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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當(dāng)年被你們趕走之前已經(jīng)有了身孕。”薛彥眼眸中異彩連連,“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叫做薛皓!” “蕓娘???”薛彬當(dāng)真記不得什么蕓娘,不過聽著薛彥的話也猜出那是什么薛彥以往的通房、姨娘,他冷笑道:“這是不可能的。” 以前伺候薛彥的那些通房姨娘都被他們灌了藥了,那有可能有孕呢。 他正要說明此事之時,只聽薛彥又道:“也是蕓娘體質(zhì)特殊,這才沒有被你們所灌的絕育藥所傷,得以給我懷上一子?!?/br> 薛彬一驚,萬沒想到薛彥竟然知道他們當(dāng)年給老二的姨娘、通房灌藥之事,他略過灌藥之事不提,強笑道:“隨即什么女人帶個孩子過來你也相信?老二,你該不會是當(dāng)真要幫旁人養(yǎng)兒子吧?” 老二生性風(fēng)流,也曾有女人抱著孩子上門,但事實證明這全部都是假的,該不會老二自暴自棄,胡亂認(rèn)兒子吧? “若是蕓娘親自帶著皓兒來找我,只怕我是不會信的?!毖﹪@了口氣,活到像他這般年紀(jì)的人,斷是不可能隨意輕信旁人了,那怕是自己曾經(jīng)喜觀過的女人也是如此,但這次是個例外。 他信的并不是蕓娘,而是圣上與夏公公,以這兩人的身份之尊,斷是沒有必騙他,要不是他當(dāng)初打著把侄女兒嫁給皓哥兒的主意,想來圣上與夏公公壓根無意把這事揭穿。 薛彥誠實道:“我信的是圣上和夏公公?!?/br> 薛彬皺眉,“你胡說些什么?!彼麄冄业募沂屡c圣上和夏公公何干? 薛彥嘆道:“咱們家和西洋番人走的太近,會被人盯上也是在所難免,當(dāng)年父親臨死之前早交待過你要謹(jǐn)言慎行,你偏生還跟王家糾纏不清,罷了,這樣也好,反倒是讓我尋回了蕓娘給我所生的兒子。” 薛彥短短幾句話,著實透露出幾絲曖昧不明的意味,薛彬本就為了當(dāng)年跟著王家算計賈家一事而不安,聽了薛彥之話越發(fā)覺得不祥,強笑道:“二弟你在胡說些什么?為兄怎么一點也不明白?” 薛彥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明白的?!?/br> 薛彥知道他這兄長向來思慮過重,越是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薛彬越是會胡思亂想,這人的精力總是有限,薛彬心里存著事,便顧不得分家這一頭,也方便他行事。 薛彥重重的拍了拍薛彬的肩,“旁的我也不多說,這家,咱們分定了!” 為了皓兒,為了自己頭上這些年來怎么也摘不掉的綠帽子,這個家,他絕對分定了。 徒明燁此行前來除了薛彥主持公道之外,另外也是幫著調(diào)查一下薛家的產(chǎn)業(yè),就連一般官員都會把商鋪什么的掛到妻子、管家的名下,更別提像薛家這般的皇商家了,徒明燁只略略一查,便查到了好些被薛彬隱沒的家產(chǎn)了。 徒明燁默默地記了一筆,這世上唯死亡和交稅無可避免,逃漏稅的罪可是很重的。 129.渣小五 有徒明燁在, 薛家分家之事自然順順利利結(jié)束了。 薛彬做為商人, 壓根就不信旁人, 甚至連子女都不怎么相信, 大部份的財產(chǎn)都握在自己手上,這些年來薛彥都未曾提過分家之事,薛彬也沒想到多年無子的二弟竟然會要求分家,措手不及之下, 著實讓薛彥狠狠地咬了一大塊rou下來。 事情一結(jié)束, 薛彥便迫不及待的帶著改名為薛皓的兒子出海到澳大利亞淘金去了, 出海其實是有季節(jié)限制的,再不出海, 說不得會遇上臺風(fēng)季,是以薛彥也沒時間跟長兄扯嘴皮子功夫, 直接帶著薛皓離開。 