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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怒瞪著眼前的工部尚書, “趙老,咱們可是兒女親家!” 他家的嫡長媳可是趙老的嫡次女,兩家的交情極好, 趙老竟然袖手旁觀, 他心不虧嗎?況且要論交情,趙老該站在他這邊才是。 趙老默默地轉(zhuǎn)過頭, 強壓下那一瞬間的心虛,喃喃道:“沒法子, 誰叫你最低分呢?!?/br> 要不是邵老每次都考了個最低分,他們又怎么會非他不可呢。 邵老氣的吐血, “老子總有一天會比你高!” 做為禮部尚書, 邵老竟然氣到用‘老子’了, 可見得最低分這三個字對他的傷害之大。 眾人不約而同的用一種看傻子似的寵溺神情看著邵老, 趙老敷衍道:“嗯嗯,咱們相信你?!?/br> 才怪,邵老要不是次次最低分, 永不落空,他們怎么會把殿底的希望全都放在他身上呢。 秒懂了他們眼神的邵老險些氣暈。趙老做為工部尚書,是朝中最出名的笑面虎,常在談笑風(fēng)聲間算計旁人,但此時此刻,他的笑容簡直是假到令人發(fā)指! 要不是現(xiàn)在在大殿之上,只怕邵老就忍不住要動手了,雖是如此,邵老也氣的厲害,一張臉紅的厲害,似乎是會隨時爆血管一般。 莫故是有心考校一下各位大臣們的學(xué)識,可沒打算把這群老人家給嚇死,見狀連忙喚了御醫(yī)給邵老把脈,不只如此,其他幾位大臣也跟著把了場平安脈,好在幾位大臣們雖然因為熬夜熬的厲害,有一些肝臟不適,不過大體來說還是建康的。 只是幾位大臣把完脈之后這本來就灰暗的臉色越發(fā)灰暗了,圣上……當(dāng)真是打定主意讓他們考試啊,連一絲絲病退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大殿中早就變了個樣,放了好些桌椅,設(shè)置就和殿試時一模一樣,連筆墨紙硯都備好了,甚至還有茶水點心給各位大人們解渴充饑,一副要長期抗戰(zhàn)之勢,莫故的貼身太監(jiān)──小夏子笑咪咪道:“大人們請?!?/br> “咳咳……”眾大臣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考試這種事未免有辱斯文……” “別廢話了。”莫故沒好氣道:“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你們早點考完我也好早點改完,不過就是不及格嗎,怕什么。” 當(dāng)他不知道嗎,幾個大臣的數(shù)理化從來不曾及格過,不過……想想這些大臣拿著高考試卷,死做活做就是做不出來的情況,他也不由得為這些大臣默哀三分鐘。 怎么這么想不開去跟赦哥兒學(xué)呢…… 赦哥兒可是他親自教導(dǎo)的,為了避免養(yǎng)出赦哥兒驕矜自大的性子,他每每給他的考卷都是故意挑最難的啊。 眾大臣內(nèi)里的小人兒怒吼著:不及格的又不是你,你當(dāng)然不怕啊!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眾大臣慘白著一張臉,認命的拿起試卷一瞧,萬沒想到…… “選……選擇題!?” 一張卷子十之八九都是選擇題,是他們睜眼的方式不對嗎?眾大臣笑逐顏開,幸福來的太突然,一時承受不住啊。 莫故秒懂眾大臣的眼神,沒好氣道:“當(dāng)然,我可沒那么多時間改考卷。” 真當(dāng)他這個皇帝很閑嗎?平日的政事已經(jīng)很忙了,現(xiàn)在又要出題又要改考卷,選擇題自然是最快的。 莫故頓了頓,“要不我選擇題和問答題的配分比重再調(diào)整些便是?!?/br> 畢竟是古人嗎,喜歡寫作,他能明白的。 自認很好說話的莫故當(dāng)下便想大手一揮,把配分比重調(diào)整,不料眾大臣連忙把手一縮,驚叫道:“不!不!這樣很好。” 選擇題多些好啊,只要手氣不要太壞,要混個好一點的分數(shù)應(yīng)該不是問題。 眾人拿到卷子后細細一瞧,疑惑之心不由得大起,這卷子雖然也含有數(shù)理化這三方面的東西,不過難度可比賈赦當(dāng)初所教的容易多了,至少是他們勉強能看得懂的題目,莫非……賈赦那死小子在整他們!? 不過再想一想當(dāng)時賈源和賈代善也在跟著補習(xí),賈赦這小子整他們也就算了,應(yīng)該不會這么大膽的連自己的祖父父親也整吧? 如此一想,眾大臣便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可能是圣上從賈赦那兒得知一二,也想給他們留些面子,是以這些題目都比先前簡單些吧。 當(dāng)然,之后他們察覺自己做了超綱題,憤而找賈赦算帳,已經(jīng)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就在眾人奮筆疾書之時,邵老一邊考,一邊桀桀怪笑,他就不信,自己會這么倒霉,連猜都猜出一個最低分! 然后……莫故很有幸的看到神奇的一幕,有像邵老這般每一個題目都努力去做;也有像張閣老這般,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一律猜三;更有像賈源祖父一樣,干脆不做了,全部直接猜一。而且賈源還瞪著眼,一副你有本事就給老子打零分之勢。 莫故事后才知,張閣老因為大皇子、廢太子、四皇子先后落馬,唯有三皇子猶在,認為一、二、四不吉,是以一律猜三;而賈源祖父一直猜一……純粹是懶了。 莫故暗暗黑線,看來加強數(shù)理化教育的事情得盡快了,這么簡單的數(shù)學(xué)都做的像如臨大敵一般,何必呢? 或許是邵老這次的手氣特好,亦或著是張閣老這次強押其上朝的行為激發(fā)起他的好勝心,邵老難得的發(fā)揮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這一次考試不但擺脫了最低分,甚至還比張閣老要略略高了一分。 至于賈源祖父的成績……基于某些原因,莫故就不公布了。 當(dāng)看到自己的成積之時,邵老難得的挺起胸膛,仰天長笑,得意的望著臉色鐵青的張閣老,雖然還是不及格,但只要比張閣老高一分,他就算贏了。 張閣老輕嘖了一聲,終究還是手氣差了點,要不怎么會以一分之差敗于邵老手上呢。 不過邵老的高興沒維持幾秒,莫故輕咳一聲,同情的望了邵老一眼,“不過張閣老這問答題的答案甚合朕心,朕給張閣老再加五分?!?/br> “臣抗議!”眼見又要回到最低分行列的邵老抗議道:“仆告主本來就是不受,為何張閣老能再額外加分?” 圣上所出的問題是:如果父母雙亡的孤女帶著大筆財產(chǎn)投靠舅家,而舅家在孤女與其子成親之后,謀財害命,孤女的丫環(huán)憤而告官,父母官應(yīng)如何判決。 就這問題上,幾乎大部份的大臣們的答案都是仆告主不受,刑部尚書甚至還添了仆告主者可以如何重罰……等。唯有張閣老雖然也寫了按律仆告主不受,但可以讓孤女家族人中出頭代為告狀,或著是自贖自身后告狀…… 就憑張閣老當(dāng)真還想出了好些方法,莫故認為這五分加的不冤,當(dāng)然,刑部尚書的刑律學(xué)的不錯,就連仆告主之后的刑罰也能寫的出來,看在這個份上,莫故也特意再加了三分。 邵老沉默許久,他能做到禮部尚書,自然對刑律之學(xué)也是熟的,張閣老所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只是為官多年,早就把‘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一句話給深刻到骨子里去了。 那孤女雖然死的冤枉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