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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竟然流毒到江湖來了?""這毒是宮里傳出來的?"鳳三心里一動。"鳳教主裝什么糊涂。"珍瓏冷冷道,"那種骯臟地方,殺人什么時候動過真槍真劍。'繭'無色無味,種入身體,當時無礙,三月后發(fā)作,癥狀類似風寒,若種法適當,甚至可以控制到一年兩年后發(fā)作。神不知鬼不覺,當真是殺人利器。""三個月......"鳳三低聲念道。三個月前,正是設(shè)局龍骨山的時候。當時鳳三、鐵琴與李詡等人進入后山,東方飛云負責安排人手在井水里放入圣藥,一舉將中原武林七百余名高手收降納入旗下。如今教中諸人無礙,只有中原武林那些人中毒,且一下子就有一百多人毒發(fā),當日下在井水里的只怕不是圣藥,而是"繭"。下毒之人難道......難道是他?鳳三心頭猛地一沉,只覺呼吸都是緊窒的,不愿深想下去,念頭卻如剖骨利刀一層層從心底殺出來,血淋淋得叫人不敢正視。若當真是東方飛云,這一份心思也太深不可測,太過叫人驚心。別的也就罷了,可是鐵琴怎么辦......東方飛云,若一切皆是你的算計,你要置鐵琴于何地?抑或者,鐵琴也只是你的一個籌碼?陡然間,仿佛割心的裂痛,鳳三不由攥住雙拳。難道,千思百想后的退出與成全,竟是將鐵琴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鳳三深吸了口氣,指甲掐進手心,血流出來,冷冷的刺痛讓他清醒了許多。將繁亂心思按下去,鳳三迅速整理思路:不管下毒的是不是東方飛云,其居心固然深遠可畏,自己手頭里捏的這二百條人命怎么處置也是為難。此毒既然無解,再拖下去叛變是一定的,到時便是一場廝殺。而那下毒之人,既然安排了這一步棋,必然還有續(xù)招。到時這邊一亂,對方正好趁亂取事。然而若要動手取這二百人性命,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鳳三略一沉吟,揚聲道:"派人告訴姜護法,讓姜護法對他們說:中原武林以北盟、南盟兩位盟主為首來犯,我教中的是'六脈門'的寒毒,醫(yī)圣朱景遷座下大弟子珍瓏姑娘正在配解藥,令諸人稍安勿躁。鳳某若有心殺他們,在龍骨山下便已動手,何必留到今日?大光明教大旗新展,還須各路英雄的協(xié)助,請他們放寬心。"珍瓏驚異地望向鳳三。鳳三淡淡道:"偏勞珍瓏姑娘。鳳三與姑娘一起去配藥。"將手在珍瓏臂上一搭,珍瓏只覺身子一浮,不由得跟著他往屋里走。走進房里,臂上力道放松,珍瓏甩開鳳三的手,冷冷道:"這毒沒有解藥,你把我拉這里來問也是一樣。"鳳三淡淡道:"姑娘的話,我信。"向跟進來的下屬下令:"以黃連、木香、甘草揉五香軟筋散制成湯藥送過去,告訴中原武林那些人,這就是解藥。再給姜護法帶一句話,那些人已留不得,悉數(shù)除之。"一語未了,只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門口跪下,惶然道:"回稟教主,琉璃公子挾持章少爺離去。"鳳三勃然變色,厲聲道:"孫辟涼何在?""孫護法攔阻琉璃公子,為琉璃公子所傷。"鳳三怒極反笑,冷冷道:"哈!妙極!原來他武功能為已到這個地步,連我都給騙了過去。厲害,真是厲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顯是氣極。"琉璃公子負傷也不輕,孫護法已率人追上去。孫護法命屬下回稟教主,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替教主尋回章少爺。""帶路,我親自去追。"鳳三冷冷道。云宵嶺以南是連綿山脈,往北便是通往大市鎮(zhèn)的驛道。道路四通八達,一旦跟丟,要找人并不容易。鳳三沿孫辟涼留下的標記往北跟蹤而去,路上見了幾個重傷倒地的教內(nèi)弟子,一問之下了解到些情況。原來孫辟涼肩、腿各中一刀,琉璃和孫辟涼對了一掌,內(nèi)傷也不輕,劍法和輕功都已大打折扣。鳳三心道:"你劍法雖然神妙,才練了幾年武功,內(nèi)力怎么能和孫辟涼數(shù)十年修為相比?"一路上斷斷續(xù)續(xù)見到一點血跡,或者一條斷臂什么的,斷臂還能從袖子上辨認出不是琉璃、希烈的,血跡就無從分辨了。鳳三心中恨怒交加,更多的還是擔心。三天后追上孫辟涼的人馬,孫辟涼告訴鳳三,琉璃所負內(nèi)傷極重,交手時中了幾劍,絕計逃不出去。鳳三冷笑不語。琉璃的行蹤毫無章法可遁,似是興之所至,高興去哪里便去哪里,完全叫人摸不著頭緒。鳳三知他傷勢沉重,走不遠,必然要往醫(yī)館藥鋪取藥,寫下幾味治療內(nèi)傷的藥材,派出人馬守住方圓百里內(nèi)的各個醫(yī)館藥鋪,只要發(fā)現(xiàn)買這幾味藥的人即刻通報。第二天就有消息從東南面幾十里外的牛家店傳來,說是兩名少年買了這幾味藥。鳳三率人趕到時留下的暗探已死,琉璃和希烈都不知去向。如此又過了四五天,再沒有一點消息。鳳三心里雪亮,以琉璃的聰明,在醫(yī)館泄露了一次行蹤,怎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孫辟涼道:"這小賊與李詡勾結(jié)劫走章少爺,想必急于與李詡會面。只要知道李詡現(xiàn)在何處,我們沿途去尋必能找到。"鳳三微微搖頭:"你說的不錯。但有一事說不通。李詡要的是希烈的人頭,琉璃重傷在身,為何要帶著希烈上路?還有一事,琉璃逃亡的這些天里,和李詡見面并非完全沒有機會。何以仍孤身逃亡,不見李詡的影子?我這幾天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孫辟涼恨道:"這小賊受教主大恩,不思報恩,反而賣主求榮。叫我尋到,必以手中長劍將他剁成八塊才消得心頭大恨。"鳳三沉吟不語。e孫辟涼想起琉璃的如畫面目,再想到從鳳府中飛出的那些傳言,不由慍怒:"教主難道心有不舍?"鳳三淡淡道:"背叛我教,就是有一百個琉璃也是該死。"話音輕輕一轉(zhuǎn),"只是,孫護法可記得朱長老是怎么死的?"孫辟涼面容頓時一肅,"朱長老為護教慘死,英烈永垂,辟涼不敢忘。""是啊。朱長老死得慘,朱氏滿門死得慘......"鳳三右手握拳,捶在路旁一株小樹上,積雪紛紛而落。鳳三聲音低沉:"琉璃是朱長老僅存的一條血脈,不管他做了什么,今日他若死在你我手里,九泉之下,我有什么面目見朱長老?"孫辟涼面色幾變,沉聲道:"朱長老要是活著,難道能容他?。?鳳三淡淡道:"可是--朱長老已亡,朱氏滿門已亡。"孫辟涼望著鳳三,隔了良久,終于長嘆一聲,垂首無語。川蜀是大光明教的勢力所在,兩天后,琉璃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在東北方向三百里外的鄢陵鎮(zhèn)。鳳三將孫辟涼打發(fā)回云宵嶺主持大局。臨行前孫辟涼幾次要說什么,最后只落得一聲嘆息,道:"教主與褚公子設(shè)下黃雀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