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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有那種特殊的感情,也絕不可能到為對方散盡后宮的地步。說罷,他又扯緊了下自己的領口,大踏步地朝著華清宮的殿門口走出去,這一次,燕于歌總算是沒有攔他。看著小皇帝離開的背影良久,燕于歌也出了華清宮的宮門。今兒個得了大便宜,他也不再賣乖,直接回了自己的攝政王府,安排了一下這幾日的重要事務,又喚了先前在背后推動那兩個宮妃爭執(zhí)的人來。那是個樣貌平平的中年女人,丟到人群里毫無存在感的那一種,任誰看了她,都只會覺得她老實巴交。燕于歌夸贊了她一句:“這一次你做得不錯?!?/br>那女子受寵若驚道:“多謝王爺贊賞?!?/br>該夸的要夸,該罰的也要罰,燕于歌話鋒一轉:“但有一點,你沒看好她們兩個,導致她們失手將陛下推入湖中,該領的賞本王不會少了你的,但是該領的罰同樣不能少?!?/br>那女子沉穩(wěn)應到:“王爺如何罰我,我都沒有怨言。”“剩下的那十七個女人,就不按照這法子來了,你想個法子,把她們慢慢換掉?!?/br>燕秦不肯讓他處置那些女人,他就不在明面上做就是。皇帝現在沒了記憶,肯定也把先前對著宮妃嘔吐的記憶給丟了。這個月他找些借口,硬是在皇帝宮中待著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自己也很清楚,時間短一血,這么做還行,但久了,小皇帝肯定要同他鬧,他就不能每日都看著。現在他在宮中宿著,對方肯定沒有那個臉皮當著他的面臨幸宮妃。他不在宮里宿著了,到時候宮妃要是懷了皇子,小皇帝和他的女人孩子享天倫之樂去了,那哪里還能有他的存在感。就算那個時候小皇帝心里有他也不行,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觸碰別的女人之后再來碰他。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燕秦不要做這個皇帝,不過想一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先前他應允了燕秦會還政于他,即便是燕秦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他也不會反悔。他并不想要把伴侶看做自己的附屬,也會一點點地去嘗試真正地把對方放在平等的位置。那女子應了下來,片刻后退了出去。燕于歌看著房門被她合上,又轉過身來,執(zhí)了紙筆,思慮了許久,開始寫起一個月后燕秦要學習的課程。周太傅性格固執(zhí)歸固執(zhí),但他所傳授的那套理論對一個君王來說,卻過于溫和了一些。橫豎他有時間,干脆充當一把夫子,把小皇帝這顆原石,一點點地打磨出他想要看到的光彩。只是還有一件事情,他有些憂慮:今兒個的那個吻,是在小皇帝失去記憶,被他糊弄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他想的是,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小皇帝便是后悔了,也沒有辦法改變既成的定局,可萬一不等到他做好這一切,小皇帝就恢復了記憶呢。不知道自己課業(yè)又要繁重的燕秦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教得了消息趕到華清宮的常笑聽了,又趕緊沖上前,把帶過來的純黑色的天鵝絨斗篷給小皇帝披上去。怕燕秦覺得熱,他又勸道:“陛下才剛病愈,穿得過于單薄,容易著涼,還是注意保暖來得好些?!?/br>燕秦吸了吸鼻子,把斗篷的領口的帶子系緊了些,屏退了其他的宮人之后,他又問常笑:“常笑,你覺得,孤先前同攝政王的感情算不算好?”常笑為他捧上一杯熱茶,面露疑惑:“陛下怎么突然問起老奴這個問題?”燕秦沒有說出先前在華清宮的事情來,雖然很信賴常笑,他也不是什么都會同對方說的。所以先前攝政王同他說的那些話,他也沒有問常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真的和燕于歌有什么,又沒有到那個地步,他只會把事情默默地藏在心底。不過常笑整日跟著他,就算不知情,多多少少肯定也能從他和攝政王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態(tài)度知道一些的。常笑想了想,說:“老奴覺得,陛下登基那會,并不喜歡攝政王,但為了江山社稷,您還是在努力地穩(wěn)住攝政王,試圖收服他。”常笑沒敢用討好這個詞,畢竟燕秦是皇帝,有些事情,只要彼此心知肚明就夠了,不必說的太直白。燕秦沉默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去討好攝政王的,他接著問:“那然后呢,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如何好起來的?”“應當是除夕之后吧?!背Pψ屑毣貞浟艘环?,“當時陛下因為蘭妃的事情,對攝政王甚是不喜,生辰那日喝醉了,去攝政王府上鬧了一通。嗯……有件事情,老奴不知當講不對講?!?/br>“同攝政王的事,有多仔細講多仔細,一個細節(jié)都不能拉下?!?/br>“那日老奴去攝政王府上的時候,管家說,攝政王的房間,不管是誰都不許進去。所以陛下闖進去了之后,沒人敢拉您出來。后來老奴聽見房間里有動靜,便沖了進去,就看見……就看見……”燕秦被他這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樣子弄得心煩意亂的:“就看見什么,你倒是說呀!”“就看見陛下卷在攝政王的被子里,然后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然后……”“然后呢?”常笑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然后攝政王就看著您的嘴唇發(fā)呆!就是從那之后,老奴覺得,攝政王對您的態(tài)度有些變化的。”這便是日夜跟著小皇帝的好處了,燕秦作為局內人,很多時候可能看不大清楚,但他站在局外,也多少能夠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氣氛微妙的變化。這件事情他本來是不想說,打算一直埋在心里,要不是燕秦追問,他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燕秦的神色陡然就古怪起來,他的語氣很是微妙:“你確定他沒看錯,孤的臉又不大,鼻子眼睛嘴巴都長一處,你怎么就確定他看的就是孤的嘴唇?”“因為……因為攝政王當時的手虛掩著嘴,老奴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兩眼?!?/br>“不是,你出去一下,讓孤一個人靜靜。”常笑又道:“陛下可還要聽?”“先出去!“是,奴才這就走!”常笑才走道門口,又被燕秦喊住:“等下,給孤滾回來?!?/br>燕秦神色特別復雜地盯著常笑看,然后問他:“孤這一年半以來,沒把你帶在身邊的日子多不多?”關于攝政所言的肌膚之親的事情,他始終心中存疑,如果常笑能夠證明,他的身邊一直有人伺候著,那攝政王肯定是在撒謊。常笑點點頭:“陛下除夕前后大概有一月多是不把老奴帶在身邊的?!?/br>燕秦的內心有點絕望,他做好了更壞的打算,接著問:“那孤有沒有同你說過,孤不帶你是為了何事?”“陛下說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