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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燒烤用簽子抽你?”鄭亦縮了縮脖子,再不提這事兒了。到了家,鄭亦又端茶又遞水還捧了那個他下午沒吃的西瓜過來,白賀煒看都沒看就去洗澡了。其實冷靜下來想一想,鄭亦的擔憂也不是沒道理,父親當領導這么多年,他深知這些身邊的秘書沒有一個是有私人時間的,即使鄭亦說出這些擔憂,他不是不能理解,可這家伙偏偏選擇瞞著他。發(fā)xiele一通算是暫且饒過他,也不知道他長沒長記性,如果跟狗蛋似的沒皮沒臉,那他就會再揍一頓。第89章“屁股還疼嗎?”白賀煒洗了澡出來,鄭亦站在門口靠著墻等他,眼神怯生生的,聽他順嘴問了句,這家伙的眼睛立刻帶了光亮,閃閃的,充滿了期待。只見鄭亦先搖搖頭,然后又點頭。白賀煒被他弄得一頭霧水,沒好氣的問他:“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你這是什么意思?”誰知鄭亦卻反過來問他,帶著探尋的語氣:“那我要是說不那么疼了,你是不是還得揍我一頓?”這家伙可真是把他琢磨得通透啊,白賀煒終于繃不住了,大笑道:“不錯,有進步了,知道跟我玩套路了?!?/br>這時候,白賀煒被頭發(fā)上滴下來的水迷了眼睛,他順手揉了揉,鄭亦趕緊把手里拿著的干毛巾遞給他,說:“不是玩套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打我這一頓也該消氣了,而且我在吳哥那兒也都丟人現眼了,你再打的話,你手疼不說,我這屁股都該開花了?!?/br>白賀煒沒接,徑直進了臥室坐在床上,鄭亦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爬上床,跪在他身后給他擦頭發(fā)。“再揍你我也不用手了,那個鞋拔子我得試試?!卑踪R煒有心逗他,“不過據說數據線最疼,幾下就能皮開rou綻,你選一個得了?!?/br>鄭亦可能正琢磨白賀煒都從哪兒聽說的這檔子事兒,動作驟然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哀求道:“我什么都不選。學長,求求你別生氣了,別打了吧。”白賀煒就別著不回答他,身后也不說話了,毛巾又被蓋在腦袋上,繼續(xù)給他擦頭發(fā)。其實白賀煒能感覺到鄭亦情緒開始不對了,那種委屈的氣息都把他給籠罩了,待頭發(fā)被擦得半干,鄭亦把毛巾丟在一邊,直接從后面抱住了他。他洗澡出來就沒穿上衣,現在僅僅隔著鄭亦那件薄薄的T恤,白賀煒幾乎能感覺到他鼓噪的心臟,他當然知道鄭亦那些小心思,當下午鄭亦說出理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梢淮a是一碼,一是樹權威,另一是表衷腸,兩個概念。他不喜歡被忽視被隱瞞,這讓他覺得自己不被鄭亦這家伙重視,尤其是這等決定命運和走向的大事兒。只聽鄭亦特誠懇地對他說:“學長,那你再揍我一頓得了,只要你不生氣,怎么都行。就是,就是……”“就是什么?”白賀煒挪開他的胳膊,回身看他,他還是跪在那兒,半垂著頭,一臉沮喪,就跟時刻準備慷慨就義似的。“就是別用什么數據線,屁股受不了?!彼⑽⑻Я祟^,看了白賀煒一眼就又低下了,繼續(xù)說:“真的,我考慮之后,一想到忙得沒時間看你,我就覺得特絕望,好不容易追著你了,萬一總也見不著,你再喜歡別人我多不合算。所以我寧可在常春鎮(zhèn)苦點兒累點兒,也不想冒著失去你的風險,我覺得我這個決定做得挺好挺對的,就沒想著跟你說。周圍別人再怎么評價怎么議論,都沒有你來的重要。你總說我傻,說我軸,我都承認,我這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鄭亦搜腸刮肚的說了一對好話,這姿勢再加上這懺悔的態(tài)度,任是白賀煒再怎么生氣、再怎么鐵石心腸也要被融化了。“鄭亦。”鄭亦應聲抬起頭,白賀煒說:“我是覺得你比我小,雖然工作這么多年了,對官場上的那些東西卻又是懵懵懂懂的,所以很多事就希望你能跟我商量一下,但我不會像我爸干涉我似的去干涉你的選擇,畢竟你有你自己的考量。不過你要是覺得我管得太多的話,你就跟我說,以后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參與?!?/br>鄭亦趕緊搖頭,連忙否認,“不是的,我愿意依賴你,可我總覺得沒什么安全感,生怕走錯一步,你就離我越來越遠,你在張州,我在靈泉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挺長時間見不到你的話,我就會更難受了?!?/br>聽鄭亦這么說,白賀煒竟覺得自己眼眶發(fā)酸,他不想讓鄭亦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強行笑著揉了揉鄭亦的腦袋,說:“我知道了?!?/br>鄭亦眼睛又亮了,充滿了神采,驚喜地問他:“學長,原諒我了?”白賀煒又變了臉,即可否認道:“沒有,我說了嗎?”“什么?”“再叫我揍一頓,我就徹底原諒你了。這可是剛才你說的?!?/br>鄭亦趕緊雙手合十,“求你了,別了,疼……”白賀煒卻不依不饒,徑直把這家伙壓在身下,鄭亦連呼帶喊地在他懷里掙扎,鬧著笑著也不知道怎么就糾纏在了一起…………后背位的時候,白賀煒就覺得那紅通通的屁股蛋子確實要比白凈的有視覺沖擊力,自己身體里蘊藏著的某些不安分的惡趣味頓時沖向大腦,下了狠手又揉又捏,將那紅色裝點得更為鮮艷,直把鄭亦做得哭喊求饒他才開心。總算卸了一身邪火,鄭亦趴在自己懷里喘著粗氣,半睡半醒念叨著“學長”,白賀煒用大拇指揩著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從床頭柜上撈了一盒煙,磕出一根點上了,抽了兩口,狗蛋從門縫里擠了進來,大模大樣的跳上床,在鄭亦身邊趴下,瞪著大眼睛看白賀煒,白賀煒沖著這一人一狗吐了個煙圈,也不覺得自己多幼稚,還產生一種和文藝青年總愛念叨的那句“歲月靜好”同樣的感覺。抽完煙,關了燈攬著鄭亦便睡了過去……還沒到十一,鄭亦的公示期就已經結束了。他搬了新辦公室,是以前李大為那間,大家的稱呼也從小鄭變成了鄭鎮(zhèn)長。李大為還是他上級,接了秦長業(yè)的角色,他曾經主管的那幾攤原本是都打算交給鄭亦的,后來領導們普遍認為鄭亦太年輕,經驗有限,又考慮在林業(yè)口干了那么多年,業(yè)務比較熟悉,于是重新劃歸了分管任務,他肩上便擔負著農林水和科教文衛(wèi),至于其他比較重要的農經、扶貧、住建、民政就是別的人在管了。突然從小兵成了小領導,他的思維暫時難以轉換,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就連個材料都不知道交待下去還自己奮筆疾書,干了一個多月,硬生生累瘦了七、八斤,鬢角那里還多了幾根白頭發(fā),見著白賀煒就跟他一頓抱怨,說自己有多累多辛苦,開不完的會,干不完的活,怎么都不如李大為那時候來的自在。白賀煒卻笑了,戳著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