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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劍便揮過去。 陳久祝的劍被擋開,下一瞬陳天權的劍便架在他脖頸上。 “父親,您不該對小魚兒動殺機?!?/br> 他眼底的冷意是陳久祝沒見過的。 恰是此時,有幾道人影掠過來,當先的兩人正是一襲紅衣的顧月卿和一身暗紅色長袍的君凰。 當然,顧月卿是君凰攬著過來的。 ------題外話------ * 二更三點。 第115章 再不姑息,君凰出手(二更) 君凰攬著顧月卿從半空躍下,待扶著她站穩(wěn),才抬眸朝打斗的一行人看去,“可真熱鬧?!?/br> 葉瑜站在陳天權身側,陳天權的劍還架在陳久祝脖頸上,一眾人聞聲看過去。 待看到顧月卿一行,陳久祝沒如何,陳天權的瞳孔卻微微一縮。 他們來了,便是說,他再保不住父親。 縱是野心再大也是他的父親,他只想阻止,從未想過對父親如何。 可君凰和傾城不同,他們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會放任對他們有殺念的人逍遙。 “看樣子是不需要朕出手了?!?/br> 陳久祝此刻心里也是緊張的,他想殺顧月卿,是因為她阻了他的路,就算冒著再大的風險,他也想將她除去,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怕死。 恰是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最是怕死。 收回目光,惡狠狠瞪向陳天權,“你可真是本座的好兒子,竟幫著外人一道對付本座!” 陳天權的手一顫,劍晃了一下依舊搭在他脖頸上未離開。 忠孝難兩全…… 他此刻終于深有體會。 “父親,我并不愿傷您,只要就此收手,您依舊是陳家人,祖父和我都會保您周全。” 陳久祝冷笑,“你確定?你的祖父我的父親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心有多狠你不是早便知曉?可還記得當年你在他院中跪求三天三夜他也不動搖半分?如今我不過是追求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如他的意了,他便直接將我逐出家門。你覺得我若收手,他會放過我?” 陳天權眼睫微顫。 他不確定。 他從未看透過祖父。 說祖父狠心,他當年又并非真的對傾城不聞不問;說祖父不狠心,他卻任由傾城孤身一人面對那么多危險,甚至幾番險些喪命他也無動于衷;說祖父忘了陳家的職責不再效忠顧氏皇族,他又對不顧陳家職責要對付傾城的父親這般狠。 甚至祖父讓他離開廖月閣就是為了助傾城。 可他鬧不明白,既是要助,為何要等到今日才現(xiàn)身?卻不是在傾城最需要陳家時挺身而出? 瞧瞧此番,傾城已不需要陳家,他們再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誰都知道哪一個意義更大。 “我會與祖父說情,若祖父實在不能原諒您,我會為您尋一處安身立命之地,保您晚年安泰。” “你倒是很會為我打算,你覺得,我求的是平凡無虞一生?兒子,看來還是為父教你的東西太少了,竟叫你時至今日還如此天真?!?/br> 看向顧月卿和君凰,“就算為父答應你,就算你祖父不再計較,你覺得他們會放過為父?兒子,換作是你,你會放任一個隨時可能成為你威脅的人安然離開?” 自然不會。 其實陳天權知道,事已至此,父親已沒有退路,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師兄,算了。”葉瑜終于忍不住,上前拉著陳天權退后。 因著這個動作,原本架在陳久祝脖頸上的劍從他脖頸上離開。 “你做這些已經(jīng)夠了,其他的就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比~瑜不忍他夾在中間為難。 一面是忠,一面是孝,無論他怎么選,他這一生都注定無法釋懷。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撒手? 她才不管他們之間的糾葛,她就是不想看到師兄為難。 陳天權還在猶疑,但對上眼底盡是擔憂的葉瑜,他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便任由她拉著。 這個事,他或許真的管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小魚兒為他擔心。 畢竟這么多年,小魚兒滿心滿眼都是另一個人,難得近來對他多番關心,雖然他很清楚,她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其實更多的是因為愧疚……可即便如此,他也十分貪戀。 他知道這樣利用她知道他心意后的愧疚來對他好的做法有些卑劣,但他仍不愿去挑明。 他不想她的世界永遠只有別人而看不到他。 就允許他自私這么一次吧。 不再被鉗制,陳久祝便忙退開,同時,他的那些下屬忙上前將他護住,雖則這些下屬拿著劍的手都是抖的。 能不抖嗎?這可是傳聞中最狠辣的兩人?。〔徽f他們手中的勢力有多大,就說他們本身的武功,僅是動動手指就足以應付他們這群人。 實力的懸殊讓他們不得不害怕。 顧月卿一抬手,隨著他們一道來的一行人,除卻秋靈和翟耀,都圍了上去。 陳久祝的人眨眼間便被團團圍住。 單看這些人的速度就知每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陳久祝神色微凜,“傾城,你當真要殺我?” “久祝先生這話是不是問錯了?不是你一直要殺本宮么?或許久祝先生這些年一再待在廖月閣不出門,不甚清楚本宮的做事風格。從來只有本宮殺人,無人殺本座。” “可知為何?” “因為那些想要殺本座的人,都死了?!?/br> 顧月卿神情淡淡,不帶任何情緒,仿若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恰是用著這樣平靜的神情和語氣說出這番話,才更具震懾性。 “看在母后的面上,本宮已給過你機會,既然你執(zhí)意找死,本宮成全你便是?!?/br> 她若真想殺陳久祝,又豈會只派一些殺不得他的人去尋麻煩?萬毒谷若要殺人,還從沒有失手的。 聞言,陳天權和葉瑜才恍覺確是如此。 陳天權神色復雜的看著顧月卿,她口口聲聲說再見便是敵人,她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但其實,她給過父親不止一次的機會。 有那么一瞬間,陳久祝心神微晃,卻轉瞬即逝,“想殺我還沒那么容易!” “是么?” 顧月卿抬手,秋靈會意上前,就要將琴遞給她,卻被君凰止住,“你莫要動手,不過是殺個人,我來就是?!?/br> 秋靈被他涼涼的眸光掃過,遞出琴的動作一頓,見自家主子沒說什么,才將琴收回。 她其實也不想主子動手,只是主子的命令她自來不違逆,主子既要琴,她自是雙手遞上。 “護好你家主子?!?/br> 秋靈忙不迭的點頭,“是,皇上放心?!?/br> 顧月卿不是那種耐性好的人,她會放任陳久?;畹浆F(xiàn)在,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