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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那尖銳的疼痛一下一下的直沖腦門。他把人扣下來,留在手里,隔三差五的碰一鼻子灰是為了總有一天玩兒膩了能把人活剮了。所以他不生氣,徐知著再怎么鬧騰,他都不生氣,因為活人不用跟死人較真。他做這一切,不是為了最后一敗涂地,為了讓徐知著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就是要殺了你又怎樣呢?逐浪山一腳踏在直升機的艙門口,看著腳下的莊園,烏沉沉的眼窩里滿是兇光。門一開,徐知著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視線掃到逐浪山臉上,電光火石間的一個對視,激得心頭狂跳。逐浪山之前看他的眼神一直是帶著戲謔的,雖然被人當(dāng)成玩物的感覺著實不堪,但那意味著安全:逐浪山還沒玩膩,他還想玩兒,就像一個劣童,對著玩具摔摔打打,卻仍然會留點余地,不會徹底砸個稀爛。然而,此時此刻那種戲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徹徹底底的殺意與認真。是陸臻他們已經(jīng)動起來了嗎?可……為什么會這樣?“逐先生???”徐知著失聲道。“怕了?”逐浪山敏銳地捕捉到徐知著聲線里的一絲顫抖。徐知著馬上閉口不言。“怕也沒用。”逐浪山掐著徐知著的脖子把人拉到近前:“我就是要殺了你又怎么樣呢?別威脅我……寶貝兒,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一份?!?/br>“你冷靜點。”徐知著強壓住心頭翻涌的焦躁。“我很冷靜?!?/br>“要殺你很容易,讓我做,我都有很多辦法。”徐知著腦中電光疾轉(zhuǎn):“放過我,我就放過你?!?/br>“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逐浪山伸出舌頭描繪徐知著的嘴唇,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你知道是誰嗎?誰會幫我報仇?”徐知著急了:“值得嗎?就為了我這種人送命?”逐浪山慢慢地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管他呢!”徐知著到這會都不能相信逐浪山是真瘋了,一邊被人掐著脖子往樓下拖,一邊語無倫次的勸告。“你怕了,你怕死!”逐浪山興致盎然。“廢話,誰他媽不怕死,你不怕?”徐知著憤怒。“我也怕,但我會死在你后面?!敝鹄松揭浑p鐵臂把人抱得死緊,臉埋到徐知著頸邊呼吸對方味道?;馃岬模冋?,不含任何香料,純正的雄性的體味,荷爾蒙的味道,讓人血脈賁張,流連忘返。“你真好看?!敝鹄松降氖种覆宓叫熘l(fā)間,強迫他低頭:“沒有人比你更夠勁兒?!?/br>“那你還要殺我?!毙熘崧暤?。他感覺毛骨悚然,即使被上了膛的槍口抵住腦門,都不會比逐浪山此刻的眼神更可怕。“我會讓你死得很好看的。”逐浪山用力鉗住徐知著的下巴,貼上那雙沾血的唇。徐知著毫不猶豫地咬上去,血腥味在兩個人唇齒間傳遞,鮮血混合著唾液流過脖頸,像兩頭瘋狂的野獸。逐浪山勾了勾手指,早就候在一邊的保鏢們一擁而上,強擰著徐知著的手臂往上扭,扣進銹跡斑駁的鐐銬里。鎖鏈收緊,金屬聲鏗鏘然作響,徐知著停下無謂的掙扎,感覺到自己的足尖離地,再也沾不到一點實處。徐知著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逐浪山,胸口劇烈的起伏,地牢里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發(fā)上。逐浪山仰頭看了他一會兒,啞聲道:“你會求饒嗎?”“你會放了我嗎?”徐知著漠然道。“你知道你最帥的是什么嗎?”逐浪山示意甘約幫他點雪茄:“我是真的拿你沒辦法,對別人有用的對你都沒用,只要能活命你什么都肯干,我讓你給我舔JB你都不會眨眼睛,但一翻臉你照樣能殺我。你他媽什么都不在乎,你只怕死,所以我讓你死。”徐知著居然笑了笑,滴血的下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露出一個淺淡的酒窩,妖異、肅殺……卻又不可思議的甜蜜。“你在想什么。”逐浪山迷戀的問道。“他?!毙熘焕鋭C的眼神像冰雪一般融化,那些冷的、硬的,殘酷無情的氣息奇跡般的消散一空,只剩下溫柔旖旎的笑意,帶著隱約的羞澀,好像情竇初開的英俊少年,在凝望這一生的愛戀。“他?”逐浪山皺起眉頭,無意識地從甘約手上接過雪茄煙。“讓我死慢一點?!毙熘銎鹉?,視線從逐浪山的頭頂掠過,已然無視。逐浪山的嘴角抽搐起來,最后連整張臉都在顫動,雙目赤紅,眼白里爆起無數(shù)血絲。他胡亂揮動著手指示甘約給他點什么,甘約在四下里看了一圈,咬牙從墻上拿下了最粗最狠的那條鞭子。毒龍鞭!強韌的水牛皮密密實實的鞭結(jié)出蛇形,綴滿了散落的倒刺,整條鞭子被鮮血反復(fù)浸染,呈現(xiàn)出暗到發(fā)黑的紅,每一條皮繩與刺尖上都積著陳年的血,一身冤魂鬼吟。當(dāng)年,最強悍的犯人,在這條鞭下也只活了二十六下,前胸后背所有的皮膚被撕得一點不剩,內(nèi)臟震成了碎塊。反正要死,不如死痛快點,也好過零零碎碎的受苦。逐浪山顫抖著把雪茄煙咬進牙間,手指握住鞭柄掂了一掂,揚臂輪起一個大圈,重鞭挾著風(fēng)聲呼嘯而去,在封閉的地牢里激起割面的寒意……保鏢們甚至不自沉的退了一步,即使他們離開尚遠,并不會被誤傷。隨即,死硬的牛皮與鮮活血rou相擊時的聲響好像一道驚雷劈下,脆亮無比。徐知著像鐘擺那樣重重飛起,所有鋒銳的倒刺透過襯衫深深的嵌入皮膚里,在鞭子退去時撕下一小塊皮rou,留下一個個指甲大的血洞。無數(shù)血點隨著鞭梢滑過的軌跡揚起在半空中,映著慘白明亮的燈光,剔透晶瑩,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像爆炸一樣彌漫到整個空間。徐知著悶哼了一聲,飛快的吸氣試圖抵擋這有如剝皮般的劇痛,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著顫抖。大量的血從他背后的傷口里涌出來,浸濕雪白的襯衫。逐浪山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怔愣,茫然的拿下雪茄抽了一口,煙氣里混合著血味,直沖喉嚨。甘約推了他一下,道:“老板?”徐知著一直緊抓著鐐銬的手指忽然松開,整個人好像虛脫一般垂下,變得毫無生氣。暈過去了?逐浪山與甘約對視一眼。逐浪山走到近前查看,用鞭身推了一下,徐知著像陀螺一樣懸在半空中打轉(zhuǎn),垂著頭,整個人呈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果然是暈厥了。逐浪山一時百味雜陳,嗤笑了一聲:“真不經(jīng)打?!?/br>“要不我來吧?!备始s說道。“不?!敝鹄松睫D(zhuǎn)過頭去,擺了擺手,順勢把雪茄送進嘴里,意外的看到甘約臉色大變。那個瞬間好像所有的時間都被拉長了,逐浪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