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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在李醫(yī)生被那一擊砸得有些發(fā)蒙的時候,袁故一腳就踹上了他的胸膛。“抱歉?!彼斐隽硪恢皇謴尼t(yī)藥箱里隨便拿了幾樣藥,淡淡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李醫(yī)生。“我自己來吧。”走出大門的那一瞬間,袁故的手不知是疼得還是緊張,顫個不停。他只是簡單拿繃帶包扎了幾下,弄完之后卻是滿頭大汗。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這頓折騰后,廢不廢真的聽天由命。他沒敢再逗留,自己身上一定有追蹤器,所以一定要盡快離開這片區(qū)域。袁故看著面前陌生的景象,一時之間心里極為忐忑。這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兒?這萬一是什么軍事重地之類的,天知道他今天什么下場。真他媽是一場豪賭啊,袁故咬著繃帶打了個結(jié),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還能退回去不成。他袁故的運氣一向不錯,今天他還就賭這一把。譚家老宅。譚東錦走進去的一瞬間,就看見了和譚青面對面坐著的男人。只一眼,譚東錦的心中就驟起波瀾。是他?譚東錦的腦海里迅速閃過那一日他撞見袁故在酒吧喝酒的場景。恰好這時候,那男人聽見聲音回頭,就這么對上了譚東錦的視線。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深了深,男人站起來,朝著他的方向從容不迫地走過來。“自我介紹一下?!蹦腥顺斐隽艘恢皇?,“溫喬。”那聲音明明是散懶卻帶著若有若無的銳利。譚東錦看了他許久,終于慢慢伸出手,和溫喬的手握住了,兩人眼中的情緒都有一瞬間的波動。許久,譚東錦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三個字。“譚東錦。”☆、第70章譚東錦和溫喬打過招呼后,徑自在譚青面前坐下了。譚青穿著件淡青色的外衫,見譚東錦坐下了,他倒了杯茶推過去。垂眸掩去所有的情緒,譚東錦伸手接過了,“找我什么事兒?”譚青卻是先回頭對溫喬說道:“坐吧。”一直到溫喬在旁邊重新坐下了,譚青才看向譚東錦,打量了許久,他淡淡道:“你我兩人,多久沒好好坐下聊聊了?!?/br>“有話只說,沒事我先走了?!弊T東錦把杯盞往面前輕輕一放,噔一聲清響。譚青終于深深看了眼譚東錦,“的確是有件事想問問你。聽說你綁了個人?”這話應(yīng)該是問句,但譚青的語氣里卻沒有一絲質(zhì)問的意味。“謠傳?!弊T東錦掃了眼一旁的溫喬,只兩個字就堵死了譚青的問話。譚青的端著水的手一頓。溫喬抬眼,眸子逐漸銳利起來。他看著譚東錦許久,終于開口淡漠道:“譚大少,明人不說暗話,許成在你那兒待了有幾天了,我來接他回家?!?/br>譚東錦猛地看向溫喬,半晌,他低頭輕輕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滲人。“你叫溫喬是吧?”再抬眼,譚東錦雖然姿勢未變,但是渾身的氣質(zhì)都變了。他就那么笑著看溫喬,一瞬不瞬,眸光森冷。溫喬迎著譚東錦的視線,既不避讓,也不憤怒。就連他的聲音也是異常的平靜,“譚少,做人做事不能光由著性子,這如今法制社會,不流行豪霸之事了?!?/br>譚東錦輕輕嗤笑了一聲,“那我做了,你能怎樣?”說這話的時候,他瞥了眼面色如常的譚青,笑容透出些許涼意。溫喬沉默地看著譚東錦,譚東錦也任由他隨意打量,兩人隔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點著一盞春茶。一時之間,氣氛極為古怪,仿佛時間膠住了一樣。忽然,溫喬平靜地問了一句,“他受傷了沒?”譚東錦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他略帶警告的眼神看向溫喬,一只手輕輕摩挲指節(jié)。“他受傷了吧。”沒有理會譚東錦的目光,溫喬顧自說下去,“你打他了?還是他自己下的手?”溫喬輕輕斂去眼中的情緒,“他受傷了,你依舊關(guān)著他,對吧?他現(xiàn)在越來越抵觸你了?!?/br>越聽下去,譚東錦的臉色越沉。溫喬的視線也逐漸冷了下來,他的語氣也不如一開始的平淡冷漠,而是帶著隱約的沙啞低沉,“他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也許很煩躁,易怒。你逼他,然后他告訴你,他不愛你了。”溫喬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半握住了,他盯著譚東錦,一字一句緩緩道:“所以,你對他做了什么?譚東錦?!?/br>最后一字話音未落,譚東錦忽然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直接就潑向了溫喬。水卷著茶葉劃過一道利落的弧度,全砸在了溫喬的臉上。溫喬面無表情,他甚至沒有躲一下,就那么直視著譚東錦,“你信嗎?我能帶他走?!本К摰乃雾樦南掳屯侣?,那一瞬間的溫喬明明狼狽,卻氣勢逼人。譚青的眼神終于浮動了一下,“東錦?!彼统灵_口,警告地看了眼譚東錦。溫喬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茶水,視線淡淡掃向譚東錦,忽然他笑了笑,難得不屑。他說:“譚東錦,你除了暴力,還會什么?”譚東錦怒極反笑,“溫喬,你算什么東西?”指手畫腳,你溫喬誰啊?你也配?溫喬接過一旁譚家管家遞過來的毛巾,輕輕擦了把臉,一派從容。“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算什么君子就是了。譚東錦,許成是個很不錯的人,我挺喜歡他的。你這種人,真配不上他?!?/br>譚東錦撐著桌子冷笑,隱隱可見額頭青筋躍起?!澳憬袦貑淌前?,我記住了?!?/br>溫喬迎著譚東錦冰冷至極的目光,說了四個字,“榮幸之至?!?/br>所有的聲音都靜了。那一瞬間的劍拔弩張幾乎讓譚青都皺了下眉。他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微微瞇了瞇眼。接著他開口沉聲道:“東錦,坐下?!?/br>譚東錦緩緩站直了,兩手插兜,接著他回身看向譚青。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沒有光,看得譚青的心猛地一沉。譚青的眉皺的更深了,“東錦?!彼雎暰?,這未免有些太放肆了。譚東錦立在客廳里,漠然地看著譚青,半晌他緩緩開口道,“譚青,你老了,很多事不必折騰了。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這種事,我不妨說一句,你高估自己了。這些事,你還沒資格管?!?/br>譚青的臉色驟然暗了下來,他卻沒有說話。“別再試圖動我的底線?!弊T東錦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欲走。溫喬卻忽然開口,“譚東錦,你這種人做事,還有底線?”那語氣里的嘲諷難得毫不掩飾。譚東錦側(cè)身掃了眼溫喬,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