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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著白宵笑道:“宵兒,還不快從別人身上下來,大庭廣眾的像什么樣子!”君少卿摟緊白宵:“前輩莫要強人所難。”“強人所難?”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一樣的看著君少卿摟著白宵的手,白離瞇著眼道:“再不把宵兒放下,就別怪我不客氣!”君少卿道:“那晚輩便領(lǐng)教前輩高招了?!?/br>白離冷哼一聲,周身氣勢陡然一變,衣袖一震,空氣里好像起了什么波動。“隱離?!闭驹诎堤幍碾[離現(xiàn)身,接過白宵,迅速撤退。千玨飛速上前,試圖搶過白宵。君少卿擋住白離正欲追上來的腳步,只覺巨大的壓力迎面而來,下意識的出掌,兩股氣力相撞。氣血翻滾,君少卿咽下喉嚨里的血腥,看著白離,自他成年后便再也沒有受過傷,這個男人,好強。白離以快到恐怖的速度在空中移動著,幾下便追上了隱離,將白宵搶了過來。正欲離開,卻發(fā)現(xiàn)鎖鏈的一端又被拽住了。“放手!”白離隔空翻出一掌。君少卿生受了他一掌,頓時一股血線從嘴角流下。白離看著他死不放手的樣子,怔了一下,或許,他該重新審視一下這段感情了。又是一掌,君少卿被狠狠打飛出去,死死的盯著白宵,眼里一片血紅。白宵躲開他的視線,扭過頭去。白離一手?jǐn)堉紫?,提過千玨,迅速的消失在原地。隱離看著君少卿不甘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去追?”君少卿咳出一口血,眼神陰鷙:“不用,他們跑不了!”☆、終章烏衣鐵騎,一向?qū)庫o的鳳鳴谷外,兵器肅殺的閃耀著光芒。北風(fēng)呼嘯,終年如春的鳳鳴谷終于要下雪了。君少卿策馬于前,灌注了內(nèi)力的聲音綿長有力,傳出很遠(yuǎn)。山河寂冷,無一人應(yīng)答。白宵躺在床上,笑著聽他清朗的聲音,仿佛能看見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坐在馬上,臉上帶著些許倨傲和不滿的樣子。千玨看向白離,白離幾不可見的點點頭。一刻鐘后,君少卿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怒氣:“白宵,我再說一遍,若你再不出來,我便命人一把火燒了鳳鳴谷!”清冷的山風(fēng)吹亂了他的頭發(fā),披風(fēng)被吹得獵獵作響,心下卻更加冷靜。氣氛冷冽,君少卿的聲音也徹底冷了下來:“點火,放箭!”數(shù)以千計沾了火油的箭密密麻麻的射向了谷中,借著山風(fēng)的勢頭,火勢迅速的蔓開來。君少卿看著漫山遍野的火光,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千玨墨發(fā)散亂,從馬上下來,飛身撲向君少卿:“你做了什么?”君少卿一拂衣袖,將他震開。居高臨下的看著千玨,君少卿瞇眼看著他臉上近乎絕望的神色,心下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千玨被他震出一口血:“鳳鳴谷內(nèi)沒有逃生的機(jī)關(guān),你怎么敢放火?”“你說什么?”君少卿跳下馬,揪著他的領(lǐng)口。看向已經(jīng)逐漸淹沒山林的火海,君少卿臉色一白。隨即又笑,他想,白宵怎么會寧愿燒死也不出來見他呢?怎么會舍得不出來見他呢?千玨看著他有些恍惚的眼神,捂著胸口冷笑道:“咳...咳,這樣也好,與其讓白宵一直痛苦,還不如解脫的好?!?/br>君少卿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不會的,白宵根本不在里面,你騙我!”千玨仰頭看著他,笑的恣意:“白宵死了也好,就當(dāng)你們從來沒有遇見過?!?/br>君少卿紅著眼睛:“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看著他朝著火場的方向走,隱離臉色突變,離君少卿最近的士兵擋在了他的面前,卻被他一掌拍飛,隱離見狀,閃身攔在他面前:“主子,火這么大,就算白公子在里面,恐怕也兇多吉少......”君少卿狀若癲狂,拎著他的領(lǐng)子:“閉嘴!”他這一聲爆發(fā)的力量極其浩大,凡是靠近他的人都被震出了兩三尺遠(yuǎn)。千玨帶著巨大的惡意看著他:“尋常人家都是二十歲加冠,只有鳳鳴谷谷主會在十六歲便加冠,你知道為什么嗎?”君少卿愣愣的看著他,千玨冷笑:“因為鳳鳴谷谷主習(xí)窺天之術(shù),自成年便要承受業(yè)果,若不是遇見你,若不是......”是的,白宵在想什么千玨都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才更看不得君少卿好受!話音未落,君少卿已經(jīng)沖入了火場。看著他的背影,千玨苦澀的笑了,十年前自他離開鳳鳴谷的時候,他便輸了,只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認(rèn)罷了。白離看著白宵昏睡過去的臉,大概他一直以來都錯了吧,為避免沾染因果,鳳鳴谷主不可與他人過度牽纏,需得游離世間之外,他對白宵的教導(dǎo)亦是如此。可那對白宵來說,真的太殘忍了。越是喜歡的東西,越是不能靠近,只能靜靜的看著,直到消亡,連改變都做不出。但人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因為不管怎樣,人都欺騙不了自己的心,所以最后白宵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出了選擇。白離嘆了口氣,終究是他著相了,唯有隨心而行,才不會后悔啊。身后傳來腳步聲,白離轉(zhuǎn)過身去。君少卿一身狼狽的向他走來,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白宵。白離長身玉立:“我果然沒有看錯,強行破陣,不愧是先帝一手教出來的。”君少卿抽出手中的劍,指向白離:“把白宵還給我!”“還?”白離覺得好笑:“什么時候宵兒竟成了你的?”“少廢話!”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谷內(nèi)了,但這個地方卻像是有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甚至連一絲煙火氣都聞不到。“就算你現(xiàn)在能帶走白宵,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使這樣,你也要帶走他嗎?”“他死了,我便陪他一起?!?/br>“若我說我能救他呢?”君少卿溫柔的撥開白宵的額發(fā):“你若能救他,何必要等到我來?”白離看著他的動作,笑道:“因為,只有你能救白宵?!?/br>君少卿急急的站起身來:“怎么才能救他?”“此次寧王和安王里通外敵之事,大乾本應(yīng)元氣大傷,現(xiàn)在卻因白宵,敵軍死傷數(shù)萬,導(dǎo)致多人命數(shù)被改,白宵亦因此遭到反噬?!?/br>“而你,本不是皇室血脈,卻因為白宵的這番行為,成為了大乾最尊貴的命格,現(xiàn)在你身負(fù)真龍?zhí)熳又畾?,亦是白宵最后一根救命稻草。?/br>君少卿如釋重負(fù)的笑了,真慶幸,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