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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后,長云緊跟著叫住他:“顧煜?!?/br> 顧煜回過頭:“長云?!?/br> 長云:“顧煜,我知道你擔心我,沒關系?!?/br> 顧煜:“可是” 長云:“人生得意須盡歡嘛?!?/br> 顧煜:“不止是外面,只怕萬神門中也有不希望你好的人,否則老教主的死都不會泄露出去?!?/br> 長云:“一定,但絕對不多,之前教主多苛刻,我做教主后,弟子們是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是極其愛戴我,不信,我給你問一個人?!?/br> 他說著拉住一個過路的弟子,問:“師弟,問你個問題,現(xiàn)教主與我哪個更好些?!?/br> 這個問題太要命了,只要不是個傻子就選擇正確的答案。 “單教主!”弟子回答。 長云回頭看顧煜:“你瞧見沒,我要不要再拉一個問給你看?!?/br> 這種哄小孩子的行為,顧煜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顧煜咬牙:“長云?。 ?/br> 貓兒從屋里晃晃蕩蕩的走出來,看了二人一眼又迅速避開。 長云一邊跟貓兒擺手一邊道:“好了,顧盟主有許多事有cao心,就不必cao心我了?!?/br> 顧煜跟著轉頭打招呼,不小心看見了貓兒腰上的玉佩,跟自己的那個是一塊玉,雕刻的形狀也類似,只不過一個是精雕細琢,一個敷衍塞責。 明晃晃的掛在腰上,非常扎眼。 顧煜整個人都不好了。 長云悄悄一看,決定開溜,她趁著貓兒跟顧煜四目交接之際,沿著墻根就飄走了。 猶聽背后貓兒氣壯山河的笑聲:“小煜,哈哈哈,就這邊角料的,你還真把它掛起來了,這有失盟主威嚴呀!哈哈哈!” 長云從來沒有這么想掐死貓兒過。 此時顧煜一定又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貓兒可能也覺得顧煜的氣場太冷了,有生之年,他竟然難得的能有一次眼力見兒,笑了一會后就訕訕了的不吭聲了。 只聽顧煜溫聲說:“這是師兄應得的,你一直都是長云的左膀右臂,她很信任你對你就像親人一樣,這玉佩雖珍貴,送你也是應當?shù)?。?/br> 貓兒:“這有啥珍貴的,我其實就戴著玩兒,要不然我送你吧。” 長云不能再聽下去了,她轉過墻角碰見了韓今。 韓今差點跟長云撞了個滿懷,連忙往一旁錯了錯。 長云:“咦,韓今,你沒有陪著師父嗎?!?/br> 韓今:“扶先生跟副掌事去后山了。” 長云:“又去后山,后山有什么,猴子嗎?” 韓今笑道:“今天早上去的,扶先生說再見你一面明天就要走了。” 長云笑道:“這么快,我知了,那就給師父準備個送別宴吧,我去各比武場上看看?!?/br> 她走了兩步,心中突然一陣絞痛,就像被刀子剮了一刀。 長云被這無由來的心悸嚇了一跳,伴隨著的是強烈的悲愴與不知所措,好像有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在離自己遠去。 長云怔了一會兒,直到這難受的感覺恢復了,她才慢慢的直起腰,往前走去。 長云在萬神門繞了一圈后,剛準備回去,韓今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教主,不好了?!?/br> 韓今的臉幾乎是灰白色的,原本端正的五官有幾分扭曲,看起來無比丑陋,他眼眶微紅,眼神中的痛苦多來自于對面的長云。 長云:“說?!?/br> 韓今:“扶先生在后山被刺客暗殺了,這是刺客留下來的信。 長云接過信,上面寫著。 汝不退位,永無寧日,亡靈在天,善惡終報。 長云問:“人死了嗎?” 韓今泣不成聲:“恐怕……我們已經(jīng)找了神醫(yī),又派人追蹤刺客?!?/br> 長云將信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我剛才去看了這次弟子升級考試名單,比之前銳減了許多,這次放寬一下要求,畢竟荒廢了這么多年,不是說撿就能撿起來的,還需要你費些神?!?/br> 韓今:“長云。” 長云笑道:“賓客也要招待好,讓他們看看我們大教的氣度?!?/br> 韓今沒吭聲。 長云道:“你去忙吧?!?/br> 韓今忙點頭。 長云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喊了他一聲:“韓今。” 韓今看著她。 長云:“不要露怯,就算教主被摧垮了,你們也要一如從前?!?/br> 韓今哭臉:“我知道了?!?/br> 接下來七天的升級比試,教主都沒有出來過一次,顧盟主也沒有顯過身。 這幾天一直都是長老們在主持,以往萬神門升級考試其實沒什么人參觀的,都是內部比試,只是這次女教主實在太有看頭了。 絕大部分都是沖著長云來的,他們用一種看稀罕看熱鬧,或是懷揣著心憂天下的焦慮感來的。 這其中有一部分人知道為何教主缺席,他們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和一種長長的如釋重負。 三十三家門派聯(lián)合,擲重金請了最厲害的殺手,一擊得逞。 殺手的手法奇特,向來獨來獨往,天下沒有幾個人能辨認。 單長云就算瘋狂的找,也絕對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或許她會從此一蹶不振,會知錯能改會有所收斂。 就在眾人以為單長云不會再出來的時候,單長云卻又出現(xiàn)在了。 曾有一段日子,她穿錦執(zhí)綺,極盡奢靡。 她想讓自己變得真正像個教主,至少在虛華的外表上。 而現(xiàn)在她又穿回了自己慣穿的衣服,眼神中刻意強調的傲持與端架子不再,她好像又變回了曾經(jīng)的單長云。 一如顧煜第一次見到她那樣。 她好像故意為之的挑了賓客席位的那條甬道,走向比試臺。 賓客的笑聲與談話聲戛然而止,站著的人也紛紛為她讓道。 眾人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一片無聲,其他地方也跟著沒了聲音,整個場子就跟全是死人一樣。 長云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會掃視著身邊的人,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鐵梳子,將人血淋淋的從頭梳到腳。 許多人別過了頭,或者對上她的目光時就勉強的笑一笑。 一條并不長的甬道她好像走了一萬年,記住了每一個眾生相。 長云走上比試臺,飛掠至高座上。 比試臺上的斗試暫歇,萬神門門徒站起身。 長云坐在寒潭石上笑道:“今日是我萬神門弟子升級比試,正巧各位也都在,許多我不認識,我卻認識你們在前幾年前的大戰(zhàn)中死去的前輩,如寒風門前門主,摘星樓樓主。” 顧煜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臺下。 長云又道:“難得一聚,今日正有一事要告知諸位,顧盟主你來說?” 顧煜走上高臺:“這幾年能擊退中宗門全靠諸位,顧煜年輕勢薄,全靠諸位前輩提點,在下感激不盡……” 臺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