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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不像之前的林聰?” 南夏怔住。 傅時卿說:“沒讓你認他。但是,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的父親,生養(yǎng)之恩還是在的,沒有必要見了面跟仇人似的,和和氣氣的,多好?過段時間,你不是還要去北京發(fā)展?” 傅氏集團在北京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要是去那邊賺錢,免不了見面。 海淀就那么大地方,指不定就碰見了。 南夏想了想說:“我也沒有不禮貌吧?” 傅時卿說,沒有,他就是提醒她一下,不想別人說她。這事兒,要是被媒體扒到也是件麻煩事,不過,應(yīng)該沒哪個記者那么不開眼。 當年,南溪直到過世,南夏不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可沒有想到,秦家第二天就來人了。 一個穿便裝的年輕男人,秘書模樣,南夏一眼就認出來,就是那天在陵山公墓見的那個人。 她的臉色不好看,但是,也耐著性子聽他說了。 年輕的秘書顯然是見過世面的,很親切,也很有禮貌,先是跟他們都問了好,然后,委婉地表達了,想接她去北京的事情。 南夏沒有多想,一口就給拒絕了。 她還笑了一下,笑得特別諷刺?,F(xiàn)在想著要來接她,早干嘛去了?真怕她在這個圈子混太好,把他們給賣了? 南夏壓根就不想跟秦家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是陳雪萍,其實,她對這些陳年舊事也沒有什么興趣。 秘書卻沒有生氣,說,這不是首長的意思,是秦老爺子的意思,他也是剛剛知道,他還有個外孫女在外面。 老人家現(xiàn)在身體不好,唯一的愿望,就是臨終前能見見她。 這樣說,南夏倒是楞在了那邊。 確實,有點難以拒絕。 不過,她也沒有答應(yīng),和傅時卿回了屋子。天氣冷,窗簾都拉上了,但是,傅時卿又佯裝擦窗子,開了最里面的一層帷幔。 隔著一層紗,南夏遠遠就能看到,那個年輕人撐著傘站在門前。 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架勢。 傅時卿看得出,她心里有點煎熬,按了按她的肩膀,說,只是去看一眼,就算是一個素未蒙面的老人家,這種善心也只是舉手之勞。 南夏被他說服了。 第二天,整理了一下東西,跟著李秘書坐飛機北上,直接去了軍總醫(yī)院。 秦學年身份特殊,在特護病房里。來時南夏覺得沒有什么,真到了病房前,她卻又畏縮了。 后來,還是傅時卿幫她敲的門。 他按了按她肩膀,給她勇氣和鼓勵,也對她笑了笑。 南夏抬頭看著他,心里才有一絲安定。 她也是躑躅了好久,才邁步走進去。 于是,終于見到了這位姥爺,一個她素未蒙面,卻對她非常和藹的老人。 那天下午,兩個人,在病房里聊了很久。 聊這些年,她在海城的生活。 還有,所見所聞。 就像當年的南溪一樣,在秦老爺子問起她會不會退出這個圈子的時候,南夏笑意盈盈,話也很輕,但是也堅定。 她知說了一個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