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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胎,而當(dāng)年妝盒中見到的杏黃穗子,賈李氏臉色微白,不敢再細(xì)想下去。 賈代善和賈李氏老夫少妻,往惜對她也是極為疼寵,雖因著子嗣之事而有所口角,但終究是疼愛之心多些,再想想淑太妃以往對賈家的照撫,賈代善一嘆,低聲道:“我且去打聽看看,但咱們賈家在宮里沒多少人手,只怕打聽不出什么,只能盡力而為吧?!?/br> 賈李氏大喜,“只要老爺肯幫著打探一二就好,倘若……”賈李氏眼眸微闇, “那也是我meimei的命了。” 賈代善倒真是個信人,當(dāng)真去打聽了一下,夏德全浩浩蕩蕩的帶人封了景仁宮,雖是下了死命令不許人外傳,但宮中知道的人著實不少,賈代善不廢多少力氣便知道景仁宮被封宮一事,但個中原由,終究是打探不出來了。 他不敢拿著這事來問莫故,只悄悄地與賈李氏一說,賈李氏一聽到景仁宮被封宮便猜出一二,不敢對太上皇有怨,只能抱著敏姐兒哭了一場。 果然沒多久,曾經(jīng)寵寇后宮的李淑妃就這樣溘然而逝,一代絕色美人就這樣死的無聲無息,死后也并未隨葬入妃陵,甚至悄悄地被人從玉碟中除名,再無人知,若非朝鮮史上曾有雙姝入宮的記錄,只怕后世人連李淑妃是否存在都不清楚。 也因著如此,后代的史學(xué)家對李淑妃的死因起了好奇之心,細(xì)細(xì)探查真相,最后竟在鄭家莊的廢太子遺物中查到李淑妃曾與廢太子有染一事,最終真相大白,讓平康帝的這頂綠帽子在數(shù)百年后為人所查知。 太上皇因為她的過世,遷怒到景仁宮中宮人身上,景仁宮中的宮人被打殺了大半,景仁宮也從此封了宮,此后再無宮妃入住,最后成了紫禁城中的藏書之地。 且不說平康帝因為痛失寵妃以及淑太妃腹中老來子而又病了一場,另外一方面,那怕眾大臣再怎么期盼日子再過的慢一些,終究也到了考試的日子了。 眾大臣一臉菜色的上朝,要不是莫故先前下了死命令,只怕會有好些大臣當(dāng)真起了病休之念了。 尤其是永遠(yuǎn)的最低分禮部尚書──邵老,他甚至認(rèn)真的考慮去死一死了。這面子事大,性命事小,死一死來個死諫總比考最低分好些,但他想起賈赦的威脅,頓時又萎了。 在知道他有名為死諫,實為逃避考試之念后,賈赦則是直接把他先前在十分線掙扎的考卷在他面前揮了一下,“如果最低分大人有何不測,赦一定會把最低分大人近來的卷子貼在國子監(jiān)外,讓大伙仰望一下大人的遺作?!?/br> 呵呵,當(dāng)他這段時間是白做什么數(shù)學(xué)小老師嗎?這些家伙這一個月來做的數(shù)學(xué)卷子都在他手上,要是他把這卷子給公布出去…… 邵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張老臉紅的厲害,吼道:“豎子豈敢!” 賈赦靦腆一笑,笑起來好似個害羞的孩子一樣,不過那話當(dāng)真是刀子一般的直扎人心,“總得讓大家知道最低分大人的真正死諫緣由,不能讓圣上背了黑鍋。” 想甩鍋到故哥哥身上!沒門! 他側(cè)著頭,好似好奇的問道:“而且大臣以死來威脅圣上,是否算是不忠不仁不義呢?” 邵老書險些沒吐血,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想想賈赦這死小子的一根筋的性子,邵老不得不承認(rèn),這死小子還真有可能這么做! 賈赦做為圣上義弟,有事情自有圣上撐著,況且他貴為榮國府世子,將來自會繼承榮國府,壓根無需經(jīng)由什么科舉取仕,也不是走文官那路的,細(xì)想一下,他竟然沒有可威脅賈赦之處。 