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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和裴清諺形影不離,忽然身邊少了一人,蘇玲瓏覺得在深宅大院里也挺無趣,叫了馬車,開了府邸的大門,外出一個人逛逛。 看了街上時興的衣裳,蘇玲瓏也給自己定了一套,試戴了一套頭面,成色不如裴清諺送她的,到底沒有買。逛累了就去茶樓里小坐,去了一趟自家的鋪?zhàn)?,最后到傍晚的時候,才施施然回到府里。 原本的方玲瓏性子有些傲嬌,加上文墨不通,沒辦法進(jìn)入京都的貴女圈。只有一個交好的手帕交也是個武將之女,如今已經(jīng)嫁到了外面。 蘇玲瓏想著最好還是再結(jié)識一二人,就算是喝茶聽各家的事,也更有趣。 午飯就在京都的鼎香樓里用的,等到了晚上,當(dāng)然還是要回府吃。 裴清諺是新婚,加上第一天銷假。 蘇玲瓏原本就猜到了裴清諺今晚上不會回來吃晚飯,也果真應(yīng)了她的猜測。 食不言寢不語。 只是王琳瑯看著蘇玲瓏,對她外出的事總有些不放心。 心想著還是要早些培養(yǎng)自己的人,起碼蘇玲瓏外出去了哪兒,她都得心中有數(shù)。 丈夫太過于寬心,王琳瑯覺得自己可能太寬心。 成親前,裴琰之已經(jīng)訂了親,方玲瓏都可以不知羞地追著他跑。 那時候還能夠被人笑一笑,說是少女天真。 現(xiàn)在方玲瓏可是她婆婆,若是再出了事,那可連累自己沒臉。 王琳瑯心里頭轉(zhuǎn)了千百個主意也不好直接對蘇玲瓏說。蘇玲瓏看了一眼王琳瑯,唇瓣一彎,微微一笑,她的這位好兒媳可真是cao碎了心。 蘇玲瓏從不過多cao心,只想著王琳瑯本就生的不美,cao心多了,如今年輕和裴琰之是琴瑟和諧,等到日子長久之后,還能如此? 繞著花園里走了一圈,權(quán)當(dāng)做是消食,蘇玲瓏在偏廳里看書也等著裴清諺回來。 吱呀一聲,房門的動靜讓蘇玲瓏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帶著夜風(fēng)的涼氣,裴清諺的眉眼清冷,在看到了蘇玲瓏迎來的時候,目光的冰消融開,原本如同緊繃的弦,也放松了開。 見著夫人上前,侍從就退下了。 裴清諺靠在門框處,夜晚的風(fēng)把他的長袍鼓起,尤其是袖子,灌滿了風(fēng),配著他的容色,飄然若仙似的。 蘇玲瓏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整個人更是被酒氣裹挾,她被裴清諺抱住。 出門的時候穿的是朝服,帶的是梁冠,赴宴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繡著竹葉暗紋的葛青長袍,長發(fā)用玉冠束著。 如果說穿著朝服的時候,帶著莊重的正氣,現(xiàn)在模樣端是君子如玉。 這副模樣又與京都里風(fēng)頭正盛的裴琰之不同,裴琰之是沖了好幾道的淡茶沒什么味道,裴清諺卻像是巷子里的酒,入口清香入喉綿辣。 他在嬌妻的脖頸邊蹭了蹭,長發(fā)蹭的蘇玲瓏有些發(fā)癢,“娘子?!?/br> 蘇玲瓏抱著他,低聲說道,“喝多了罷?!?/br> “沒有,為夫就是高興?!迸崆逯V說道,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蘇玲瓏猜測他會吻她。 裴清諺也真的如同料想的那樣。 伸手合攏了房門,再次抱住了嬌妻。 只是不是料想之中的溫柔。 他急切到顯得有些粗魯。按著她的發(fā)髻,另一只手固定著她的腰身,吻得少了繾綣溫柔,多了狂野與瘋狂。 蘇玲瓏感覺到了男人的手燙得驚人,熱度從她的腰身傳到了她整個身子,就連眼都燒的有些發(fā)亮。 蘇玲瓏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迷人的,但是不知道在裴清諺的眼中,那是怎樣的盛景。 眼角微紅,眼里漾起來的情意幾乎讓人溺斃。菱唇被親的微微腫起,恰似含露的薔薇,待他采擷。 裴清諺的呼吸急促,把懷中人壓得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抵住了桌子。 桌子上的書被他揮袍到地上,壓著她不許動,解開她的衣裙,露出緋色小衣。 那緋色的紅與女子纖細(xì)的白,對比的驚心動魄,讓人**。 蘇玲瓏忽然想到了洞房時候看到的那本書,或許,上面的許多姿勢還是可以體驗(yàn)到的。 女子的衣衫半褪,男子的長袍也是如此,隨意地落在地上。 繡鞋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腿垂在桌邊,一只還著羅襪,另一只羅襪已經(jīng)滑落,掉了羅襪的那只玉足點(diǎn)在地上,偶爾緊緊繃起,像是一尾燒紅的蝦。 燭火沒有人剪去燭蕊跳動的厲害,兩人交疊的影子,外頭守著的丫鬟也都看得到。 都知道是夫妻,也是要這般行事的,只是看到了隱隱約約的影子,還是讓南珠和北語心跳得厲害,臉紅的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見著夫人與老爺要好,心中又歡喜的很。南珠和北語也是知道曾經(jīng)自家小姐的心事的,現(xiàn)在小姐全然放下一切,和老爺好,她們心里頭是最高興的。 兩人相視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如出一轍的心情。 從桌上到床上,之后裴清諺要水的時候,蘇玲瓏已經(jīng)累得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裴清諺看著清瘦,身子卻很好,猶自有余力把蘇玲瓏打橫抱起,親自給她洗漱了。 蘇玲瓏沉沉睡起,或許因?yàn)榫Πl(fā)xiele出來,裴清諺有些睡不著。 抱著蘇玲瓏,這樣一個夜里忽然想到了曾經(jīng)的亡妻。 年少時候,他娶的妻子是因?yàn)橛谒麄兗矣卸鳌?/br> 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應(yīng)當(dāng)容貌也是不錯的,身段不及如今的嬌妻玲瓏,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纖濃合體。 但吳氏總是怯懦的,她總是低著頭,像是脊背上有無形的重?fù)?dān)壓得她抬不起頭。 夫妻的敦倫對吳氏是一種負(fù)擔(dān),對他也是如此。 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兔子,恨不得藏起來,吳氏總是惶惶的,讓他對這事也敬謝不敏。 后來吳氏懷孕了,對她而言是解脫,對他亦是。 再后來因?yàn)殡y產(chǎn),生下了裴琰之,吳氏就去了。裴清諺一直沒有再娶,他知道有人猜測他對吳氏的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醉心于權(quán)利,男歡女愛之事,他只是興趣缺缺。 送上門的揚(yáng)州瘦馬,他嫌臟;怯生生的閨閣小姐,讓他想到吳氏。 方家的玲瓏則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