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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著薛彥一起到金陵幫薛彥主持薛家分家一事, 只不過薛彥此行不但把自家的侄女帶了回去, 同時也把簡皓給帶了回去。 薛彥要帶簡皓回去認祖歸宗,改姓為薛, 姓了十幾年的簡, 那有可能因為知道父親是誰就馬上改姓薛的, 就連莫江也沒改姓林啊。 簡皓一開始頗不愿意, 但薛彥說的可憐,說是自己膝下無子,按祖宗規(guī)矩無法分家, 怕是會誤了獻金山之大事……云云。 簡皓自不愿因此而誤了故哥哥的大事, 而另外一個讓簡皓考慮的緣由是……其實簡奶媽壓根就不姓簡! 三一是夏公公從慈育院中撿回來的孩子,才剛出生便被丟棄到慈育院中, 連其父母是誰都不清楚, 更不可能知道其姓氏了, 自以為自己從母姓從了一輩子的簡皓, 這時才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從母姓, 乍知此事時,著實震驚住了。 簡皓之所以為姓簡, 不過是因為那時夏公公安排三一以夏源親兵之妻,簡家未亡人的身份入府,這才讓簡皓也跟著姓簡,事實上,無論是從母姓還是從父姓, 他和簡這個姓氏壓根扯不上半點關系。 三一既然不姓簡,薛彥又趁機游說,簡皓也似乎沒了反對的理由,最后終簡皓思前想后,雖然還是不肯認父,但愿意跟著他去金陵瞧瞧情況,如果有必要,改姓為薛也無防。 莫故:“……” 這個弟弟是不是要拉回去重教育了,太容易被拐了吧。 薛彥笑咪咪道:“我將來的一切都是皓哥兒的,皓哥兒自然得認識認識自家的產業(yè)才是,再則,那金山極為重要,交給旁人我想圣上也不會放心,不如讓皓哥兒跟我走一次,也好熟悉熟悉海路?!?/br> 言下之意,不只是要把簡皓拐到金陵,而是要把簡皓直接拐到海外了。 薛彥此人看人頗準,他瞧出簡皓對自己頗有幾分排斥,便想趁著這個機會跟兒子好好培養(yǎng)感情;再則,薛彥此人最自傲的便是他一身海上航行之能,也想趁此機會,好好的手把手的教給兒子。 而簡皓則是傻乎乎的點頭道:“故哥哥放心,我會幫忙好好的守好金山,不會讓人搶了去?!?/br> 莫故無言,這個弟弟沒救了。 莫故暗暗吐槽,別告訴他簡皓全然沒瞧出薛彥的不良心思,不過既使瞧出了一些,以簡皓的性子,只怕還是會想要走上一遭,不說別的,光是那海外光怪離奇的世界便足夠吸引他了。 其實,要不是他眼下貴為大晉皇帝,他也想去一去十八世紀的歐洲游玩呢。 莫故微微沉吟,終究沒阻止簡皓,反倒給了他一打的平安符,“你到了海外,一切便只能靠自己了,希望這些平安符能護上一護?!?/br> 這些都是他和賈寶寶知道簡皓要去海外時,特意趕工畫的,就是希望簡皓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平平安安的回來。 簡皓仔仔細細的收好莫故給的平安符,“故哥哥放心,我定會平安回來的?!?/br> 莫故又拍了拍簡皓的肩,“一切小心?!彼D了頓又道:“錢財不過是身外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br> 說句不好聽的,他既已知道地點,隨時可以派大軍過去占了澳大利亞,犯不著爭一時之事,他要的是長久,澳大利亞這塊地方,他早晚會納入大晉朝的領土之中。 簡皓燦爛一笑,“故哥哥放心,皓兒明白。” 薛彥帶著簡皓與自家侄女,還有敦親王等人一起回到了金陵。 敦親王親至,這是何等的大事,人人都知道敦親王是景榮帝身邊第一得用之人,上前討好的人不計其數,不待薛家人幫著安排住所,早有著金陵知府安排好了下榻之所。 徒明燁不置可否,跟著金陵知府去了,不過他還記得薛彥答應進獻的那座金山,提醒道:“選定了分家的日子,再讓人通知我?!?/br> 聽到‘分家’兩字,前來接人的薛彬眉頭一挑,神色間頗有幾分驚疑不定。 薛彥轉過頭瞧了他那大哥一眼,陪笑道:“敦親王放心,草民必定會把這事辦的妥當?!?/br> 薛彥與敦親王之間的對話似乎是牛頭不對馬尾,一個稱之為分家,而另一個卻說是辦圣上交待的事,看似各講各的,卻莫名的有幾分對上,薛彬心下一緊,越發(fā)不安。 著急之下,薛彬連自家嬌女兒沒入宮的事情也顧不得了,一個勁的直問薛彥,“分家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薛彥冷笑,“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分家!” “老二,你別鬧了!”薛彬有幾分煩躁,萬沒想到老二一回來便鬧著要分家,他自己知道自家事,這些年來,薛家越來越榮盛,除了太上皇以及幾個老親的照撫之外,另外也與自家二弟免不了關系。 跑船,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都讓老二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每一次跑船回來都給薛家?guī)Щ貋砹舜罅康呢敻?,薛家之富,有大半都是靠著海商而來,若是分了家,且不論失去大半家財之事,光是失去老二這種跑船的能手便是一大損失。 薛彬耐著性子道:“老二,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分家,當年爹死前……” 不待他說完,薛彥不屑的冷笑,“老頭子是想留著我拉拔你這個廢物,不過現在老子不爽干了!” “你!”薛彬眸間怒色一閃而過,他最最受不了的便是老二這種好似看廢物的眼神,他不過就是受不得顛簸,不能跑船,但他這些年來辛苦維持著薛家眼下的風光,難道就全然無能嗎?只不過……只不過不如老二罷了。 想想老二背后的利益與海船,薛彬勉強忍住性子,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沉聲道:“老二你又沒個孩子,分了家之后,誰來給你捧靈摔盆?” 他雖然不能跟老二一般跑船,但他膝下可是有著二個嫡子,還有好些庶子,怎么算都比老二要好得多,要是沒了他的兒子,老二死后怕是連口飯都沒得吃了。 想到此處,薛彬挺了挺胸膛,得意的瞧了薛彥一眼。 薛彥失笑,他那哥哥除了用子嗣之事來捉住他之外,還有什么本事? 若是以往,他深怕死后餓肚子,又想著薛彬過繼兒子給他,說不定還耐住性子與他虛與委蛇了,但他現下有兒子,不需要饞著別人的兒子,又何必再跟老大虛偽下去。 “我有兒子了!”薛彥沉聲道:“所以這個家,我非分不可?!?/br> “老二你別胡鬧了。”薛彬皺眉道:“那種異族女子生的孩子那能算數,況且那女人也不知道在你跑船的時候是不是跟旁人鬼混呢,你可別那女人給騙了。” 薛彬也是知道薛彥在海外有另外娶一個妻子,眼下行走于海上的那些西洋船只便是那女人的嫁妝,但他向來沒把那女人放在眼里,那怕是當年特意給老二訂下的什么官家小姐,最后還不是耐不住寂寞的跟人通jian,這異族女子不懂婦德,怎么可能守貞。 “不是她生的?!毖┪@,“大哥,你當年做了些什么,你難道都忘了?” “什么?”薛彬頓時有了些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