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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住我。”逐浪山眨眨眼睛,也不管徐知著同不同意,人已經(jīng)跨過了欄桿。這花臺的確不高,離地不足三米,但逐浪山畢竟不算輕,徐知著來不及準(zhǔn)備,倉促之間伸手去接,差點被帶了一個踉蹌。而且人一入手,便聞到一股子曖昧的氣味,混雜著jingye與體液,讓徐知著眉頭大皺。“喂?力氣不行啊!”逐浪山十分囂張地捏著徐知著上臂的肌rou。徐知著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游泳池粼粼的碧水,微微笑道:“是嗎?”他手上緊了緊,橫著跨出兩步,把逐浪山高高的甩進(jìn)泳池里。“喂?。 敝鹄松皆诎肟罩锌裥?,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出漫天水花,片刻后從池底游上來,趴到池邊冒出頭:“你他媽好大的膽子!”徐知著感覺這人真的很有趣,只有罵娘的時候漢語最標(biāo)準(zhǔn),幾乎帶著點京腔。“洗洗,一身的味兒!”徐知著嘲道。“哦?”逐浪山抹了一把臉,伸手要去抓徐知著的腳踝。徐知著已經(jīng)先他一步從池邊高高躍起,像一枚飛魚那樣在他頭頂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流暢地滑入池水中。雖然只是碰了那一下,徐知著也覺得自己沾了一身的味兒,非常不舒服。樓上,花臺的欄桿邊倚上了三個女孩子,穿著幾乎能亮瞎人眼的輕紗衣服,臉上還帶著殘妝,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是喝彩還是嬌嗔,把徐知著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徐知著在池子里游了兩個來回,作戰(zhàn)褲沾濕了水,越游越重,便起身到池邊的太陽椅上休息。不一會兒,逐浪山也從水里出來,已經(jīng)站到池邊的隨從們拿了干凈的浴巾擁上去……女孩子們站在樓上嬌笑。逐浪山仰起頭,用緬語笑著罵道:“妖精!”他走到游泳池邊的木格里沖洗,從里面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白色圓領(lǐng)短褂與深色格子籠基,最傳統(tǒng)的緬裝。徐知著還是第一次看到此人穿得像個正常的緬甸人,不自覺多看了一眼。逐浪山向身邊的隨從吩咐了一句,在徐知著身邊的躺椅上坐下。“你很有趣?!敝鹄松睫D(zhuǎn)頭看著徐知著,黑里帶藍(lán)的瞳色在陽光下變淺了幾分,更透出藍(lán)影。“你更有趣!”徐知著由衷的。徐知著的個性一向都是你活你的,我活我的,只要別來招我,我們誰都不礙著誰。逐浪山男女通吃也好,一夜御八女也罷,在徐知著看來也不過是場新奇:哇,原來這樣也可以?!“不不不,你更有趣?!敝鹄松揭槐菊?jīng)的。隨從一路小跑著送來一只信封,逐浪山伸手接過,看也不看地拍到徐知著胸口:“拿著?!?/br>徐知著打開一看,信封里是厚厚一疊美金,目測足有一萬。??徐知著抬眸看過去,滿心疑惑。“謝謝你剛剛救我一命!”逐浪山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這……”徐知著直覺沒這么簡單。“拿著吧,你們中國人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反正羊毛是從羊身上省的……”逐浪山舒舒服服地躺進(jìn)長椅里,自有隨從幫他把太陽傘調(diào)到最恰當(dāng)?shù)奈恢谩?/br>徐知著很努力的把那句話拆開理解了一翻才想通,方才救的那一命自然只是個幌子,逐浪山真正付的是孟都那筆帳。“會不會有點多了?”徐知著不知道行價幾何,有點遲疑。逐浪山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他:“你是覺得我不值這個數(shù)?”徐知著知趣地閉嘴。逐浪山的確是個很趣的人,幾乎所有有關(guān)他的傳聞都離不開這個形容,有趣!駭人聽聞的奢侈與yin亂,行事莫名其妙,喜怒無常,熱愛冒險……然而對于徐知著來說,只要逐浪山不拉著他一起鬼混,他還是很可以容忍這個莫名其妙的老板的,甚至有些好奇地想要探究他。在逐浪山身上有種沒心沒肺的囂張與快樂,雖然行事劍走偏鋒,所幸既不愚蠢也不固執(zhí),而正因為表面喜怒無常,反倒是個城府深不可測從不會真正動怒的人。因為知道將會長期共事,徐知著與逐浪山兩人對彼此都有些客氣與寬容,相處起來,倒也不算很壞。徐知著陪著逐浪山在緬北呆了一個禮拜,每天忙著吃喝玩樂,拜見各路大佬。徐知著將來要管理的那個礦就在緬北克欽邦,在緬甸這種地方,干任何事都不能得罪地頭蛇,拜山頭很重要。按照逐浪山的指點,徐知著不再自曝男友,只是托稱自己是住家居士,正持戒修行,所以不近女色。緬甸全民信佛,這種借口說出來最能服眾,更能收獲一堆的好感。徐知著不得已惡補(bǔ)了一堆佛學(xué)知識,好在有藍(lán)田這本大百科全書在,金剛經(jīng)倒背如流,心經(jīng)可以講出不同流派的不同種解法。徐知著臨時抱佛腳,被刷了一層金,再加上他本來就生得特別好看,氣質(zhì)沉穩(wěn)專注,閑聊時隨口說幾句佛理,端得是金光萬道,瑞氣千條,十分唬人。徐知著拿出去稱頭,逐浪山這個當(dāng)老板的自然也有面子,高興起來在邁扎央的賭場里開賭,一把就是十萬人民幣的籌碼扔出去,徐知著坐在旁邊看著他賭,嚇得心驚rou跳,比打仗還忐忑。逐浪山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午贏到一百多萬,隨手撥了一把籌碼給徐知著讓他拿去玩兒,五萬一張的籌碼直接扔給荷官當(dāng)打賞。徐知著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邊這一大堆錢,早就人點頭哈腰迎上來,最后換出來足有30多萬人民幣。徐知著愣了半天,咬牙切齒的想,這特么該死的礦老板怎么會這么有錢?!這樣的生活不能算難受,但久了總是膩味,不同于在藍(lán)田身邊的安穩(wěn)悠長,也不同于長槍在手時掌控一切的滿足,這種日子更像是一種工作,不好不壞,需要花心思去應(yīng)對,為了生活。剛剛打完一仗,徐知著開始思念藍(lán)田。那個全世界溫柔的男人,對他最好的人……總是溫柔地看著他微笑,他身上有干爽好聞的木質(zhì)清香,干凈而溫暖,住在明亮整齊的房子里,吃著精致健康的食物。在藍(lán)田身上凝聚著一個文明社會最美好的那些東西,安全、有序、優(yōu)雅、理性……讓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躺下,像一只剛剛狩獵完的豹子,心滿意足享受陽光與愛撫。徐知著迷戀那種被深深寵愛著的感覺,那是他生命里缺失的一部分。11徐知著比藍(lán)田提早四天到北京,為了迎接另一位重要的同事。王暮峰,云南瑞麗人,精通緬甸事務(wù);中國礦業(yè)大學(xué)畢業(yè),在一家國有大型鎳礦場工作了十二年。這兩個條件分開找很好滿足,合在一起簡直全國性難題,海默委托獵頭公司全國海選,最后挑到這一位,年紀(jì)不大,樂于冒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