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是。”“也太破了,該報廢了吧,開著多危險。”白賀煒說:“是,我正打算給他換個新的?!?/br>“應該的,錢不夠的話,媽這有?!?/br>“夠了,這個就不用您cao心了?!卑踪R煒笑著說。回張州的路上原本很是順利,就是鄭亦打來個電話給他添了堵。他怎么就這么念念不忘那輛破車,還說想趁周末去隨江取車,在聽到白賀煒竟然回了張州,他顯得十分失落,念叨自己沒車特別不方便。白賀煒對他說:“買輛新的的吧,你那個實在是不能開了?!?/br>這個話題探討過很多遍,可鄭亦實在是執(zhí)拗,非說還能將就,這次也不例外。他甚至提出讓白賀煒把車鑰匙寄給他,他自己去開的想法。白賀煒一來氣,罵了他一頓就掛了電話。這家伙可真是個榆木腦袋,油鹽不進啊,總拿沒錢當借口。這把電話一掛,鄭亦就開始沒完沒了的給他發(fā)微信,闡述自己的理由和原因,白賀煒專注于開車,實在是懶得跟他計較,只把電話撥過去,讓鄭亦在周末滾到張州來,再廢話就要再次家暴了。鄭亦這下老實了,在電話里吭哧了半天,說句知道了,還安慰他:“學長,你別生氣了?!?/br>白賀煒冷哼一聲,嘲笑道:“一提要挨揍,你就慫,有能耐繼續(xù)扛著啊。”鄭亦似乎想起上次的悲慘經(jīng)歷,小聲說:“我又不是七八歲小孩兒了,學長你別動不動就拿揍人來嚇唬我?!?/br>“這最簡單粗暴,也最有效。”電話那頭沒聲了,白賀煒甚至都能想象鄭亦在電話那頭被他嚇得直哆嗦的樣子了,這個辦法至少還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吧。鄭亦哪有膽子忤逆白賀煒,趁周末“滾”到了張州,張州終于比靈泉冷了,陰著天,刮著北風,剛下火車就被打了個通透,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非常后悔沒穿那件戶外專用的沖鋒衣。這一路上,頭發(fā)被吹亂了,圍巾也散開了,狼狽的從出站口出來,還來不及整理好自己,第一眼就看見他的學長站在人群中,一身打扮格外耀眼,著實好看。只見他穿著件特有型的深灰色半長呢子大衣,兩條大長腿被包裹在深色的牛仔褲里,腳下踩著雙擦得锃亮的皮靴,褲腳扎在里面,更要命的是,他的鼻梁上架著副墨鏡,盡管遮住了半張臉,可顯得他更為冷峻帥氣,任是誰在他身邊經(jīng)過都會不自覺的看上幾眼。白賀煒這形象,真讓鄭亦直腿軟,要不是火車站這么多人,他可能就沒出息的跪了,別說白賀煒說想揍他一頓,自己的小命給想給他了。真是的,就來接他而已,干嘛穿得這么好看啊。當然,鄭亦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說的,他一路小跑來到白賀煒面前,白賀煒笑著摘了墨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癟癟嘴,說:“乏善可陳。”鄭亦沒聽清,抬頭問:“學長,你說什么?”白賀煒說:“我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形象,頭發(fā)多長時間沒剪了?大老遠的過來,就穿這身?”鄭亦被嫌棄一番,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那雙落了不少灰的皮鞋,又順手整了整頭發(fā),確實有些長了。誰知白賀煒一把攬過他的肩膀,絲毫不介意地調(diào)笑著說:“來吧,享受一下讓大爺用錢砸你的滋味吧。”“???”鄭亦顯然是懵逼的,于是跌跌撞撞地跟上去,上了白賀煒的賊船。這一趟,鄭亦真要被錢砸暈了,先是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衣服,然后又被帶去剪頭發(fā),剃了個現(xiàn)在還算流行的發(fā)型,給他剪頭的小伙子交待了不少怎么吹頭發(fā)做造型的方法,鄭亦一個都沒記住。待這一系列搞完,他本以為是個終結(jié),誰知他又被拉到了4S店。白賀煒顯然做了不少功課,也有顧慮到他的自尊,經(jīng)濟實惠的日系車就是首選,聽銷售口沫橫飛的介紹完幾款車型,白賀煒倚在一輛車上擺了個挺帥的pose,問他:“有什么想法?”想法?當然是心動得不行,可他總不能硬著頭皮貸款再買輛車吧。鄭亦誠實地搖搖頭。白賀煒嗤之以鼻,點著他腦門說:“別那么小家子氣,想買哪輛?”鄭亦被憋得難受,小聲說:“我那輛車……”白賀煒似是又要生氣的樣子,趁人不備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說:“別跟我提你那輛破車,我看你屁股又癢癢了。”鄭亦馬上就慫了,揉著屁股說:“我喜歡那輛SUV,寬敞,好開,可是太貴了……還,還是這輛吧?!编嵰嘀钢踪R煒身后不遠處那輛兩廂車,沒屁股,十幾萬,性價比高,低配更便宜。白賀煒回身看了一眼,嫌棄地搖搖頭,然后對銷售說:“就訂那臺SUV吧。”“哎?”鄭亦嚇了一跳。銷售極其專業(yè)的介紹起優(yōu)惠什么的,還說現(xiàn)在買多劃算,只不過需要等一下。白賀煒財大氣粗地擺擺手,說這一切都沒問題,銷售見生意成了,開開心心地領(lǐng)著他們?nèi)ソ豢睢?/br>鄭亦跟在白賀煒身后,小聲說:“學長,我沒那么多錢?!?/br>白賀煒一記眼刀殺過來,鄭亦乖乖閉嘴。名字是他,手續(xù)是他,交錢卻是白賀煒,刷卡的時候這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可是鄭亦的心里卻在滴血。多少有些心疼,而且在白賀煒面前卑微慣了的他,竟然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有這么塊大餡餅砸頭上了,竟把他直接砸暈了。回去的路上,鄭亦還是挺忐忑的,畏畏縮縮的坐在副駕駛上,連句話都不說。“怎么了?”白賀煒熟練的拐了個彎,瞥了鄭亦一眼,問:“啞巴了?”“……謝謝學長?!?/br>白賀煒噗嗤一聲樂了,“干巴巴的,誰要你的謝啊?!?/br>“我就是……就是……”白賀煒打斷了他想說的話,說:“鄭亦,你用不著這樣,你需要跟我清算得那么清楚嗎?”他把車停在一個餐廳前面,倒不急著下車,目光炯炯的盯著鄭亦。鄭亦卻不敢看他,說:“我就是覺得太受寵若驚了?!?/br>白賀煒揉揉他腦袋,不以為意的說:“你就是習慣付出了,還不習慣接受。咱們兩個不需要這樣,知道嗎?”說完,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車門都打開了。鄭亦趕緊拉住白賀煒的手,聲音很小,“學長,我會對你更好的?!?/br>白賀煒笑了,“你少氣我就算對我好了,快下車吧,餓死了。”鄭亦最聽不得白賀煒喊餓,利手利腳地解了安全帶,跟著下了車。第96章轉(zhuǎn)眼到了年底,原本就是一年里比較忙碌的時候,省林業(yè)廳的人事變動又給這種忙碌的熱火里硬生生的添了一把干柴。亂七八糟的事情本就一大堆,而在邢長青從副主任轉(zhuǎn)正的關(guān)鍵時刻卻從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使得很多決策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