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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柳家,難道他們以為柳家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單靠姻親就能拉攏的家族?若真如此,這些年柳家又為何會被打壓至此? 再看這夫妻兩人,似乎也各有算計。 這種枕邊人都時時互相防備的日子,他們好似還過得不亦樂乎,真不知他們活著的意義何在。 不管心思如何變換,柳亭的神情也不變半分,淡定的喝著酒樽里的酒。 趙家一行人也坐在屬于他們的席位上。 趙菁菁作為側(cè)妃,這種場合其實本不該出現(xiàn),此番她卻頂著大肚子坐在那里,時不時還有人因為新奇多看了她兩眼。 那些眼神,多是帶著些憐憫可惜和幸災(zāi)樂禍。若放在以前,面對這樣的眼神,趙菁菁怕是早便坐不住,但如今她想透了許多事,連林天南娶太子妃她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她,她更加不介意。 反正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過些時日都會臣服于她! 皇后趙氏的目光掃向趙菁菁時,在她的肚子上停了一瞬,眸色微沉。 還有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入內(nèi),吉時快到。 然聽到內(nèi)侍官的通傳卻不是“新人到”,而是“大燕王到”。 乍聞這一聲通傳,除柳亭神色如常以外,所有人包括趙邵霖都神色凝重的看過去。 燕浮沉怎會來? 說起燕浮沉,趙邵霖與他有過的交集除卻戰(zhàn)場上,就只有上次他送顧月卿去君臨和親,以一萬旦糧食與燕浮沉作為交換,讓其保他安全離開君臨。 交易完成,自此兩清。 趙邵霖沒想到會在天啟看到燕浮沉……不對,該說他其實已猜到在天啟如此混亂時,燕浮沉不會不來摻一腳,只是沒想到他會這般公然出現(xiàn)在天啟皇宮中。 像太子大婚這樣的大事,自是會給各國都送去邀請的函帖,但誰也沒想到會真有人前來,還是一國之主親自前來。 要知道自賜婚的圣旨頒下到大婚也不過二十日而已,這么短的時日,函貼能否送到大燕都是未知,大燕王又怎會應(yīng)函貼的邀這般快趕來? 他又沒有轉(zhuǎn)瞬千萬里的超凡本事。 所以,他此番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此,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早便在天啟! 想到這里,林青乾眸色又深沉了幾分。 齊齊看向大門處。 燕浮沉一襲玄衣緩步走進大殿,他身后還跟著四個侍從,前兩個侍從手里各自端著一個木盒,應(yīng)是賀禮。 年輕帝王,豐神俊朗。 看紅了不少閨閣女眷的臉。 燕浮沉端著他的狐貍笑,“天啟帝,恭喜?!蹦请p狐貍眼有些深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高深感。 僅第一次見,林青乾就知大燕這個年輕的王不可小覷。 “久聞大燕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br> “天啟帝謬贊,天啟帝瞧著也是老當(dāng)益壯?!?/br> 林青乾的笑僵了一僵,可對上燕浮沉臉上的笑意,他又不好發(fā)作,因為人家確實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可“老當(dāng)益壯”?他剛夸他少年英雄,他就拐著彎的說他老了! 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有意,在嘴上占便宜于他這個大燕之主又有何意義? “承蒙夸贊,大燕王遠(yuǎn)道而來,一路辛苦,請先入座。”就算知道燕浮沉可能早就到了天啟也不可說破。因為有些東西一旦打破,眼下維持的平靜許就會不復(fù)存在。 燕浮沉的席位就在柳亭身旁。 他走過去時,對柳亭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自然,柳亭也沒失禮,舉了舉杯算是回應(yīng)。 盡管他們此前從未打過交道。 倒是這兩人的互動落入旁人眼中……尤其是落入林青乾和趙邵霖眼中,兩人的眼睛皆不由瞇了瞇。 怎從未聽說過,燕浮沉和柳亭還有交集? 正在各自心思百轉(zhuǎn)間,內(nèi)侍官一聲“新人到”響起,一對新人走進大殿。 * 與此同時,碧水苑不遠(yuǎn)處的一個無人街道。 此時正有兩幫人馬在對峙。 “父親,莫要逼我與您動手?!标愄鞕?quán)手握著劍,卻始終未出鞘。 而他面前站著的人,正是面色還有些蒼白的陳久祝,顯然已受極重的傷,且并未養(yǎng)好。 各自帶了約莫三十名高手,此時也在拔劍對峙著。 陳久??搓愄鞕?quán)一眼,視線轉(zhuǎn)向他身側(cè)的白衣女子身上,“瑜兒,你也要對付為師?” 葉瑜抿抿唇,開口:“師父,徒兒并非要對付您,只是您如此行事終究有違道義,徒兒不希望您走上一條不歸路?!睂ι暇撕皖櫾虑洌蓻]有幾人能是對手。 她這番也不是假話。 這段時日,她和師兄一直在四處尋師父的蹤跡,就是想將師父帶回廖月閣,阻止他再對顧月卿動手??擅棵恳獙さ剑瑤煾副銜D(zhuǎn)移,于是他們就這般周旋了十來日。 直到今天,許是料到天啟這場鬧劇即將結(jié)束,一旦顧月卿懷著身孕走到人前,那些效忠顧氏皇族的人許就會倒戈,陳久祝才會如此投鼠忌器,竟帶著傷也想冒險去闖碧水苑。 只可惜人未到碧水苑便被她和師兄?jǐn)r下。 “不歸路?什么是不歸路?難道要本座一輩子屈居人下才是應(yīng)當(dāng)?瑜兒,帶你師兄離開,本座并不想傷你們?!?/br> “抱歉師父,師兄為您著想要阻您,徒兒也不能看著您走向絕路而無動于衷?!边@其實有大半是客套話。 陳久祝這個師父在葉瑜心中是有些分量,但也僅此而已。他們這種人,自來都以各自利益為先,只對個別特殊的人才會例外,而葉瑜的例外,燕浮沉算一個,她當(dāng)作兄長一般看待的陳天權(quán)自然也算一個。 不過如今她對陳天權(quán)究竟是怎么看的,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但這并不能否決陳天權(quán)于她是特別的這個事實。 陳天權(quán)要阻陳久祝,她當(dāng)然不會袖手旁觀。畢竟她不清楚單就武功而言,陳天權(quán)是否敵得過陳久祝。 “是么?既然如此,本座可不會手下留情!”豈止是不會手下留情?他話音未落就當(dāng)先出手……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偷襲! 徹底顛覆了葉瑜對這個師父的認(rèn)知。她一直以為師父縱是有些野心,也還是鐵骨錚錚,沒承想他竟如此小人。 葉瑜飛身而起,避開他長劍攻擊時,手中的白綾也飛出,直直朝他襲去。 見陳久祝最先對葉瑜出手,陳天權(quán)想也未想手中的劍便出了鞘。 二對一。 很顯然,受了傷的陳久祝并非兩人的對手。幾番打斗之后,很快落于下風(fēng)。 許是料定陳天權(quán)不會當(dāng)真?zhèn)惥米3鍪纸z毫不留情。只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葉瑜在陳天權(quán)心中的分量。 是以在陳久祝的劍快要刺到葉瑜的心口,葉瑜又忙于應(yīng)對身后的兩個雜碎無暇避開時,陳天權(quán)眼睛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