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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又回來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悟到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對方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既然小皇帝讓他直說,他便如他所愿,把話說得直白了幾分:“男子雖有男子的好,可他們畢竟不能誕下皇家子嗣,陛下再如何喜愛男子,也應(yīng)當(dāng)有個分寸才是,萬般不可沉溺于斷袖分桃之事。”

燕秦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領(lǐng)悟過攝政王這老長一段話的意思。他先是表情僵住,眼睛慢慢睜圓,嘴巴也驚得張開,最后忍不住熱血上頭,拍地而起,居高臨下氣勢洶洶地看著坐著的攝政王:“王叔,你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話,就是陛下想的那個意思?!?/br>
燕秦這會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攝政王生氣了,憑空被人戴上個斷袖龍陽的大帽子,他禁不住心頭冒火:“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對獨孤柳有男女之情了!”

他和獨孤柳,那是多么純潔的革命友誼啊,攝政王這空口白牙的,分明就是污蔑。

他想是想透了什么似的,頓悟道:“莫不是王叔自個喜歡男子,才拿孤做筏子吧?!敝挥邢矚g男人的人,才會看別人都是斷袖。

說完這句話,燕秦又有些后悔,這里只他和攝政王兩個,有影衛(wèi)在,他倒不至于對攝政王真的動手,可若是惹惱了攝政王,對方給他下藥,逼著他睡那些宮妃怎么辦。

亂臣賊子若是起了謀逆的心思,沒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上]有后悔藥吃,他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

在他的懊惱中,空氣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死寂,只聽得見窗外呼嘯的風(fēng)聲和炭火盆內(nèi)炭木燒盡時細小的嗶啵聲。

良久,又或許只是一瞬,燕秦沒有等來攝政王被污蔑的震怒,也沒有等來對方被戳穿的惱羞成怒,而是等來了一聲令他毛骨悚然的輕笑。

萬籟俱靜之下,他聽見攝政王說:“陛下猜的不錯,本王是斷袖,那又如何?”

攝政王承認他自己是斷袖……他居然承認了?燕秦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冰涼的手貼在臉上,觸感相當(dāng)?shù)恼鎸崱?/br>
他沒做夢吧,真的沒有做夢吧,攝政王居然真的喜歡男人,而且還當(dāng)著他的面承認了。

燕秦感覺很恍惚,他覺得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他站在那里,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前兩世的片段。

如果攝政王是斷袖的話,他何必如此提心吊膽,對一個皇帝而言,沒有比四代單傳,無兄弟子嗣還是斷袖的臣子更讓人放心了。

畢竟沒有子嗣,就沒有去冒天下之大不韙爭搶皇位的動力,攝政王不篡權(quán)奪位,只要對方找不到可以取代他的小皇子,他就不需要時時刻刻心驚膽戰(zhàn)。

一個斷袖的王爺,縱然可以憑借魅力獲得諸多追隨者,可那些沖著攝政王王妃位置的人,就會打消這番心思,更不用提躥唆攝政王謀逆了。

若是天下人知道攝政王是斷袖,他第二世的時候招攬朝臣,可以省多少力氣。但是攝政王他沒說,甚至一點不對勁的表現(xiàn)都沒有。

這個秘密,攝政王居然瞞了他三世,瞞了天下人三輩子!燕秦心頭涌起萬般酸澀,落在坐在那里的燕于歌眼中,就是小皇帝聽了他這么一句話,突然就魔怔了,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青一會兒一會白的,突然狂喜,又突然大悲,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最后臉上一邊笑,居然還一邊掉眼淚。

并不覺得斷袖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攝政王第一次感到別人面對他的時候有的那種陰冷感:這大晚上的,小皇帝莫不是鬼上身了?

第38章

“鬼上身”的燕秦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從前世的那些記憶中掙脫出來,短短時間,他經(jīng)歷大喜大悲,心里的激蕩緩緩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卻還沒能收的住。

堂堂皇帝,一個大好男兒,掛著眼淚珠子像什么話。燕于歌最看不得小皇帝這副樣子,但他不像常笑是,還隨身在兜里放著錦帕備用,環(huán)視四周,扯了一看就沒有人睡過被子,撕拉一聲,撕下一塊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布來,遞給小皇帝:“自己擦,趕緊的。”

這天這么冷,不快點擦擦,怕是落下來的眼淚都要在臉上結(jié)成冰,本來小皇帝哭得就已經(jīng)不好看了,到時候眼眶底下掛兩亮晶晶的眼淚冰珠子,那不是更瘆人了么。

“多謝王叔?!毖嗲亟舆^那方方正正的小帕子擦掉臉上的淚痕,神色也漸漸平靜下來。

等著擦完了,圍著炭火盆烤一烤火,他瞧著帕子的花色和材質(zhì)不對,又琢磨著燕于歌不像是會隨身攜帶錦帕的人,后知后覺地問:“王叔,你這帕子哪來的?”

燕于歌側(cè)過身來,露出身后屋子里唯一的一張大床。

上頭鋪著的被子破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洞,露出里面雪白的棉花來。

燕秦:……他應(yīng)該慶幸對方的沒有拿抹布來給他擦眼淚對吧。

攝政王沒有問他為何反應(yīng)這么奇怪,燕秦也不可能告訴他。一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現(xiàn)在也累了。

畢竟和攝政王說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情緒激動,短時間的大喜大悲對人來說并不是一件有益身心的好事。

反正新年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屋內(nèi)的紅燭燃著,睡過去也無妨。為了健康著想,燕秦不打算和攝政王面面相覷的熬夜了,他想著好好歇一歇。

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屋內(nèi)只有一張床,他們卻有兩個人。

這里雖然不止一件屋子,可他幾乎從未在這里過夜過,收拾出來能住人的,也就這么一間房。大晚上的,又是冬天,把人趕出去似乎不大厚到,可教他和攝政王睡一張床,更是不可能。

剛剛攝政王還說了呢,他可是個斷袖,燕秦不曉得斷袖會不會傳染,但也知道,對斷袖來說,男人就和女人差不多。不管攝政王能不能瞧得上他,男女之間相處要避嫌,那他自然也要同攝政王避嫌。

正常說話可以,睡卻是絕對不能睡在一張床上的。

他咽了口唾沫,旁敲側(cè)擊地問攝政王:“現(xiàn)在天色已晚,王叔也該回攝政王府了吧?!?/br>
他今兒個過來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回宮去,因此特地讓馬車離了京郊,明日再過來接他。既然他不走,那肯定得讓攝政王走了。

燕于歌瞧著這利用完人就丟的小皇帝,似笑非笑道:“怎么,這么冷的日子,陛下這是打算把臣趕出去?”

燕秦笑得很官方:“孤在王叔心中竟是這般薄情寡幸之人?”

說完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詞用的不大對,不過沒等他思考哪兒不大對,就見攝政王狀似輕飄飄地拍了一下那床棉被。

伴隨著木頭燒完的噼啪聲,那張結(jié)結(jié)實實的新床就散架成了一堆木頭碎片。

攝政王長臂一撈,撿了塊碎掉的床板丟進火堆,看著火苗躥起,神態(tài)平靜地說:“陛下底下的采買之人買的床實在是太不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