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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只要一句話不對,便會被他捉著不放的狂罵,罵起人來又狠又毒,就心大的三皇子都受不了,更別提旁人了。 除了屢敗屢戰(zhàn),越挫越勇的大皇子外,也就只有四皇子三不五時的愛溱上前找虐了。 太子罵的興起,不只是四皇子被他嘲諷了一番,就連三皇子也被他逮著錯處罵了一頓,更別提其他幾位皇子了,所有人都面色如土,恨不得盡快離去。 十皇子年紀(jì)最小,平日里被平康帝給寵慣了,才剛進北五所不久,甚少接觸這位太子二哥,突然被人這么一罵,頓時眼眶含淚,氣道:“你再說我!我!我!” 太子冷哼一聲,“連話都說不好,怎配當(dāng)皇子!” “我!我再怎么也比你好,你和李──” 十皇子猛地住口,不行!太子也就算了,李淑妃待他不錯,他要是把這事說了出去,只怕李母妃會跟著出事。 太子心中一澟,眼眸中殺意一閃而過。 大皇子心中一動,笑著對十皇子招手道:“十弟,你剛說李是什么?該不會是指李母妃吧?” 十皇子別過臉不理他,他雖然小,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大皇子正想繼續(xù)哄著十皇子說話之時……莫故和徒明燁終于到了。 95.不歡而散 認親之事, 最后不歡而散。 且不說莫故和徒明燁踩著定下認親的時間點到, 讓眾人等了他們大半天不說, 而且兩人只對了帝后還有德妃行了拱手禮,面對其他妃嬪與兄弟們都不過是行頷首禮。 那怕是全宮中性子最軟的康妃都覺得有些過了,更別提做為五皇子生母的甄妃與太子、大皇子等人了。 只不過大家見圣上都一副理所當(dāng)然之色, 大伙也只能將不滿按下不提。 倘若如此,也不至于把認親禮一事弄的不歡而散, 莫故偏生見完禮之后,當(dāng)場問起平康帝莫家之事, 質(zhì)問為何只是將成前河督──成淳去職查辦, 關(guān)押天牢便罷?如此這么對得起當(dāng)年險被滅族的莫家? 此話一出,旁人猶可,德妃倒是先忍不住捂住嘴,低聲哭泣了。 這些日子以來, 她每每夢到幼時事,時常見到爺爺、奶奶還有爹娘滿臉的血, 質(zhì)問著她為什么不幫他們復(fù)仇, 為什么要放過成淳, 她好幾次想說她沒有, 她一直記著莫家的事, 可是……一想到為成淳求情的正是自個兒子, 她卻沒臉再說下去了。 生子如此,她當(dāng)真是對不住全家人。 圣上被莫故質(zhì)問的老臉漲紅,他不重罰成家自有其緣由, 成淳此人雖然在治河之上頗不如莫老爺子,但其一直有著清官之名,雖然經(jīng)過實查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清官之名頗有幾分水份,但旁人不知道啊。 他當(dāng)年在莫家一事已經(jīng)犯了大錯,如果再輕易斬了成淳,百官必對他產(chǎn)生質(zhì)疑,到時要再收攏回來,便就不容易了,這事圣上無法細細解釋,只能怒道:“你當(dāng)這是河南之時,可以這么輕易處置人了?” 這兩個孩子在河南之時,直接行使起皇子之權(quán),統(tǒng)領(lǐng)河南官員救災(zāi),尚若只是救災(zāi)也就罷了,無論那個年代都有發(fā)起國難財之人,還是有些官員大著膽子對賑災(zāi)物資下手。 兩人也是個狠的,二話不說便直接斬了那些官員,這事要不是他兜著,只怕光是彈劾兩人的折子就能堆滿案頭了。再想想自己差點被清空的私庫,平康帝越發(fā)有氣,只覺得自己命不好,怎么生了兩個坑爹貨??? 平康帝大怒之下,便指著兩人的鼻子斥責(zé)了。 德妃嚇的臉色慘白,莫故雖然并非是她所生,但因為酷似六皇子,在她心中和六皇子也沒啥差別,當(dāng)下便想跪下求情,不料莫故身形一晃,一把拉起她。 “三姨!不必求他!” 他并未說錯,無需求什么情。 莫故與莫銘、墨寒等人相認之后,莫銘也略略說了一下德妃與莫家的關(guān)系,德妃在莫家中行三,若是以母族來論,倒是可以喚她一聲三姨。 雖然按理來說,莫故該喚她一聲德母妃,但一聽到三姨,而非德母妃,德妃反倒覺得親近。三姨,代表著她們均是出自莫家,本就是血脈親人。 她原擔(dān)心莫故會因為煜兒為成淳求情一事而連她都怨恨上了,萬沒想到,莫故還肯喚上她一句三姨。 不過德妃這廂高興了,平康帝卻越發(fā)不滿,莫故不喚德妃為德母妃,而是直喚其三姨,莫非是不認父? 眾人也注意到這點,葉嬪抿嘴微笑,等著看好戲。 平康帝越發(fā)惱怒,正想繼續(xù)罵時,莫故不耐煩的在他額前輕點,“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吧!” 面對這種人,當(dāng)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還是讓他自己去看看他做的好事吧。 莫故一點之后,飄然離去,徒明燁自然也跟著離開,氣的平康帝顯些暈眩,一個勁的怒道:“逆子!逆子!” “圣上息怒。”葉嬪皮笑rou不笑的假意勸說道:“這兩個孩子自幼養(yǎng)在宮外,無禮也是自然的,又沒個先生教導(dǎo),不懂孝道自也難免,圣上不如賜個先生給他們,讓他們好好學(xué)學(xué)孝經(jīng)才是?!?/br>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平康帝是被莫故與徒明燁給氣到了,但是圣上一賜先生,讓兩人重讀孝經(jīng),便等于是把兩人不孝之事坐實了,此后兩人想要奪嫡,可說是千難萬難了。 德妃臉色大變,想幫兩人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雖然眼下貴為德妃,但她因為是罪女出身,謹言慎行慣了,碰到了這種事情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只能下意識的拿著眼睛求著上頭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氣定神閑的坐著,微笑不語,她雖然頗為看好莫故,但那前提是莫故是一個安份皇子,而非一個刺頭兒。以莫故這性子,只怕將來與圣上之間的吵鬧不會少,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她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好在平康帝不過幾個呼吸,便也冷靜了下來,他睨了葉嬪一眼,“葉嬪倒真是有心啊,既然如此,何不抄寫幾部金剛經(jīng),好生為河南災(zāi)民祈福,也好收收你的心,別把手申的那么長?!?/br> 說到最后,顯然是把氣出到了葉嬪身上了。 葉嬪嚇的臉色微白,頓時不敢再說。 被莫故這樣一鬧,平康帝也沒了其他心思,揮揮手便讓大伙散了,他不知道,自己雖然是被莫故給氣的很了,但莫故也著實被他給氣的很了。 莫故一離開紫禁城,便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倒底是個什么子孫運,生的幾個兒子沒一個像樣的?!?/br> 他此行除了問一問成淳之事外,另外也是為了趁機觀察一下眾皇子,看看那位可以為下代帝皇。眾多皇子之中,自然以太子身上的龍氣最濃,大皇子次之,而四皇子再次之,至于其他幾個,不談也罷。 不過那怕把歪瓜裂棗也拉進來看,竟無一個擁有明君之相。莫故忍不住暗暗嘆氣,這子孫運差到像平康帝這般的,還真是少見。 太子的性子暴躁,用現(xiàn)代的話來形容,分明是個躁郁癥患者;大皇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