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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想做什么?”他笑笑不語,用指尖處蘸了些藥膏,一手分開雙腿,便往后庭處抹去。此時殷未弦下的藥藥性已過,再次被他碰觸,我立時渾身僵直,心中暗自咒罵慕容離實是yin穢無聊,好在他很快抹完了藥,也沒再動那個令人羞恥的地方。就在我松了一口氣時,慕容離俯下身來,在我眼睛臉頰處親吻一陣,隨即用包袱里的一件衣裳蓋住我赤裸的身體,笑笑說道:“離天亮還有好些時間,你睡一會兒罷?!彪S即也在我身側(cè)躺下,也沒有回艙的意思。“點著xue道,又如何能睡?”我哼了一聲。“一定要解?”他皺眉。“難道燕帝是怕解開蕭某的xue道后,自己反倒擔(dān)驚受怕得睡不著么?”我慢慢說道。他哈哈一笑,說道:“我的確是睡不著,可不是因為擔(dān)驚受怕之故?!彪S即拍開了我的xue道,“蕭兄若是想秉燭夜談,又有何不可?”此人肆無忌憚,且十分無禮,若是再與他說話,怕是生生要將自己氣死不可。我閉口不答,將他拿來的衣裳穿了,勉強(qiáng)爬起來,去拿地上長劍和殷九贈與的書,將書放在懷中,只站了片刻,便覺十分難受,雙腿酸軟,下身劇痛,只得慢慢盤膝坐下,將長劍橫放在膝頭,右手平放在劍柄上。慕容離卻是毫不知趣,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坐下,過了一陣,才笑道:“這衣裳還合身罷?其實是我的。”他頓了一頓,想必是看到我的臉色難看,立時又道,“不過卻是沒穿過。這衣裳是前幾天在騰龍島買的,按的是當(dāng)?shù)氐囊律咽綐?,和南朝的衣裳大體一致。想不到騰龍島和南朝隔海萬里,和我北燕想必還近些,衣裳卻是和你們南朝的像,可真奇怪之極?!?/br>“既然寶藏能藏到騰龍島來,衣裳形制相同,又有何奇怪之處?”“不錯?!彼α诵Φ?,“騰龍島也不過最近這一百多年來開始昌盛,百余年前的那段往事牽連者眾,說不定這一段無頭公案很快便會水落石出。”他本來是坐著,此時往后一躺,竟然躺到了甲板上,慢吞吞地,打了個呵欠。此時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與方才的冷酷殘忍完全不同。我正疑惑,他忽然小聲說道:“你為什么會是南朝皇帝呢?”我愕然,隨即有些不悅:“既然你都能是北燕君主,我為何便不能是南朝帝君?”我雖然行錯幾步,但慕容離又何嘗不是膽大妄為,以身犯險?說來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不錯,不錯!”他笑吟吟,卻是嘆息一般重復(fù),“既然我能是北燕君主,你為何便不能是南朝帝君……”重復(fù)了一遍,良久無聲,只有呼吸徐緩,竟是就此睡了過去。喬白 ˇ第125章ˇ他便睡在身側(cè),我委實放心不下,但只坐著也覺十分不適,便找了個地方眠了一陣,還沒天亮?xí)r,就已醒了過來。cao舟掌舵的已在開船,慕容離卻還大刺刺地睡在甲板上,也沒人去叫醒他。我閑著無聊,左右無事,便拿著殷九手抄的那冊書看了起來。上面的內(nèi)功心法不需打坐,心念到時,便有氣脈相通,呼吸之間,便可練功。若非成效實在太差,想必殷九也會練了罷。只練了半個時辰,便覺四肢處有真氣流動,雖然丹田處仍然痛楚不堪,但若是一招二式要使出來,必已是不難,只是后繼無力,若不能一招取勝,便是枉然。但本來無望之事卻是有了希望,終究是一件好事。想要繼續(xù)練下去時,慕容離卻已醒了。“什么書這么好看,能不能讓我瞧瞧?”他笑了笑,還沒等我回答,便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隨即失笑,“是武功秘籍么?這字可真奇特?!?/br>“閑著無聊,胡亂看看?!蔽沂掌饡?,不由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這書我練會如此之快,昨夜便不睡了。“什么時候能到星峰水峽?”“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彼麑ξ业姆纻渌坪醪灰詾橐?,笑了笑道,“昨夜什么也沒吃,想必蕭兄有些餓了。下人煮了粥,你胡亂吃一碗罷?!?/br>我不置可否,他只笑笑,命人拿了清水讓我洗漱后,又讓人拿了一碗粥和一些干牛rou來。那牛rou硬得像石頭一般,味道十分古怪,但那粥卻是用江南上好的香米煮的,軟糯香甜。粥用臉盆般大的粗瓷碗盛著,我雖然腹中饑餓,但吃了一碗,便也飽了。慕容離又笑吟吟地湊了過來,此時晨光初照,灑在他神采奕奕的臉上,膚色瑩白如玉,神情倒像一只剛吃飽的狐貍般可憎。他幾個侍衛(wèi)站得極遠(yuǎn),并且臉都不朝著這個方向。顯然都是為了避諱之故,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燕帝有何指教?”我不動聲色。“指教不敢當(dāng),只是眼下還有時間,不如聊聊?”我將手移到腰間劍柄上,笑了笑道:“若是商議國事,燕帝不妨改日派使者前來,如何?”他笑笑說道:“還沒到騰龍島之前,我已派了使者去到南朝謁見。使者回報說,‘南朝皇帝,乃庸人也’,我便知道,皇位上坐著的,必然是一個西貝貨。你該不會讓我大燕使者再去和那西貝貨商議國事罷?!?/br>我心中一驚,說道:“于是,你便能料到我會在騰龍島中?”“雖然不能確定,但也能猜到三分。據(jù)我所知,龍靖羽的師父謝文顯對這寶藏也十分關(guān)心,所以我想,你一定是來騰龍島了?!彼Φ盟坪鮿e有用心,但這笑意始終淡淡地,并未到眼底。此時想來,我會出海到騰龍島,不過也是因為龍靖羽在婚宴上連番設(shè)下圈套,逼我入彀中。即使龍靖羽真的為了我沒聽他師父的話,但他一意孤行,又信不過我,實是令人有些不快。“倒是讓閣下看了笑話?!蔽业f道。糾纏了四年,仍舊關(guān)系說不清楚,心有隔閡,實是麻煩得緊。這燕帝卻是一直看在眼中的。“蕭兄情深如此,倒是令在下十分羨慕,又豈敢笑話?”他哈哈一笑,隨即正色道:“蕭兄可曾想過,江山美人,歷來都只能得其一?倘若如此,不知蕭兄要的是美人,還是江山?”此人的目光忽然變得如此犀利灼熱,我只覺眼皮一跳,不由心驚,大笑道:“燕帝怎地也拿這種問題說笑?若無江山,又豈能坐擁美人?這天下之物無不是得勢者居之,江山美人,又豈能例外?”慕容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