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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曉得很清,我總覺得怕是和仙界有些關(guān)系。”“我前一世的所聞所查,已幾近都寫在了那個冊子之上,不過在凡間所聞,終究不過是兇獸縱火食人?!卑僮託w倒是不知這件事在仙界是如何所傳的。“不過凡間倒是有一傳聞,西平附近曾有人見到窫窳化為獸形時,背上有一紅衣男子駕其而形。”“窫窳甚至連法力高深的妖怪都會撕咬吞食,更不要說凡人了,可偏偏其卻甘為紅衣男子胯下之獸?!?/br>“且據(jù)說見過那紅衣男子之人,無一不被其外貌所吸引,像傀儡一般被牽引過去,最后就成了窫窳的口中食?!?/br>“不過民間傳聞,多是杜撰,我們百家從未有聞窫窳背后還有別人一同而行霍亂世間,也許也只是夸大其詞的奇聞?!?/br>“西平……”蘇彌瞇了瞇眼睛,“那里似是離魔族領(lǐng)地較近,但自從千年前,魔族老首領(lǐng)與天界達(dá)成協(xié)議后,這千百年毫無魔族的消息。”“加之窫窳雖是復(fù)活后為兇獸,不過他曾是天神又常年獨(dú)居極北之地,與魔族應(yīng)是沒有交集的”“現(xiàn)在還是先打探清那些黑衣人的來歷是何?!?/br>百子歸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那我們……先去找燭龍?”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石嶼,開口道。“既然那些人連蘇彌都想拉攏,燭龍為窫窳之父,那些人更會去煽動的吧?”“只希望現(xiàn)在去還不算晚。”百子歸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看時間,那些黑袍人來姑兒山和去到象蛇那邊都是這兩日的事,怕是燭龍那邊……“若有一劫躲不過,那終究也是無所可為。但不愧于己不失于人便可。”蘇彌拉過石嶼,將象蛇的鵝黃色繡袍遞給百子歸,“你且和那半吊子護(hù)好這個罐子,我若是得了什么也會給你送來?!?/br>“走了?!碧K彌拉了拉石嶼,而后點(diǎn)上煙。“去找燭龍?”雖是個問句,石嶼卻說的格外肯定。“嗯,也該去見見那老神仙了。”第74章燭龍(四)————————————————待蘇彌的煙霧散去,石嶼只覺仿佛已置身秋日,周圍毫無夏日的炎熱之感,雖倒不至于寒冷,但也是多了幾分涼意。“這是北方么?”石嶼扭頭向四周看了看,四周山脈連綿起伏巍峨壯闊,空氣也不似南方的潮濕黏膩。“極北之地,燭龍一直住在這里”蘇彌伸手在空氣中捻了幾下,而后將手揣進(jìn)袍子里,“燭龍的地位可與盤古并列,哪怕是天帝都要敬他幾分。你們?nèi)碎g也稱他為燭九陰。”石嶼倒是對燭九陰這個稱呼也有所聽聞,雖他之前對于妖物的知曉遠(yuǎn)遠(yuǎn)多于仙神一類,畢竟在認(rèn)識蘇彌之前他也鮮少能碰到仙神之類,且他了解這些神怪也不過是為了有一些自保之道,但神仙里,“燭九陰”這個名字許多書中還是提到過的。當(dāng)其闔眼則為黑夜,睜眼又是白晝,呼氣為冬日,吸氣迎夏炎,呼風(fēng)來喚雨去,確實(shí)算得上是上古神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真說起來,燭龍在人間所流傳的許是比不及白澤麒麟之類的瑞獸,就連其傳說也留下的寥寥無幾。“燭龍自古就鮮少去到人間么?”石嶼跟著蘇彌往霧氣更深處走著問道。“仙神也不過都是些活物,除了活得久一些,與人類其實(shí)也無所差,各有各的性子,燭龍的性子許是格外淡些,”蘇彌點(diǎn)上煙,用自己的煙將霧氣驅(qū)散一些,“燭龍本就是上古神,開天辟地之時便存于世間,那時候的事情,我也不過是聽他人之言或是看到書上所記?!?/br>“據(jù)說燭龍自初就喜盤踞于北方,不爭不辯地注視人間,對他而言似乎這天地間一切都只是眼中水霧而已,性子無喜也無悲?!?/br>“后他有了兒子,就是窫窳,天帝為其大擺喜宴,但那日卻也不見他有何喜色?!?/br>“我只與他見過一次,五百年前我本想去問他有關(guān)窫窳之事,可那次我來的時候,恰逢他團(tuán)霧而去,遠(yuǎn)遠(yuǎn)一見,其眼緊閉,所掠之息木然無味,當(dāng)真是感覺不出半分情感?!?/br>“燭龍之淚,這世間怕是從未有人見過,他失了兒子那次聽聞也不過是天帝心有所愧才復(fù)活了窫窳,而燭龍卻從始至終未有何表達(dá)。仿佛一切皆與他無關(guān)一般?!?/br>“這活得久了,怕是心都木了,比初生為石木還要索然無味幾分,仿佛這天地間再沒什么可念也沒什么愿得的了?!?/br>說話間已是到了一個似是山洞的入口處,蘇彌輕輕捏了一下石嶼的手。“不過雖說是情淡感薄,卻也不會給人壓迫之感。”石嶼也說不上為何,蘇彌這句話明明是安撫之意,他卻似是能感受到蘇彌竟有些不安之感,許是以往所遇所見的,蘇彌都能看透,唯這次,對蘇彌來講也是未知的。于是他反握住了蘇彌,稍稍偏過頭輕聲輕語地說道:“越是無感之人之物,許才有著最感性的一面??倳腥瞬辉副豢创?,或是不知如何表達(dá)?!?/br>“有些事,或許隨著時間流逝會看得越來越輕,在乎的事也漸漸變少,但是,總會有那么一兩件事還掛念著或者盼望著,要不就算是仙神也無法這么長久的活于世間吧?!?/br>蘇彌稍稍愣了一下,石嶼向來少言,但現(xiàn)在……自己這是被這么個小家伙安慰了么?石嶼的一雙眸子依舊是淡色,但蘇彌卻知,這雙眼睛與這一世相遇之時已是有太多不同,世人皆稱石為頑,頑石頑石,草長星移唯海不枯石不爛,縱是百年千季,到真是如初。自己的這塊小石頭,固而不拗,堅而不剛,若是外人看來許也不過是無情之物,可他卻是知道石嶼的千般百好。這么想來,那燭龍許也是有著眾人皆不知的柔軟吧。蘇彌輕咳一下,用煙桿在洞口畫下一個符文,施以法力,讓其飄入陰暗的山洞之中,而后便佇立在那里等待著回音。稍許,一個低沉而喑長的聲音傳了出來:“龍之子狻猊啊,老夫就在洞內(nèi),請進(jìn)來吧?!?/br>——————————————————山洞內(nèi)壁有些許草木,倒不顯雜亂破敗,只是實(shí)在昏暗。石壁的草木間僅有螢火點(diǎn)點(diǎn),忽明忽暗,引著兩人向前走著。直到覺得已是到了洞xue深處,連螢火都十分稀微,又是一轉(zhuǎn)角,卻是豁然開朗。原來這山洞的最中心處,竟是一潭靜水,水上通天可見星辰夜幕,水中只一孤島一巨樹,樹高仰視似是都見不得頂,枝葉更是掩住半邊天。而一赤色蛇尾正盤在樹干上,雖為蛇樣卻無那柔軟滑膩之感,那赤色鱗片在星辰映照下閃著幽光,莊重?zé)o比。再向上看去,首處為人面,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