處在可以看見的狀態(tài)，“你暫時不用去學校?！?/br>
康時驚訝，“我還沒有簽字畫押，手續(xù)怎么能辦妥？”

“這里是法治社會，只要有監(jiān)護人做主就夠了?！?/br>
康時瞳孔放大，哪怕是王權社會落魄到去當家仆，也得簽張賣身契不是？

他奮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老師不會愿意的?！?/br>
“這是他職責所在，”康佑在康時開口前道：“不要問原因，想知道自己去問他?！?/br>
康時撇撇嘴，“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改變主意讓我去？”

康佑沖他招招手，康時走過去，被猝不及防的攬進懷里。

自他記事起，上一次這樣的回憶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多少年，康佑溫暖的手輕輕放在他的頭上，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康時忍不住心頭一酸，也許真的是很危險，他能猜到接下來康佑會說的無疑是‘自己小心’之類的關懷語。

“很好，最近一段時間沒長高?！闭f完，康佑放開他。

康時抬起頭不明所以。

“一米二到一米五之間的兒童坐火車半價?！?/br>
所以說剛才那個動作是為了大致測一下他的身高？難怪突然讓眼睛處于可以看見的狀態(tài)。

“早去早回?！笨涤拥穆曇魶]多大情感起伏。

康時咬牙道：“您不用擔心?！?/br>
“商永已經(jīng)訂好明天的票，今晚你就住在這里。”

康時揮手，“慢走不送?！?/br>
夜色茫茫，走到門外時康佑又回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緊緊閉合的大門。

“沒什么危險，你不必擔心?！?/br>
“我擔心的不是這里，”康佑抬頭看了一眼厚重的烏云層，嘆道：“真相?！?/br>
這才是他害怕的。

蘇承遠淡漠道：“那孩子當初一手釀的因，想必也早就知道有這天，他倒好，自己造的孽自己忘了個干凈?！?/br>
……

康時站在商永門外，猶豫要不要敲門，畢竟已經(jīng)很晚，說不定早就睡了。

“進來?！崩锩?zhèn)鱽硪坏赖统恋纳ひ簟?/br>
康時推開門，商永連衣服都沒換，面上沒有一點睡意。

能搭配這個人的似乎只有冷漠。

無數(shù)的言語交織，卡在喉頭，最后問道：“除了是我的老師，您還是誰？”

商永走過來，身高差讓康時感受到他的氣場，“你早該發(fā)現(xiàn)的，但現(xiàn)在主動問我，除了愚蠢，能用來解釋的只有不上心。”

康時垂眸，的確，從月亮石出現(xiàn)在商家，他就應該懷疑商永的身份。

“你和我，和我的父王是什么關系？”

“和你有關系的不是我，是我的祖上?！?/br>
康時一怔，就聽他道：“王子誕生，國王便會挑選一名嬰孩作為他將來的騎士，”商永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的騎士，原本是我的祖上，被王后下令秘密處決，負責下令殺他的侍衛(wèi)終究不忍，帶著才剛出生的嬰兒逃出王宮，臨走前他偷走了一枚月亮石，原本是為了讓這孩子長大后證明自己的身份，重回王宮。”

“但你們并沒有回來?！笨禃r道。

“責任感這種東西一旦缺失，就很難補回?！鄙逃赖难凵駧е恍┏爸S：“原本商家和王室再無糾纏，結果還是擺脫不了。”

“命運無常?！?/br>
“不是命運無常，”商永篤定道，說完轉(zhuǎn)過身用一種格外復雜的目光盯著康時，“而是你設計好的。”

康時怔住。

“等后天取回你藏起來的東西，你自然會明白。”

康時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我才是最后登場的心機BOY?！?/br>
商永看他。

康時咳嗽一聲，企圖用笑容蒙混過關。

短暫的沉默隔閡了兩個人。

“你感受不到痛苦是有原因的?！卑殡S這句話的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乍一聽放佛什么也沒有，但仔細回味又能感受到一些憐惜。

……

一天的車程倒底令兩人都有些疲憊。

南方，這具原身生母死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說也奇怪，為什么會選擇夫妻異地而住，康佑安排的還是她有意為之？

“不是要取東西？”怎么看上去更像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

“不急，”商永道：“你可以先玩上兩天?！?/br>
康時搖頭，“我對看風景沒興趣?！?/br>
“那就挑些紀念品回去，總不能出來一趟空手而歸?！?/br>
“我早就已經(jīng)買好了?！笨禃r道。

“什么時候？”商永微微皺眉，明明康時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離開過。

康時把背包打開，提出用袋子包好的東西，“喏，在這里?！?/br>
商永深深看了他一眼，“烏江榨菜？”

康時點頭，“世界三大腌菜之一，工藝獨特，配料考究，回味悠長?！?/br>
“隨處可見?！鄙逃姥a充道。

康時，“這是心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