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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卻一板一眼,他在行業(yè)內(nèi)混了十幾年,經(jīng)驗豐富,當下便建議徐知著跟自己一起把檔案落在聯(lián)合礦業(yè)亞洲區(qū)總部,反正這個總部就在北京,這樣五險一金有靠,萬一將來出什么意外,還方便聯(lián)合礦業(yè)逼中國政府出面救人。中國政府有礦山開采管制,聯(lián)合礦業(yè)在中國的主要業(yè)務是制造礦山機械與出售原礦石,大中華區(qū)兼管除了日本以外的全亞洲。而且按照業(yè)務規(guī)畫,緬甸地區(qū)開采的礦石主要銷往中國,而賣到緬甸的礦山機械也要從大中華區(qū)出貨。要論王暮峰最美好的幻想,最好這部分銷售業(yè)績也能順手水推舟的拿來,不賺白不賺。徐知著聽得嘖舌,沒想過工礦企業(yè)還有這么多門道可鉆。不過,海默倒是強烈地支持了王暮峰的這個建議,馬上向聯(lián)合礦業(yè)提出溝通,畢竟以聯(lián)合(中國)雇員的身份派駐緬甸,就能順理成章的得到中國駐緬甸大使館的庇護,也算是多一重保險。王暮峰粗枝大葉,日子稍微一久,就忘了徐知著的性向問題。徐知著更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Gay,跟男人一向都是該怎么處還是怎么處,正常的肢體接觸毫無回避。藍田回來前一天晚上,兩個人通宵工作,把茶幾抬開,坐在地毯上查資料,設(shè)計礦上生活區(qū)的平面圖。王暮峰嘴里叨著筆,曲肘一捅,伸手指向一方,示意:幫我拿那張圖。徐知著知道此人的腦子是個單通道,也懶得跟他計較,探身從他身前越過,隨手抽了給他。王暮峰正全神貫注地想事兒,不經(jīng)意間被徐知著的短發(fā)蹭到鼻尖,下意識地揉了揉,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臉紅了:“哎呀,我cao……我他媽差點忘了!”??徐知著疑惑地看著他!“你他媽同性戀?。 蓖跄悍逡荒樉狡?。12徐知著哭笑不得,本來懶得解釋,現(xiàn)在既然都有誤會了,還是解釋開了比較好:“我不能算同性戀?!?/br>“嚓,那你那個男朋友?”“我是有個男朋友,但我對男人沒有想法的。你看我是什么心情,我看你就是什么心情。”徐知著艱難的解釋。“那那……把一帥哥,跟一美女擺一塊兒,你往哪邊看?”王暮峰錯愕。“美女。”“我日,那你怎么跟他好上的?”徐知著失笑:“緣分吧!”“cao,這我就不理解了,合著你還喜歡漂亮小娘們兒,那你看他什么想法兒?他不是男人?”王暮峰徹底好奇了。徐知著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還真是,藍田不是男人,當然更不是女人,藍田就是藍田,他自成一個性別,就他這么一個人。但這話說出來很怪異,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道:“反正跟看你不一樣,等你明天見了就知道了?!?/br>于是王暮峰開始強烈的期待明天,同時腦補出一個又高又瘦又白,美貌如花,嫵媚如人妖的主……然后再一次,深深地被自己雷到了。第二天,到機場接上藍田以后,王暮峰果然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我看他跟看你不一樣”,但首先還是被藍田外形給震了:看著挺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穿一件深灰色的立領(lǐng)大衣,配象牙白圍巾,戴鋼邊眼鏡,走路大步流星。你妹啊!這倆都是爺們,要怎么搞??!徐知著迎上去跟藍田擁抱,明明沒什么多余的動作,藍田收手時在徐知著耳垂上摸了一下,徐知著耳根子一紅,便看得人眼紅心跳的。jian情!果然,妥妥的jian情!王暮峰感覺全身都要不好了,雞皮疙瘩冒了一胳膊。藍田熱情洋溢地跟王暮峰握手,感謝他這些日子以及將來對徐知著的照顧,漂亮話說得一套一套的,馬屁拍得響亮。王暮峰明知道是場面話,還是聽得極爽,兩個人一路吹捧著進城。考慮到王暮峰的口味,藍田訂了改良的云南菜館,拉椅子入坐,點菜吃飯。王暮峰一邊大塊大塊的撈酸湯魚吃,一邊如坐針氈,他發(fā)現(xiàn)藍田跟他說話時那個字正腔圓,音韻鏗鏘,就跟電臺主播似的,轉(zhuǎn)過頭對著徐知著,聲音馬上低了八度,每一個字都像是粘在舌尖上化不開,曖昧又低柔……連“幫我拿張紙”都能說出“我愛你一萬年”的意境。王暮峰身上的疙瘩有如雨后的蘑菇,長了一茬又一茬,默默地在心中哀嘆:兄弟哎,得虧你沒讓我再繼續(xù)住下去,否則老子這顆燈泡非得把自己的眼睛亮瞎不可!王暮峰只能聚精會神地跟藍田侃,盡可能的讓藍田那張嘴甭閑著……但馬勒戈壁的,老子跟你男人侃大山,你眼神這么溫柔干嘛……吃你的?。∶玫?!王暮峰在被甩多月以后終于感覺到當個光棍真他娘的太傷自尊了。吃飽喝足,藍田去上洗手間,隨便結(jié)帳。王暮峰賊兮兮地探身過去:“等會兒老子自己開房去?!?/br>“不用,我們順路送你過去?!?/br>“日喲,老子受不了!”王暮峰哀嘆:“眼都要瞎了!”徐知著愕然,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們沒干什么吧?”“馬勒戈壁的,你還想干啥?”王暮峰郁卒:“行了,老子現(xiàn)在懂了,放心了!”徐知著一頭霧水,細細的回想了半天,沒干啥??!至于嗎?雖然燈泡反對,粉紅泡泡們還是盡職盡責的把人送到了旅店。徐知著為了這幾天交流方便,挑的就是小區(qū)門口的快捷酒店,反正按老王那個性給他住五星也是浪費,還不如幫他省點,畢竟現(xiàn)在合同還沒簽,都是現(xiàn)金往來,省下都是自己的。藍田把車子停好,開門回家,站在玄關(guān)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切井井有條,與他離開時毫無二致,便把外套一脫,舒舒服服地躺進沙發(fā)里,笑瞇瞇地看著徐知著說道:“來,讓我們討論一下,趁我不在的時候,在家里養(yǎng)男人,這是個什么罪行?”徐知著哈哈大笑:“那怎么辦?”“罰點什么好呢!”藍田故作沉思。徐知著得意地:“我還真有東西給你?!?/br>藍田好奇地坐直身體,便看著徐知著從臥室拿出一只包裝精美的小盒子。藍田看那個大小估摸著大概是表,拆開包裝一看到卡地亞的紅盒子心里就是一頓,盒子打開,一只精工細作的“藍氣球”在燈光下泛著柔光。“你這是?”藍田嚇了一跳。“喜歡嗎?”徐知著期待的。“喜歡,喜歡……”藍田連聲道。藍氣球起步就得有個三、四萬,手上這只雖然一沒鑲鉆二沒陀飛輪,但看著不像鋼表,十幾萬總是少不了的,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敢說不喜歡。“戴上試試?!毙熘吲d了。藍田沉默著往手腕上扣,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