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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底下露出一雙深邃而冰冷的雙眸,銳利的眸光如同鷹阜一般從高處打量著位于山谷采石場里的橢圓形建筑物。在這個科技極其落后的地方卻有一座明顯有金屬搭造的建筑物,橢圓形建筑物的附近分別有三座哨塔,每一座哨塔上都有一個裹著大衣的士兵拿著弓箭隨時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塔底下是三人一個小組的巡邏衛(wèi)隊,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警鐘,只要巡邏的衛(wèi)兵敲響警鐘就會有增援趕過來。進出煉石廠的人并不多,也沒有像隔壁兩公里以外的另外一個煉石廠那樣隨時都有工人推著推車把石頭運送進去,煉石廠整個呈現(xiàn)封閉式建造,靠近頂部的地方有一圈開口,開口正好就對著哨塔。估摸著平時也沒有什么人來這里,雖然設(shè)立了哨塔,但是哨塔上的弓箭手顯然有些懶散,這會兒入冬的天氣十分寒冷,哨塔上風(fēng)又大,四周灰塵滿天,弓箭手裹著厚厚的大衣靠在哨塔上似乎在打瞌睡。一根銀色的細(xì)針無聲無息地劃過天空無人覺察,悄無聲息地沒入弓箭手露在空氣里的耳后,打瞌睡的弓箭手腦袋一沉像是睡著了一樣,仍然維持著抱著弓箭的姿勢動也不動。躲藏在巖石背后的男人又貓著腰來到了另外一邊,依次把三個哨塔上的弓箭手悄悄解決之后來到了附近的采石場,將推著推車路過的一個工人敲暈以后換上了工人的衣服,用泥土抹臟了自己的臉。喬裝打扮成采石上人的銘塵低著腦袋推著裝滿石頭的小車往煉石廠的方向走去,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個三人巡邏小隊,這會兒正湊在一起一邊抽煙一邊被冷風(fēng)吹得哆哆嗦嗦的縮著脖子,完全不知道他們上方哨塔上的弓箭手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幾個人絲毫沒有覺察到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采石工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臉涂抹得幾乎看不出來原來是什么樣子,只剩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透著冷銳的清澈,這雙冰冷的眼睛淡淡瞥了眼巡邏小隊士兵,每個人的腰上都別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視線從士兵腰上挪開到附近的警鐘上,不到十米的距離。走到巡邏士兵的附近,一臉黑漆漆穿著破爛棉衣的采石工人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支煙。“嘿,快看,這家伙跟我們要火呢!”一個人笑呵呵地指著離他們越來越近得采石工人。“煙拿來,人趕緊滾!”兇惡的守衛(wèi)伸手就要奪走采石工廠手里的煙。眼底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銀色的利刃在白日下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無聲無息,三個守衛(wèi)緩緩滑落在地上。跨過三個人,銘塵割斷了警鈴的繩索,將匕首收好之后依然推著他的小車子繼續(xù)往另外一隊巡邏衛(wèi)兵的方向走去。不遠(yuǎn)處高高的山石背后,舉著望眼鏡的年輕男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為那個男人堪稱優(yōu)雅的屠戮,也為銘塵大師級的刺殺水準(zhǔn)。這還是何文宣第一次親眼看到銘塵屬于特工殺手的一面,想想自己以前對銘塵做的那些事情,那個男人沒有把他宰了簡直不可思議。銘塵有無數(shù)個機會能讓他徹底閉上眼睛。何文宣跟著銘塵的步伐轉(zhuǎn)移了戰(zhàn)地,以他對銘塵的了解那個男人估計不會喜歡他過去幫忙,萬一破壞了銘塵的計劃幫了倒忙也不好。即便這些小嘍嘍壓根不是這位特工之王的對手,直到銘塵潛入進煉石廠以后,何文宣才放下了一顆始終吊著的心,從外面根本看不到煉石廠里面的情況,何文宣手里的望遠(yuǎn)鏡突然就成了擺設(shè)。要不要進去?手指捏著望遠(yuǎn)鏡的力度漸漸加大,左右看了看,何文宣的視線鎖定在了煉石廠旁邊靠近煉石廠窗戶的哨塔上。“額--”解決掉最后一個阻礙,銘塵脫下了身上厚重破爛的棉衣朝不遠(yuǎn)處被擺放在煉石廠正中央的玻璃器皿,圓柱形的玻璃臺上擺放著一顆小小的石頭,約摸只有一粒米的大小。純凈而晶瑩剔透,像一顆鉆石卻又比鉆石更為耀眼,像一顆水晶卻又比水晶光譯瑩潤。一模一樣。和阿泰爾當(dāng)年送給他的那枚戒指上的小石頭一模一樣。銘塵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無名手指,阿泰爾送給他的那枚所謂出師禮的戒指,在他和那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過后的第一天清晨被悄悄套在了他的手指上。【……這是什么?】【嘿,你這是什么眼神,別誤會好嗎小可愛,這是出師禮】【出師禮?這顆石頭太亮了,你想讓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嗎?】【泰瑞爾,你戴著很好看】【阿泰爾,我不需要】【那就幫我?guī)е@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唯一一件,替我收好它,好嗎?】恍惚之間銘塵已經(jīng)走到了玻璃柱臺的前面,冷咧的目光在圣石的光芒中漸漸變得柔和了下來。“阿泰爾,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欠下人情?!?/br>一把掀開了玻璃蓋,銘塵取出了里面的圣石塞進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小袋子里裝好,突然之間整個煉石廠都顫動了起來,男人連忙朝右上方伸手過去,袖子里的銀色細(xì)線射出纏繞在右上方的鐵柱上借力而上,才剛剛離開地面沒多久,玻璃柱所在的地方瞬間發(fā)生了爆炸。巨大的火光將煉石廠映得發(fā)白,火舌裹狹著沖擊力瞬間把銘塵推到了十米之外的地方,整個人狠狠撞在了石頭堆里,嘴巴里頓時一陣鮮血的鐵銹味兒。忍著身體的疼痛迅速站了起來,銘塵以最快的速度打量著四周的情況,火舌開始肆意蔓延,剛才進來的地方已經(jīng)被封死。抬頭看了一眼,銘塵撥腿就朝距離自己最近的樓梯跑了過去,攀爬到二樓的時候火海已經(jīng)把一樓幾乎淹沒。爆炸還在繼續(xù),只怕再過不久整個煉石廠就要崩塌了,菲利普斯不會讓任何一個外人碰到他的財富,寧愿讓圣石和整個煉石廠一起毀滅。沿著垂直的鐵樓梯一路攀爬到了沒有路可走的最高點,銘塵低頭看了眼底下翻滾著的火海,只要掉下去就是被燒成灰燼的命。“轟--”猛然間又是一陣爆炸聲,不停的有散落的物體掉落下去,自己所待的支架只怕很快就要散了,屋頂?shù)拇翱谑撬x開煉石廠的唯一去路。“銘塵!”突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緊接著一根帶著扣子的黑色繩子被放到了他的面前,銘塵抬頭看到了趴在窗口的何文宣。這個家伙……“快上來,還猶豫什么?!”現(xiàn)在的確不是猶豫的時候,銘塵抓住了眼前的繩子套在自己腰上將扣子緊緊扣上,何文宣緊接著將繩子慢慢往上拉,到了一半的時候底下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銘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