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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母往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了,“我看著袁因帶回來的這孩子覺得心里喜歡,在門口多說了幾句話?!彼聪蛟探?,“把東西放下,吃飯了。”把手里的報紙疊好了,袁程江抬眼看了看袁故,忽然他皺了皺眉,“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這孩子的長相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袁故心里卻是咯噔一下,袁程江和他還真見過。小公園,他和譚東錦在一起,遇上了袁因和袁程江散步,那時候他和袁程江的確有一面之緣。袁故一時之間竟是接不上這話。“行了行了,你一把年紀(jì)了,見過那么多人,總有幾個長得像的,有什么好奇怪的?!痹赴淹胪探媲巴屏送?,“孩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能好好吃頓飯嗎?”“我就隨口那么一提,你今兒火氣怎么這么大?”袁程江看著袁母半晌說了那么一句,“臉色我瞧著也不好。你怎么了?”“我怎么了?”袁母伸手給袁故夾了一筷子rou,“我瞧著這孩子挺好,心里喜歡。你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她看向袁故,“多吃點rou。”袁故點點頭,這場景太過熟悉,他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陣發(fā)酸,同時又夾雜著淡淡的欣悅。他看了眼袁程江,接著低頭猛扒拉了一口飯。這邊莫名其妙被數(shù)落了一頓的袁程江半天無言,“得了,吃飯吧?!彼焓秩ツ每曜?。“爸,許成這兩天沒地方住,我想讓他在我們家住兩天?!痹蚝鋈婚_口道。袁程江的筷子一頓,他還沒開口,就聽見袁母的聲音響起來,“我同意了,住樓上,房間我來收拾?!蹦钦Z氣平平淡淡,卻不容置疑。袁程江看了袁母半天,“這樣……”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把“這樣不好吧”說出來。他換了一個比較和緩的方式,“樓上的客房多少年沒人收拾過了,就這么住進(jìn)去也不太合適?!?/br>袁母眼皮都沒掀,“住袁故的那一間。”袁程江徹底愣住了,“這不合適吧?你……”一牽扯到袁故的事兒,袁程江就怕帶起袁母的情緒,這方面他總是下意識遷就著袁母。然后他就聽見袁母冷冷打斷他的話。“我覺著挺合適的?!?/br>袁程江的筷子就那么在空中停了半天,然后尷尬地放下了。他怎么覺得,今兒這老娘們那么難說話呢?見袁程江不說話,袁母掃了眼他,“你有意見?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商量一下也成?!?/br>袁程江一聽那語氣就覺得不太對,“沒意見,聽你的聽你的?!痹S久,他還是忍不住添了一句,“要不還是住客房吧?讓老徐找?guī)讉€人收拾一下,住老二的屋子我覺著不合適。”“沒什么不合適的?!痹傅?,伸手又給袁故夾了一筷子rou。她看著袁故溫和道:“多吃點,我今兒燉了一早上,上好的烏雞?!闭f著說著她有些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袁程江覺得納悶了,尋常誰進(jìn)一下袁故的屋子,動一下袁故的東西,這老娘們就一副要把人撕了的架勢。那房間就跟一個墳?zāi)顾频?,誰都不敢碰。今兒這是怎么了?他瞥了眼袁因,袁因一直在一絲不茍地吃飯,眼皮都沒掀一下。那副冷漠的模樣看得袁程江心里又是一頓。這兩人,今兒都是怎么了?☆、第55章譚氏。譚東錦靜靜坐在椅子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澄澈天光。許久,他伸手去夠桌子上的座機(jī)電話。很久之后,他掛了電話,重新恢復(fù)了沉默的模樣。袁因為什么會幫袁故,他不得而知。他唯一知道的,袁故此人,他此生不放。管他什么愛不愛的,他譚東錦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染指的道理。譚東錦注視著桌子上的幾篇鮮綠香樟葉,天光下脈絡(luò)清晰,他看著看著,忽然就捏緊了手。既然袁故逼他,袁因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那么,來吧。……淮南公司,袁因桌子上的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陳妍的案子開庭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袁因似乎忽然間忙了起來,經(jīng)常在家吃飯吃到一半回公司處理事情,袁故問他,袁因總是淡淡回一句,“程序上的事兒。”程序上的事,的確可以很繁瑣。袁故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但總是說不上來。那份方凈給袁故的文件,袁因抽空掃了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假的。”袁故一時之間竟是沒反應(yīng)過來,假的是什么意思?方凈在蒙他?還是譚東錦蒙了方凈?這兩天袁母的情緒不怎么穩(wěn)定,袁故一直默默在家守著她,他也實在沒時間琢磨別的事兒。這些事兒他沒想通就放一邊了。不過陳妍案子開庭的那天,袁故抽個空還是去了。結(jié)果到了那兒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杜家父子和方凈,譚東錦居然也在。他靜靜坐在旁聽席上,臉隱在黑色衣領(lǐng)中,一雙眼漆黑深邃。袁故看著那筆直的背脊,眸光有些發(fā)冷。當(dāng)袁故走過過道的那一瞬間,譚東錦忽然伸手就把袁故狠狠拽了過來。整個過程中他只有手在動。袁故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摔在了譚東錦的旁邊的座位上。他下意識就想站起來,接著就聽見譚東錦漠然的聲音。“坐著?!?/br>憑什么聽你的?袁故伸手就去掰譚東錦的手,那人的五指扣著他的胳膊,力道極大,袁故猛地抬眼看向譚東錦,“放開?!?/br>譚東錦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我說坐著?!蹦锹暰€極冷。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住了。法院里人漸漸多了起來,袁故沒敢折騰出太大動靜,許久,他靠在了椅背上,算了,坐這兒就坐這兒,最多也就那么幾個小時而已。他沒必要在這兒和譚東錦鬧起來。兩人沉默地坐著,肩膀間的距離很小,袁故的余光能瞥見那一襲沉沉黑色。誰都沒再說話。時間逐漸過去,開庭的點越來越近,袁故拿出手機(jī)翻了翻,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接著他就聽見一旁譚東錦漠然的聲音響起來,“袁因不會到了,他現(xiàn)在怕是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br>袁故刷得一下看向譚東錦,“你干什么了?”他的眼神一瞬間變了。譚東錦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我想弄死他,你說我干了什么?”“譚東錦!”袁故低喝道,一雙眼死死盯著譚東錦,他就知道袁因這段日子忽然忙了起來一定有問題。但他沒想到,譚東錦這人居然真敢做出這事兒。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你還沒玩沒了了?”“我說過,這世上你沒人能依靠,只有我譚東錦?!弊T東錦沒看袁故,周身的氣質(zhì)卻忽然凜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