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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給葉斐然看,“是這個嗎?” “不是。”葉斐然想都沒想便說了,“上面就是寫的借條,不是什么協(xié)議。” 吳律師心下明了。 這估計就是人家想要騙取葉斐然的簽字筆跡。 “葉先生,最后一個問題?!眳锹蓭熾p手交握,放在了桌上,“案發(fā)當日,你為什么和陸雪吵架?你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陸雪家?去了哪里?有沒有證明?” 葉斐然皺著眉頭又開始回憶。 那晚,陸雪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拜托葉斐然過去看望她。 葉斐然本不太想去,因為他覺得自己和陸雪只算得上是普通朋友,長此以往,總歸是說出去不好聽的。于是,他便想著這是最后一次,以后除了歸還那四十萬塊錢的事情以外,就不和陸雪再有接觸。 可那晚的陸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故意找茬。 一會兒,說他們?nèi)~家沒有好人,尤其是葉藍茵,嫁個有錢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會兒,又說楊慧英一看便是個勢利眼,只知道攀高枝;再一會兒,又罵葉華東不會教兒子,教出來葉斐然這么個窩囊廢。 葉斐然自然是急了。 他和陸雪吵起來,吵著吵著,他拿陸雪家人之前威逼他們家的人說事。 結(jié)果,陸雪又扯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說什么孩子的父親馬上就來接他們母子,到時候,誰也欺負不了他們了。 葉斐然冷笑,就說既然孩子的父親那么好,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把她們接走? 陸雪急了,還上手打葉斐然。 葉斐然覺得好男不和女斗,就跑走了。 事后,他越想越慪氣,覺得自己就是傻子,幫了一個蛇蝎女人。 葉斐然想去酒吧喝酒解氣,可剛走出小區(qū)門,就感覺后腰一疼,便沒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躺在他的那輛高爾夫里,什么東西也沒少。 如此,葉斐然便交代了他的所有事情。 …… 葉藍茵和父母等的焦心不已。 楊慧英一會兒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會兒又回去坐下的,幾次反復(fù),折騰的沒完。 葉華東忍不住兇道:“能不能別動了!” 楊慧英一愣,張嘴就要和葉華東吵,葉藍茵趕緊把人攔下,拉回了座位。 楊慧英皺著眉頭,叨叨著:“這都多久了?還沒出來。也不知道亦行找的這個律師,行不行?。俊?/br> 葉藍茵說:“媽,這吳律師在全國都是排的上號的。他們問的久,那就是問的仔細,這是好事。證明疑點多啊。” “對!對!”楊慧英點頭,“問的久是好事,是好事?!?/br> 說罷,三個人繼續(xù)等。 不久之后,周亦行和吳律師還是沒有出來,倒是葉藍茵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她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不由得眉頭一皺,趁著父母并未注意到她,去了角落那邊接通。 “喂。” “說話方便嗎?” 葉藍茵扭頭看了一眼父母,然后道:“勵川,你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確實有些不方便?!?/br> 陳勵川頓了頓,視線落在辦公桌上,他和葉藍茵的那張合影上。 “我聽說斐然的事情了?!彼恼Z氣里透著關(guān)心,“打刑事官司的大律師,我認識幾個。你要是有需要,我隨時可以介紹給你?!?/br> 葉藍茵一愣,忙問:“你怎么知道的?” 陳勵川說:“大概是因為周亦行名聲在外的緣故吧,這事在律界傳的很快?!?/br> 葉藍茵垂下頭,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忽而想起一個成語:不脛而走。 相信用不了多久,不僅僅是葉斐然,還會有周亦行,甚至包括創(chuàng)為集團,都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談資。 “勵川,我先謝謝你了?!比~藍茵說,“斐然這事也是剛開始調(diào)查。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再聯(lián)系你?!?/br> 陳勵川應(yīng)了一聲,又道:“藍茵,有事別自己扛著。你也是有自己朋友圈子的人,不必事事靠著你丈夫。靠的太多,也是給他添負擔?!?/br> 靠的太多,也是給他添負擔…… 這話讓葉藍茵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已經(jīng)是周亦行的累贅了嗎? 她頓感一陣慌亂和害怕,已然顧不得同陳勵川再說什么,只是在想自己是否已經(jīng)連累了周亦行? “藍茵?你在聽嗎?” 葉藍茵一怔,又聽到身后楊慧英傳來的聲響,是周亦行和吳律師回來了。 “勵川,我這有些事,先掛了。” 說罷,葉藍茵把手機放回包里,快步回到父母的身邊。 周亦行見她從那邊走來,不免覺得絲絲疑惑,但他什么也沒問,只是牽住了她的手。 “亦行,怎么樣?能不能把斐然保釋出來?”葉華東忙問。 周亦行看了眼吳律師,然后道:“回家說。” …… 一行人返回葉家。 吳律師把今天問詢來的事宜,以及目前的局勢分析,和所有人說了一遍。 大家越聽心越?jīng)?,到最后,真是連心死的意頭都有了。 “當務(wù)之急,我們就是要找到新證據(jù)?!眳锹蓭熣f,“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我們在一審的時候,提出不了直觀可信的證據(jù)……至少會判有期徒刑十年?!?/br> 咣當! 楊慧英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順帶撞倒了桌上的木雕小象。 那象一共有四只,是葉斐然第一次出國旅游,在泰國給家人帶回來的禮物。 當時,他笑著說:“這就是咱們一家四口!這只最大的是咱爸,旁邊的這是咱媽。后面跟著的啊,是我和我姐。咱們一家人一條心,走到哪里都不分開!” 這回憶如海浪一般撲向楊慧英的腦海,她推開葉藍茵扶她的手,跑到吳律師面前,哭著說:“您救救我兒子!他是冤枉的啊,他不會殺人的!我不能讓我兒子坐牢……那他的人生就全毀了。” 吳律師皺起眉頭,頗為為難的看向周亦行。 周亦行走到楊慧英身邊,輕輕攙扶住她,將她送回沙發(fā)坐好。葉藍茵趕緊跟過去,坐在楊慧英身邊,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 “這件事疑點很多?!敝芤嘈谐谅暤?。 吳律師點頭,問道:“葉斐然先生可又什么仇家?” 楊慧英說:“然然這孩子,哪里會惹事?要說真惹上的,就是這個陸雪?。∵@陸雪看著挺乖巧懂事的,為什么……” 吳律師又說:“會不會是陸雪的二舅,田壯?畢竟他的親jiejie死了?!?/br> 周亦行說:“那人不可能有這個頭腦和能力?!?/br> 也是。 田壯一沒錢,二沒勢的,哪里做的了局? 大家就此陷入沉默,一股低沉寒冷的氣壓壓迫在他們的頭頂上。 過了一會兒,葉藍茵忽然道:“我有個疑惑?!?/br> “什么疑惑?” “如果這是個局的話,那引斐然入局的,不就是陸雪嗎?既是如此,為什么最后死的人會是陸雪?她應(yīng)該和陷害斐然的人是一邊的吧。” 是??! 陸雪是誘騙葉斐然的關(guān)鍵所在,她若是故意的在陷害葉斐然,怎么最后死的會是她自己? 當下的謎團似乎是有了個方向。 “周先生,我會從陸雪這邊著重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