于是乎,邵老又默默地收回尋死的念頭,乖乖的讀起書來了。不只是他,好些原本打算死諫的老臣們也不死諫了,如果乖乖去考試,那怕成績差些,也就只有他們這群老家伙和圣上知道。 但如果不去考試,搞什么死諫,只怕全大晉朝都會明白他們考的分?jǐn)?shù)了,說不得還會被記錄在史書之上,為了躲避考差而死諫,這種話他們羞于承認(rèn)?。?/br> 沖著這一點,他們也只有乖乖去考了。 但可惜的是,不知是否是他們年紀(jì)大了,還是賈赦這廝教的不好,無論他們怎么努力,這分?jǐn)?shù)始終在十分上下邊緣巡回,而邵老更是一直維持著最低份的記錄。 此時此刻,他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求不最低分! 不過到了考的那一天,邵老又開始猶豫了,還是死一死算了,或著是摔斷一條腿,搞的像意外一樣,說不定賈赦那死小子會良心發(fā)現(xiàn),不公布他先前的考卷呢? 正當(dāng)邵老想著要怎么自殘的漂亮,又合情合理不會被人懷疑之際,張閣老等人突然來訪。 邵老親自相迎,奇道:“大人怎么突然來訪?” 而且來人可不只一個張閣老,而是好些朝中的一、二品大臣。 他家可不在張閣老以及幾位大人上朝的路上,眾人突然繞了這么大一圈來找他,所謂何事?而且來的人有文官也有武官,文官也就罷了,他何時跟這么武官這么熟了?還熟到會來他家拜訪? 張閣老笑咪咪道:“當(dāng)然是為了押你上朝?!?/br> “什么???”邵老還沒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見張閣老一揮手,一群大臣突然磨刀霍霍朝向他,三下兩下便把他給壓制住。 “張閣老!”邵老氣道:“老夫犯了何事?竟被閣老當(dāng)成犯人對待?!?/br> “邵兄你想多了?!睆堥w老正色道:“咱們是特意護(hù)送你一起上朝?!?/br> 他頓了頓又道:“在下之所以綁著邵兄,只不過是擔(dān)心邵兄一時想不開,自殘已身,做出愧對父母之事?!?/br> 邵老混身一僵,老臉微紅,張閣老是從何得知他方才起了自殘之念的? “很是!很是!”幾個大臣不住點頭,難掩面上的關(guān)懷之情,“咱們得跟著你一起上朝,咱們才能安心啊?!?/br> 邵老這下更是疑惑了,他啥時人緣這么好了?正當(dāng)他微微感動之時,下一刻,殘酷的現(xiàn)實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一個嘴快的武將誠實道:“你要是不在了,誰來考最低分啊!” 就是因為有邵老這個永遠(yuǎn)的最低分在,他們才敢去考試啊。當(dāng)他們武官的就不愛臉面嗎?就是因為要臉,所以他們不能沒有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的邵老??! 邵老瞬間明了,再見張閣老歉疚中又隱帶輕松的神情,邵老氣的老臉通紅,“你們這群jian詐小人!” 還以為是關(guān)心他呢,結(jié)果不過是怕沒人給他們殿底罷了。 他奶奶的,果然是塑料兄弟情。把他剛才感動的眼淚還來?。?! 115.考試開始 邵老深刻懷疑張閣老跟其他朝中大臣做了不道德交易, 不然怎么這么多大臣就像是沒看到張閣老失禮的行為一般, 眼睜睜的看著張閣老把他強押進(jìn)殿!就連侍衛(wèi)們也袖手旁觀, 眼觀鼻, 鼻觀心, 只做不知。 不只如此, 就連素來和張閣老有那么一點仇怨的工部尚書都主動的拍了拍張閣老的肩膀,贊賞道:“做的好。” “你們!”邵老氣的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