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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了,還這么會玩。哎呀,我老公要是也這么浪漫就好了?!?/br>事實上,當(dāng)事人并不覺得如何浪漫,只覺得頭皮都要炸了。這生搬硬套的臺詞,這高低起伏還帶重讀音的發(fā)聲,簡直是噩夢。車子開出停車線,駛上大路。“你這是去哪兒?”紅燈,焦棲見車停在了左轉(zhuǎn)道上,趕緊阻止,“不要回別墅了,明天還要上班,太遠(yuǎn)了,去這里吧?!闭f著,用智腦接駁了汽車導(dǎo)航儀,在虛擬屏幕上點(diǎn)出了市中心公寓的位置。“呵呵,”總裁笑著湊過來,捏住小嬌妻的下巴舔了一口,“寶貝兒,這么早就要回家,是急不可耐地想履行義務(wù)了嗎?”焦棲臉紅了一下,“那你要去哪兒?”“消遣的地方。”總裁神秘地挑了挑眉,輕打方向盤開上了與家背道而馳的路。正說著,焦棲的電話響了,顯示名字是“爸爸”,只得接了起來。“炎炎,下班了嗎?”炎炎是焦棲的小名,直到上高中他還叫焦炎。那時候又長得瘦,好事的同學(xué)就給他取了個外號“椒鹽排骨”,弄得焦棲很不開心。焦爸爸一怒之下就給兒子改了名。“嗯。”焦棲應(yīng)著,看了一眼路線,發(fā)現(xiàn)這既不是去別墅,也不是回公寓的路,不由納悶。“那小子呢?”焦爸爸提起張臣扉,語氣就沒有先前那么溫柔了。“他在開車?!苯箺忌乙惶?。倆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他爸爸是不喜歡張臣扉的,當(dāng)然主要原因是無法接受自己兒子喜歡男的,所以不管焦棲找誰他都看不順眼。這么些年,張臣扉一直表現(xiàn)良好,事業(yè)蒸蒸日上,還特別會討人歡心,早把焦家老爹給收買了。開口再不是“那小子”“這家伙”了,而是“臣臣”“乖兒子”之類的。這突然改了語氣,定然是出什么事了。“行吧,老伙計海釣送了我?guī)字积埼r,你倆周末回家一趟。”回家?焦棲看看沉浸在替他還債拯救老丈人劇情里的老攻:“周末我倆得去參加一個發(fā)布會,到時候再說吧?!?/br>掛斷通訊,焦棲看看窗外的景色,臉色一變,“這里……”燈光璀璨,樂聲震天,這里是非常有名的夜店,有歌,有酒,有美人。張臣扉笑著拉他下車,隨手給門童塞了幾張小費(fèi)。看著老攻輕車熟路的樣子,焦棲漸漸攥緊了拳頭,作為一個總裁,張大rou也時常會晚歸,但都會提前給他報備去哪里。然而那些去向,從來不包括這家夜店。第7章總裁的百萬新娘(7)夜間表演的重頭戲尚未開場,舞臺上是一位暖場的搖滾歌手,甩著一頭小臟辮唱得渾然忘我。晝伏夜出的人還沒到出門的時候,但花天酒地的上班族已經(jīng)搖搖晃晃地入席。西裝革履的商務(wù)人士,脫下外面的一張皮,挽起襯衫袖子,將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隨意抓兩把,就變成了狂放不羈的尋歡客。穿著暴露的鋼管舞女郎剛化好妝準(zhǔn)備上場,不期然對上焦棲的視線,撅起紅唇送他一個飛吻。年輕英俊的焦總,此刻無法回應(yīng)女郎的熱情,臉色冷得像是結(jié)了寒冰,抬手問智腦:“今年張大rou有多少次沒在十點(diǎn)之前回家?”智腦快速搜索自己的信息庫,這種主人認(rèn)為“無關(guān)緊要”的記錄,只保存了一個月的數(shù)據(jù)。【上個月三號,跟客戶打高爾夫,晚上十一點(diǎn)三十二分回家;上個月十六號,跟王總打游戲,凌晨回家;上月二十八號,去山頂看極光,晚上……】焦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很久沒有在意過張大rou去哪里了。