薛彬氣的直跳腳,更讓他郁悶的是, 敦親王竟然跟他算起多年來逃漏稅的帳了, 饒是薛彬再怎么巧言辨解,表示這欠稅其弟也該負(fù)擔(dān)一半, 敦親王就是以他當(dāng)時為家主為由, 硬是要他補稅。 于是乎,薛彬失了近半家產(chǎn)之后, 又得再補交一大筆稅金,頓時心疼的病倒了。 處理完薛家事之后,徒明燁也有立即離開, 這下子,全金陵里外的大小官員全都挫著等。 沒辦法,徒明燁當(dāng)年以皇子之身在河南賑災(zāi)之時,便因為手段殘酷而有一個冷面閻羅的外號,可見其兇殘,而如今成了敦親王,幫景榮帝催起欠債的老臣時,更是絲毫不留情面,完全不給人活路。 好些老臣曾想著以老賣老,拖延欠債,卻讓敦親王毫不留情面的當(dāng)面斥責(zé),其說話之毒,簡直是把好些老臣幾十年的面子都摘下來放在地上踩。據(jù)聞太上皇也曾私下找敦親王談過,但敦親王面對其父時亦不留情面,險些把太上皇給氣的中風(fēng)。 連太上皇都拿敦親王沒軛,景榮帝又一味偏袒,幾個老臣能有什么辦法,哭了一場又繼續(xù)滾回去上班了。 沒法子,自從景榮帝搞了什么數(shù)理化分發(fā)之后,好些老臣便因為數(shù)理化成績太差而被邊緣化了,是以大伙也不敢隨意乞骸骨威脅圣上,到了后來,大伙也不敢招惹徒明燁,乖乖溱錢還債不提。 徒明燁是看在金山的份上助薛家分家而來,但旁人可不知道啊,因著徒明燁的到來,金陵城中大小官員連忙還錢,深怕被敦親王捉住斥責(zé),這陣子金陵知府都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看著敦親王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財神爺一般,說有多親近就有多親近。 敦親王親臨金陵,也有不少金陵的家族起了一些心思,畢竟敦親王因長在宮外,婚事因此被耽擱了,前些時候又受了景榮帝的拖累,直今仍未娶妻,可說是活脫脫的黃金單身漢,好些家族便想方設(shè)法的跟敦親王結(jié)識一番了,其中最積極的,莫過于敦親王的母族甄家。 甄家雖然與甄妃鬧翻,但并不表示他們放棄了甄妃所出的兩個皇子,雖然兩位皇子將來止步于親王,但沒魚蝦也好啊,畢竟景榮帝的嗜好……想想不只是秀女,說不定那天圣上一時興起,連秀女家里人也要跟著考試,眾大家族很可疑的沉默了。 于是乎,大部份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幾位皇子身上,其中自以最受景榮帝重用的敦親王最盛,這敦親王才剛到金陵,甄家便安排了宴席邀請敦親王賞光,深怕敦親王不肯來,甄家還特別請了王子勝作陪。 王家雖已敗落,王子勝更是被過繼,在這金陵城中不過是個普通富家翁罷了,但他曾是敦親王的伴讀和敦親王交情甚好。 人人都知敦親王當(dāng)年在京中救王子勝一命之事,先前王子勝和其弟王子騰爭奪王家家主之位時,據(jù)說也有敦親王的暗中支持,這才讓王子勝勉強和其弟爭上一爭,雖然最后還是輸了,但大家也知道王子勝背后有著敦親王,不敢輕易招惹王家,這才讓王子勝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金陵做著他的富家翁。 徒明燁本不愿去吃什么酒,特別是甄家人的酒,上次甄太妃對他下藥一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不過聽到王子勝作陪,他楞了一楞,問道:“那家伙……王子勝會去?” 甄管家笑道:“這是自然,我家主人特意請了王公子作陪?!?/br> 甄家相邀,想來王子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