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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言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只是……因為他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他那身淺色衣衫已經(jīng)被染上了一片血紅,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可是正如魍魎說的,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行和不行之說了,不行也得行!麒麟角的顏色已然大圣,眼看收功在即,可是隱言的狀況卻更糟,鮮紅的血色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此時的他已經(jīng)連血都吐不出來了。是麒麟角先化成粉末,還是隱言先倒下,誰都不敢說。所有人都在賭,賭他們不會功虧一簣,賭隱言能挺過這一次!“最后了!必須一次成功!教主大人,準備好了嗎?”臉色蒼白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白羽一咬牙,大喝一聲“起!”“砰!”不小的一聲,麒麟角應(yīng)聲破碎,他們成功了!雖然中間出了點狀況,但除了隱言,其他三人不過輕傷,除了疲累并無大概。收功后,魍魎和白羽默契的一個去探瓔珞的脈,一個去探隱言的脈。隱言一只手支在地上,另一只手被白羽抓著,微微喘息,他看不到,只能焦急地問“如何?”魍魎長舒了口氣,“成了!不過清醒還得一段時間,身體想要自由行動,也得一陣子?!?/br>隱言想笑,但才一放心便覺得周身冰冷,劇痛蔓延,支撐著身體的手臂也陣陣發(fā)軟,“抱歉,隱言……撐不住了……”來不及解釋太多,話才說完,他便向后倒去,被白羽一把接住。“娃娃怎么樣?”魍魎問。“暫時死不了”白羽呼了口氣,就勢倒在一側(cè),“不愧是教主大人,拖著這樣的身體竟然還能堅持完,可累死小生我了?!?/br>君忍也支在腿上歇息,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還是問道“他剛剛是不是說……他不行了?”“噗!”白羽突然笑出聲“哈哈哈哈,好像還真說了!”卓依、清瀾幾人算好了時間聞聲進來,焦急地問“怎么樣了?”白羽起身,抖了抖衣擺,慵懶地走過他們身邊“成功是成功了,就是你們教主大人快死了?!?/br>“什么!你們怎么可以見死不救!”清瀾都快急哭了,白羽卻是悠閑地朝后面揮了揮手“累死我了,小生要回去睡他個三天三夜,醒了之后再救?!?/br>“那怎么行!”清瀾說著就要起身去追,被卓依一把拉住,走到墨臺前,先是跟魍魎和君忍打了個招呼,才來到隱言面前,探了探鼻息又簡單的把了把脈,確實糟糕透了!她本來以為白羽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想到隱言竟真的十分危險,求助般看向魍魎,沒想到后者竟也只是搖了搖手,“死不了,抬回去吧。”君忍忍不住翻白眼,在魍魎和白羽看來,估計只有死定了和死不了兩種情況,正想著,便對上卓依轉(zhuǎn)向自己的目光,嘆口氣,君忍硬著頭皮過去把了把脈。清醒的隱言很少讓人把脈,這還是君忍第一次探他的脈,不由愣住了,震驚地看了看魍魎,又看了看隱言,這……還真是只能回答“死不了”。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快樂~ps:彥兒同步更新啦第74章仁至義盡三日后,白羽如約來到沁園。想是因為得知母親不久就會醒來,隱言看起來精神不錯,只是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不得不半倚在床上躺著。一進門,白羽便不客氣道“教主大人,小生來找你討債了?!?/br>卓依見白羽進來,給隱言掖了掖被子便退到一側(cè),將身邊的位子讓給了他。白羽拉過隱言的手腕開始探脈。隱言突然問道“想要什么?”這樣說便是真的要回報白羽了。“嘖嘖,既然教主大人開口了,小生可得好好想想。”挑眉看了下隱言,白羽邪邪一笑,“這次小生可是拼了命了,不如教主大人以身相許如何?”隱言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半晌,白羽診完脈,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幾味藥材遞給卓依,“美人兒,去把這些藥找來,都是你家主子的救命藥材,可別找錯了?!?/br>這樣輕浮的語氣讓卓依實在是不想理,可一想到隱言的身體,也就默默忍了下來。接過宣紙,卓依冷哼一聲離開,經(jīng)過白羽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在那一臉嘚瑟的人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嘶~”白羽抱著腳蹦了兩下,直接蹦到隱言床邊坐下來“女人就是愛記仇,還是教主大人好!”“什么事?”隱言問。“嗯?”“故意支開卓依,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嘖嘖”白羽笑“教主大人就是太聰明了?!?/br>“說吧。”白羽從懷里掏出一個信筒,一邊把玩一邊道“剛收到個有趣的東西,想拿來跟教主大人一起分享的?!?/br>隱言略帶疑惑地皺了皺眉,聽白羽接著道“是個信筒,用鸞藥閣老法子傳進來的,不過這封漆處寫的卻是——‘父徒靳’?!?/br>隱言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下,白羽一直觀察著他,自然是沒有錯過任何細節(jié),“小生還沒有打開過,教主大人想不想聽聽這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嗯?!彪[言淡淡應(yīng)了聲。白羽拆開信筒,卻是半天無聲,隱言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信里不是什么好事,釋然道“早晚也要知道,說吧?!?/br>不愿意念那上面冰冷的文字,白羽索性總結(jié)了下“徒靳要用拿你去換徒沐。”隱言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平靜到白羽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沒有聽清,正糾結(jié)著該不該重復(fù)一遍,卻見隱言淺淺地笑了。隱言突然想起之前在天淵的時候,在他還沒去暮陽府之前,無論是從母親的只言片語中,還是信部的報告里,得到父親消息的時候,他雖然表面鎮(zhèn)定自若,內(nèi)心卻總是難掩波瀾,有忐忑,有激動,有震驚,有興奮……可現(xiàn)在呢?心中無比清明,卻也無比平靜,從沒想過有一天在聽到父親的消息時,竟會是這樣的感覺。“喂!你沒事吧?”白羽伸手想要替隱言診脈,被隱言躲了過去“沒事,就是想到世事無常,覺得挺有意思?!?/br>“有意思?呵,教主大人還真是想得開?!卑子鹨环籽邸斑@件事你打算怎么辦?”“還沒想好”隱言如實回。“聽說南宮絕在輪回渡里找到了一套武功秘籍,要是真被他練成了,恐怕天下大亂!如今的形式,徒靳和暮陽府的作用遠遠比你大,可南宮絕卻寧肯棄掉徒沐這張牌也要把你弄到手,除了想要折磨你,小生想不到任何其他原因?!鳖D了下,白羽有些好奇地問“教主大人,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對于這件事,隱言同樣好奇,他也只是隱約猜到了事情可能跟母親和父親有關(guān),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除了當(dāng)事人,恐怕無人知曉。“我母親還有多久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