因為自己也很忙,經(jīng)?;丶彝恚屠硭?dāng)然的以為張大rou跟自己一樣。他說有應(yīng)酬,自己就說行,連他隨口編的理由都沒有仔細(xì)聽。很多理由非常的拙劣,誰半夜還打高爾夫,哪個山頂上有極光?在婚姻中保溫了七年的心,突然掉進(jìn)了冰窟里,凍得生疼。“叫幾個漂亮的過來?!睆埑检楦呗暦愿乐?,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小嬌妻青白的臉上,抬手把人攬到懷里,“怎么,嚇到了?”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jìn)焦棲的襯衫里。“張總,您來了?!?/br>“好些日子不見您?!?/br>兩名打扮妖嬈的男孩端著酒走過來,化了粗眼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沖著張臣扉放電。劣質(zhì)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惹得焦棲噴嚏連連。“別碰我!”焦棲地捏住那只溫?zé)岬拇笫?,狠狠地拽出來,想到這只手還碰過這些賣酒男孩,他就覺得一陣反胃。張臣扉偏還要逗他,攬著他笑嘻嘻地說:“你是我老婆,我不摸你摸誰?呵,別忘了,你是來替你父親還債的,要是不聽話,小心我……”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小嬌妻真的紅了眼睛,頓時卡住了。心口沒來由地一陣疼,本能地有些慌亂。“怎么還哭了,哥哥不逗你了行不?”低聲哄著,湊過去想親親他的臉,卻被焦棲狠狠推開。“呦呵,張哥,今天怎么改吃葷了!”一名穿著體面的男子摟著個紅裙女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笑道,“不怕家里的小嬌妻了?”“什么小嬌妻?。俊奔t裙女好奇地問。“寶貝兒,你新來的不知道,這位張總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來這里玩從不讓‘酒公主’近身,說他老婆能聞出香水味,哈哈哈哈……嗝!”男子笑了一半,突然噎住了,驚恐地看向張總懷里的美人,“嫂,嫂,嫂,嫂子!”香水味?焦棲怔了一下,仔細(xì)回想。張臣扉每次回家,確實會沾染上各種外面的氣息,有汗味,有酒味,有海水味,有青草味,唯獨(dú)沒有別人的香水味。緩緩靠回老攻懷里,立時被淡淡的木質(zhì)與皮革香包圍,那是他送給張大rou的香水,Hermes大地,成熟穩(wěn)健的男人香。焦棲挑起眉:“王總,好巧?!?/br>這位王總,就是張臣扉總是提到的小伙伴,那個傳說中陪他半夜泡網(wǎng)吧、山頂看極光的人。“啊哈哈?!蓖蹩傂Φ靡荒槻蛔匀弧?/br>張臣扉冷眼看著兩人的互動,摟著小嬌妻的手臂驟然收緊:“你果然跟王氏有勾結(jié)!”“哈?”焦棲有些跟不上老攻的思路。“天涼了,該讓王氏破產(chǎn)了?!笨偛镁従忇丝诰?,用冰冷無比的語調(diào)道。“啥啥啥?”無辜躺槍的王總傻眼了。回家的路上,焦棲一直沒有說話,進(jìn)門看到門廳鑰匙柜上那瓶淺黃色的Hermes香水,才稍稍止住了家暴的沖動。把西裝外套狠狠扔到沙發(fā)上,攥住老攻的領(lǐng)帶冷聲質(zhì)問:“你去那種地方,為什么從來不跟我說?”總裁被他拽得歪了歪,順勢低下頭,在小嬌妻的唇上吧唧一口,“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