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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代鬼醫(yī)要立接班人了,多少人朝思暮想求都求不來的事,八十余載,縱橫江湖,一身醫(yī)術(shù),想一想就叫人垂涎,這種事,有可能拒絕嗎?“不想”對嘛,他就說,怎么可能拒絕……等等,這小子說了什么?不想?!??!那邊魍魎微微瞇眼,“你就不怕拒絕了小老兒,小老兒不隨你去救人了嗎?”“前輩性格不好,脾氣古怪,唯有守信一點,還算可取?!?/br>徒靳一驚,這么跟那老東西說話還得了?剛一想到這里,那邊就聽魍魎道“小娃娃還是這么氣人!”雖然冷哼了一聲,不過這話里倒是聽不出多少生氣。隱言穿好衣服轉(zhuǎn)身,微微一笑“前輩,咱們可以走了嗎?”徒靳被接二連三的震驚搞得愣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這會兒又來一個,“你要走?”里里外外一身的傷,四個時辰才處理完,連休息都算不上,就要走了?“嗯,再不回去,恐怕來不及?!彪[言有些抱歉的看向父親,四個時辰,他睡得有些久了。“讓他折騰!”魍魎瞪了一眼“到時候小老兒才不給你治?!?/br>隱言苦笑一下?lián)u了搖頭“前輩,晚輩志不在此?!?/br>“小老兒管你!不識抬舉!”“前輩教訓(xùn)的是?!彪[言躬身伏了一禮“謝前輩救命之恩?!?/br>“知書達理有個屁用,又不是小老兒徒弟!”魍魎一邊抱怨,一邊卻還是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跟隱言出山。隱言淺淺一笑,隨即不知想到什么,對魍魎道“前輩莫氣,這次出山,或許前輩能找到比晚輩更適合的衣缽傳人也說不定。”“小老兒信你有鬼嘞!”魍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嘀咕“找了幾十年了才找到這么一個,還不干!氣死小老兒了,氣死小老兒了!”隱言搖了搖頭,淺笑不語。————————————————————————————————————又是兩天兩夜的馬上奔波,徒靳正值壯年,自是不覺什么,魍魎雖年事已高,卻還硬朗得很,想來這一路竟只有隱言是咬牙堅持下來的。來到暮陽府前,徒靳先一步上去敲門,隱言則順勢靠在馬旁休息,臉色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未免耽誤行程,這一次確實有些逞強了,還多虧了是鬼醫(yī)出手,否則他就算再想趕回來,恐怕此刻都起不了床。“老爺,您可回來了!”開門的是徐進。“忍兒怎么樣?”徐進搖了搖頭“不太好,舟老爺使了不少法子,說是你們再不回來便只能放血了?!?/br>“哪個庸醫(yī)說要放血!治死了小老兒的病人,小老兒讓他屁股開花!”徒靳還沒來得及回話,被人一股腦扒拉到一邊。魍魎怒氣沖沖的大步流星往里走。“喂,你!”徐進剛要追過去攔人,被徒靳出手止了,雖然他也不爽得緊,但現(xiàn)在救治君忍才是大事,其他事情,忍忍吧,忍忍。魍魎當(dāng)先一步走在前面,徒靳、隱言等人跟在后頭。沒想到,沒有人帶路,魍魎竟是一部冤枉路都沒走,就找對了地方,要不是知道他才下山,徒靳真要以為他來過這里。直到后來一次好奇提到,魍魎才給他們解答了這個疑惑“那么濃的血味加上藥味,當(dāng)小老兒的鼻子是用來喝粥的嗎?”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凝重,仆從們忙忙碌碌,舟伯堯也是一頭的虛汗,今天便是七天之約的最后一天,不知言兒他們什么時候能趕回來,正想著,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這是干什么?養(yǎng)蛆嗎?”魍魎嫌棄的在鼻前扇了扇,“味道比我那毒林都沖,這是救人還是殺人???”看也不看屋子里的人,魍魎騰騰幾步,把周圍能打的窗戶全部打開。“你做什么?”一個丫鬟忍不住開口道。“不懂事的都給小老兒出去,救個人鬧得跟開大會似的,至于嗎?”隨手一指,“哎,你”。舟伯堯一愣,指指自己“我?”“對,說得就是你,你就是那個要給人放血的庸醫(yī)?”這時徒靳等人正好走進來,聽到老朋友被人這么說,不由撲哧一笑,想著前兩天自己竟受氣來著,也該輪到別人了。那邊徐進也趕緊張羅著屋子里的人出去。不一會兒就只剩下徒靳,隱言,魍魎,舟伯堯還有躺在床上的君忍。“好好的娃娃放什么血,活人都被你治死了!”魍魎走過去,舟伯堯趕緊識相的讓開,瞪了好友一眼,又詢問的看向隱言,見隱言點點頭,頓時放了心。那邊魍魎捏了捏君忍的脈,又探了探脖頸,翻了翻眼皮,咦了一聲,瞬間臉色一變,收了之前老頑童的模樣,即刻拿出藥箱開始給君忍施針下藥。無論是徒靳還是舟伯堯,都一心系在君忍身上,因此魍魎的變化二人都沒注意,只有一旁站著的隱言稍稍留心,默默記在了心上。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問更新時間的問題,眸子沒有特定的更新時間,所以一般都是更之前或者更之后在群里說一聲,非要總結(jié)下的話,大部分時間還是晚上七點以后吧,醬紫~下章——“娃娃你膽子不小!”嘖嘖,言兒又開始作死了……第33章鑾藥閣魍魎一救起人來便旁若無人,舟伯堯在一旁,一會兒被指使著干這干那,一會兒又嫌他礙事,直讓他苦笑不得。直到子時左右,君忍的臉色看起來好不少,魍魎拍拍手起身“命是保住了,小老兒先歇歇?!?/br>一起身,看到隱言還站在那里,魍魎脫口而出“娃娃怎么還在這里?”沒有父親的吩咐,他自然在這里,隱言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即便渾身上下疼得難受,在長輩面前也不能失禮,這是祖訓(xùn)的教導(dǎo)。更何況,父親還在這兒,他能去哪里?魍魎一開口,徒靳才想起,隱言也是一身的傷,先是趕了兩天路,又跟他們在這站了一天,不由有些愧疚,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這人有手有腳,難道不知道自己去休息嗎,之前也沒見他這么老實,不過是人前裝裝樣子吧。他愛在這里又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君忍的傷多半還是拜他所賜,這么一想,又突然覺得討厭起來。魍魎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砸咂舌道“有意思,躺著的人就是要死了,站著的人就是什么事都沒有,一個個都這么厲害,還要我們治病救人干嘛?”徒靳吩咐了人帶魍魎下去休息,待人走后,才對隱言道“你也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祠堂等我,我有話問你?!?/br>“是,老爺?!彪[言一躬身,退了出去。他雖然一身的傷,卻并沒有乖乖去休息,在隱言看來,現(xiàn)在可是有的是事情比養(yǎng)傷重要??吭诨乩壬闲菹⒘似蹋[言便朝著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