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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決定讓周亦行去。 臨進入會面室的之前,葉藍茵把周亦行拉到離父母遠一點的地方,想要同他交代幾句。 她是又緊張又擔(dān)憂,嘴巴張張合合的,半天也沒說出來什么。 “好好陪著爸媽?!敝芤嘈袑挻蟮氖终戚p輕撫過葉藍茵的側(cè)臉,“別讓我為你分心?!?/br> 葉藍茵點頭,眼底通紅,最終什么也沒說。 她相信周亦行,也相信葉斐然是清白的。 …… 進入會面室不久后,室內(nèi)的那扇門發(fā)出“咔噠”一聲脆響。 門開了。 先出來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然后是葉斐然,最后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 葉斐然身上套著看守所里嫌疑犯專用的橙黃色馬甲,在這兩個魁梧的警察中間,簡直就像是夾心餅干中的那個“心”。 柔軟而無力。 “姐夫!” 葉斐然一看到周亦行,激動不已。 “肅靜?!本炀媪巳~斐然一句,替他拉開凳子,讓他坐下,“不得有肢體接觸?!?/br> 葉斐然膽子是小的。 他從小被楊慧英護著,外加葉藍茵也不是個會被欺負的主兒,所以葉斐然真的沒有太多的男子氣概。 眼下,他老實的點點頭,然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凳子上,這一看向周亦行,眼淚都掉下來了。 周亦行深吸一口氣,看向吳律師,吳律師便點點頭,向葉斐然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葉斐然聽著吳律師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期間總是看向周亦行。 好不容易等到吳律師把話說完了,葉斐然哽咽著便說了句:“我是冤枉的?!?/br> 周亦行眉頭緊鎖,有心想安慰幾句。 可無奈他能進來旁聽,已經(jīng)是吳律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成功的。而這會面室里又是攝像頭,又是兩位警察監(jiān)督……周亦行實在不便多說,怕反給葉斐然制造不利因素。 一切,還是交給專業(yè)律師的好。 “葉先生,在我問你問題之前,你能先告訴我你和死者陸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嗎?” 葉斐然忙不迭的點頭。 再次見到陸雪時,是一天晚上,在一家路邊的燒烤店。 那段時間,葉斐然心情不好,原因正是因為陸家人的污蔑和sao擾。 那天,他和葉華東吵了幾句,就從家里跑出來透氣,他本想吃點兒東西,散散心的,沒想到居然會看見陸雪。 葉斐然心里很生氣。 他只要一想到陸雪不僅利用他的感情,還用她的家人反咬他們家一口,他就氣得心尖兒發(fā)顫。 可是,當(dāng)葉斐然看見陸雪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又不免動了些惻隱之心。 對方到底是個孕婦。 葉斐然繃著臉,想著就當(dāng)沒看見陸雪,轉(zhuǎn)身就走了。 可沒料想,陸雪竟是追了過來,還說既然遇見了,她想請他吃點兒東西,就當(dāng)賠罪了。 葉斐然不肯,一直拒絕。 而陸雪不放手,末了,還哭了起來,說自己沒了mama。 葉斐然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軟、心軟,見不得人別人難受。 而且,他當(dāng)時又想,不管陸家給他們家?guī)矶嗖缓玫挠绊?,事情已?jīng)是真相大白,陸母去世也是不爭的事實。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較真兒的? 于是,葉斐然勸了陸雪幾句,陪陸雪回到了燒烤攤。 葉斐然問:“你這懷著孕,怎么吃這些?多不衛(wèi)生啊?!?/br> 陸雪苦笑:“就是、就是想吃這口了?!?/br> 葉斐然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陸雪又嚶嚶的哭了起來,開始哭訴她的童年有多么不幸。 陸母在生陸雪之前,有個兒子,叫丈夫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給害死了。 事情敗露后,陸雪的父親和外面的女人被抓起來,陸父不久后就死在了牢里,陸母便也成了寡婦。 全村里的人都瞧不起陸母,說她克兒子克丈夫,是個不祥之人。 陸母憋著口氣,就成日拿陸雪撒氣。 陸雪的童年,經(jīng)常被打的遍體鱗傷??杉幢闳绱耍依镆灿袛?shù)不清的活兒,等著陸雪來干。 陸雪最大的愿望,就是離開村子,去城市生活。 后來,陸雪認識了來村子這邊支教的一個中年教師。 陸雪沒說自己和這教師是什么關(guān)系,但旁人卻也不難猜??傊ㄟ^這個教師,離開了村子,到了夢寐以求的大城市。 然而,城市的殘酷不必村子里的溫柔。 陸雪沒有背景,文化水平也就那么回事,想要在城市里生存,能靠的也只有這副年輕的身體和清秀的臉蛋。 葉斐然當(dāng)時聽陸雪這么說,心里很不適。 他當(dāng)初就是喜歡上陸雪的清純和善解人意,可沒想到,這全是假象。 而反觀陸雪,她把這些壓抑在心里太久的東西,這些骯臟的往事說出去之后,她倒是覺得釋然了不少。 她又告訴葉斐然,她一點兒不傷心陸母去世。 她哭,是因為她最恨的人沒了,她有些不適應(yīng)罷了。 葉斐然很驚訝陸雪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陸雪又說:“如果你的mama為了幾百塊錢,就把你關(guān)到一個都是老男人的房間里,你會愛她嗎?你會因為她的死,而感到悲傷嗎?” 葉斐然一怔,頓時毛骨悚然,不敢深想。 隨后,兩個人慢慢聊了起來,葉斐然也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無能撐起一個家的苦悶和憋屈,一一道來。 陸雪做為他的傾聽者,很好的寬慰著他。 因為這一次偶然相遇,葉斐然和陸雪似乎成了朋友。 之后,陸雪偶爾會給葉斐然送個午飯,地點就定在小公園那種公共地方。 兩個人一見面,就會聊聊天。 直到有一次,陸雪忽然肚子不舒服,葉斐然忙把陸雪送去醫(yī)院,才知道陸雪現(xiàn)在的處境,很艱難。 她沒有積蓄,因為全被田壯給拿走了,只能蜷縮在一個不到7平米的小屋子里。而和她合租的那一男一女,男的總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陸雪。 葉斐然可憐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又想著陸雪就算有天大的錯,終究也是過去了。 于是,葉斐然幫她租了房子。 “葉先生,這么說來,那房子確實是幫陸雪租下的。你有在那里居住過嗎?”吳律師問。 葉斐然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周亦行,微微點頭,“有那么兩三次,陸雪老家的人來鬧事,陸雪害怕,我就在客廳將就過。可我發(fā)誓,我和她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我就是看她孤兒寡母的,實在是可憐?!?/br> 可憐。 真是可憐。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吳律師無奈的搖搖頭,繼續(xù)問:“那四十萬又是怎么回事?” 一提這個,葉斐然真是連看都不敢看周亦行了,因為那是葉藍茵的錢啊。 “是我借給她的。”葉斐然小聲道,“陸雪家里的人一直來找她鬧,要錢。還說要去找媒體說理,就為陸雪mama死的事。陸雪怕這件事再被他們家鬧起來,又會搞的我們家雞犬不寧,就找我借了錢,說是堵住親戚的嘴。我們打了欠條的,我不是傻借給她的!” 吳律師看了周亦行一眼,然后從公文包里掏出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