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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將琉璃這個內(nèi)賊引出,更把與榮王世子的決戰(zhàn)從長安提前到川蜀之地。此計先發(fā)制人,雖然神妙,但圣藥被換成劇毒,那六百余人若是都中了毒,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有中毒的,有沒中毒的,活著的人勢必成我教死敵,這是變數(shù)一;偷換圣藥的人也許是東方飛云,也許是琉璃,此變數(shù)二。此戰(zhàn)有這兩個變數(shù),最后的勝負(fù)之?dāng)?shù)難定,實在堪憂。"鳳三淡然道:"榮王世子有褚連城對付,我們不必?fù)?dān)心。褚連城心智卓絕,憑李詡還不是他對手,盡可放心。"風(fēng)雪交加中,孫辟涼率領(lǐng)十幾騎人馬往云宵嶺方向絕塵而去,身后揚(yáng)起一片翻飛的雪花。鳳三踩蹬上馬,朝拱衛(wèi)在左右的數(shù)十名護(hù)衛(wèi)望了一眼,撥轉(zhuǎn)馬頭,冷然道:"走吧,去鄢陵鎮(zhèn),章大少爺在外面浪蕩了這么久,也該迎回來了。"第27章第27章昆山玉碎(下)鄢陵城東,玉林酒肆。玉林位于鄢陵城東五里處,村子不大,酒肆也很平常。酒肆后一片楓林,秋天時濃烈如火,幾場風(fēng)雪下來,慘淡蕭瑟得很。襯著這背景,連酒肆也顯得落寞起來。傍晚時分,天色蒼茫,前面酒肆中漸漸熱鬧起來。晚歸的獵戶坐一桌,莊上幾個游手好閑的子弟坐一桌,喝著guntang的劣酒高聲談笑,一會兒招喚伙計篩酒,一會兒又為了件什么閑事爭得臉紅脖子粗。酒肆鋪子后面一張青布簾子,連接著前面的鋪面和后院。后院是酒肆老板一家連同一個小伙計的住所,正面三間瓦房,東面還有兩間廂房。后院靜悄悄的,隱約而來的是粗俗鄙陋的說笑聲。廂房的床上躺著一名容色憔悴的少年,眉目如畫,宛似畫中的人物,然而臉色臘黃,透出一股病態(tài)的嫣紅,胸前凝結(jié)的好大一片血污更是顯得觸目驚心。另有一名少年坐在桌旁,面目俊秀爽麗,神色卻不大好,倒了杯茶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悄悄回頭朝床上的少年望望,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睡著了,猶豫著,微微探起腰。屁股還沒離座,床上傳來一聲冷哼:"想出去,等我死了。"那俊秀少年假裝咳了兩聲,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不急。你現(xiàn)在這樣子也活不了幾天。"床上的少年微微睜開一線眼睛,望著他微微一笑,竟有種極瀲滟的光彩流動起來,將一張病容襯得艷色逼人。"別的人都容易懂,只有你難猜。"俊秀少年輕輕嘆了口氣。"小皇子智慧過人,連鳳懷光這棵長了腳的千年老參都給你抓住了辮子,還有什么人是小皇子看不懂猜不透的?""小皇子?"俊秀少年苦笑,"也要有命做才行。""小皇子洪福齊天,我看是沒有問題的。""哦?你還會看相?"少年佯作思索,忽爾一笑,"煩請琉璃公子幫我算算,看看我還有多少時間,還能不能見他一面,要是見了面,能不能......"突然頓住不說,眼中似是悲哀的,嘴角卻含著一抹笑意。琉璃側(cè)過身子,一把漆黑長發(fā)撒在雪白的枕上,更襯得一張臉緋麗得叫人憂心。他漫然道:"他心里只有天下大業(yè),又沒有你,念著他干什么。""他么,"章希烈微微皺眉,"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沒有我。""呵呵,我說錯了,恕罪恕罪。"琉璃悠悠道,"他心里面也是有你的,不但有你,還有我,有鐵琴,有東方飛云,有榮王,有褚連城,每個人都占了點兒地方,不止這些人,還有很多事很多人,這個分一點兒地,那個分一點兒地。"話音忽然一轉(zhuǎn),"敢問,小皇子占了幾分地?"章希烈面色一寒,注視琉璃,淡淡道:"我也想問,你心里的人是誰?""我心里啊,我心里什么人也沒有。"琉璃笑笑,"他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拿來利用。我和他剛好相反,我什么都不想要。""這樣豈不是很無聊?""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很無聊的事。""那你何不現(xiàn)在就死?""那倒不必。反正早晚都是要死,我又何必著急。"琉璃大笑起來,牽動內(nèi)息,一陣劇烈的咳嗽,臉漲得通紅。他喘了幾口氣,平息下翻騰的氣血,淡淡道,"何況,一個人死多無聊,至少拉些人,黃泉之下不至于太寂寞。"這句話淡然說來,其中的怨毒卻叫章希烈不由動容。"你要是死了......他會痛心的。"章希烈忽道,極認(rèn)真地看著琉璃,"不過他什么也不會說,頂多假裝很隨便地看你一眼,假裝很平靜地說'埋了吧'。"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章希烈神色漸漸迷離起來,良久,自言自語般說:"就算痛得心里滴血,痛得夜里睡不著覺,他也不會說什么??墒撬麜犞劬σ恢钡教烀鳎B翻身子都不翻,也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你要是半夜里突然睜開眼睛看見他的樣子會嚇一跳......像一座石頭雕的像,死靜死靜的......"琉璃一陣沉默。章希烈所說的鳳三,是連他也不曾接觸到的鳳三的另一面。"玩夠了就回去吧。"章希烈誠懇地說,"就算沒有朱護(hù)法的情份在,他也不會真的把你怎么樣。你的傷......""既然是玩,當(dāng)然要玩得痛快。"琉璃森然道。章希烈微覺不妙,不知剛才哪一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琉璃冷冷道:"你剛才不是讓我?guī)湍闼隳氵€有多長時間,能不能和他見面嗎?這個就難說了,要是我心情高興,你的命要看天意,要是我心情不好,現(xiàn)在就能收了你。鳳大教主,你說是不是?"外面一個聲音淡淡道:"琉璃,這是你我的事,無須牽扯外人。"琉璃冷冷道:"別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聽到那聲音,章希烈猛然起身,不顧一切地朝外面撲去。風(fēng)聲在耳邊尖嘯而過,帶起火辣辣的痛楚,只聽奪的一聲,門上釘了一支小箭。章希烈捂住臉,只覺手心一片潮熱,驚懼交加,站住不敢再動。這么稍一用力,琉璃呼吸變得濁重,又劇咳起來。一邊咳,一邊單手撐床坐起來,另一只手臂支在屈起的膝上,拇指扣著一根小箭。"過來。"琉璃道。章希烈不敢違拗他,無奈走過去。"真是聽話。"琉璃冷然一笑,往章希烈腰間一拂,章希烈頓時動彈不得。"這里風(fēng)寒,可以請我進(jìn)去坐坐吧?"鳳三在外面淡然道。"公子駕臨,萬分榮幸。"琉璃淡淡道。鳳三進(jìn)來時,手里提了一壇酒,竟有幾分興來訪友的閑趣。他將兩只白瓷碗放到桌子上,一邊添酒,一邊說:"這個老板實在小氣。我向他要最好的酒,他卻給了我一碗摻水的劣酒,我把冠上的一顆珍珠拆下來給他,他給了我一碗雖然沒有摻酒卻還是不能入口的酒。于是我把我的珍珠要回來,用手掌把他楊木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