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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大管家:“走吧,回去吧?!?/br>回到客棧時殷承安還沒回來,顧南沐浴后穿著褻衣靠著床頭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便睡著了。他是被頭頂?shù)膭幼髋训?,顧南睜開眼睛,看到白色布巾垂下來,恰好蓋住了他的眼睛。“醒了?”殷承安拿著布巾為他擦頭發(fā):“總是不省心?!?/br>顧南漫不經(jīng)心搖搖頭:“這不是有你么?”殷承安手停頓一下,眼眸瞬間幽深:“那今后我給你擦一輩子的頭發(fā)可好?”“好啊?!鳖櫮闲ζ饋恚骸安挥梦覄邮郑易匀婚_心?!?/br>上方的少年眉眼說話,顧南也沒想太多,閉上眼睛任憑他動作。殷承安垂眸看著他,手中的動作依舊輕緩,只是烏黑的眼眸中,已經(jīng)滿是不加掩飾的占有和掠奪。鄭州城百姓敏銳注意到,王謝兩家最近不太平。兩家都是城內(nèi)望族,不說內(nèi)在如何,表面上關(guān)系一直都還算過得去。只是近日謝家突然與王家撕破了臉,王家老太爺?shù)膲鄢讲蝗ケ悴徽f,就連雙方彼此聯(lián)系的生意線,都被謝家干脆利落斷了個干凈。謝家是書香門第,王家是商賈之家。生意線一斷,對哪家損害較大一目了然。王家當(dāng)家王茂忙到焦頭爛額,對謝家如今的態(tài)度有些不安。他知道謝筠一事是插在兩家的一根刺,只是像他們這般的家族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兒孫跟與自己旗鼓相當(dāng)?shù)募易逅浩颇?,不想謝家這次居然如此決絕便和王家斷去了所有聯(lián)系。如今鄭州城內(nèi)對此事議論紛紛,王家名聲和生意都受到不小的損失,而上面卻一直在催,隱隱有責(zé)怪他辦事不力的意思。王茂后背被冷汗沾濕,那位他可是得罪不起。算了,王茂咬咬牙,轉(zhuǎn)頭看管事:“昨日送信來的人查到是誰了么?”管事?lián)u頭:“還未查到?!?/br>“不能等了,王家不能毀在我手上?!蓖趺站o茶杯:“給那人回信,就說我同意了……還有最近看好王耀,讓他安生些不要惹事。”管事弓身答應(yīng)一身,走了出去。一個時辰后,顧南將信折疊后焚燒,抬頭對謝望庭微笑:“可以開始了?!?/br>在謝府開始行動的時候,顧南跟著殷承安一同去了知州府。知州林青是本地人士,自小苦讀圣賢書,與生俱來文人清高品性,他上任半年,一直想要壓制王家勢力安定鄭州城,如今見到顧南和殷承安,又見識到二人的手段,自是驚喜非常。三人入座閑聊,大多時間是顧南和林青交談,殷承安偶爾插一句,不動聲色作出試探。心有青云之志,見解也還算長遠,是可用之人。正午時分,林青邀請二人留下吃飯,顧南和殷承安婉拒后回了客棧。回房后不久便有人敲門,顧南打開門,小二笑著遞上一封信,顧南道謝后打開,信紙上行書筆跡大氣磅礴,是小皇子寄來的。想想小皇子曾經(jīng)歪歪扭扭的字體,顧南忍不住笑起來。小孩是長大了。信紙三五張,大多說一些風(fēng)景奇聞和途中趣事,勞累苦楚半點不提。看完,顧南放下信笑笑:“總是不肯說委屈?!?/br>小皇子還是那個會在傷心時背對別人無聲流淚的小皇子。殷承安垂眸收起信紙,小心翼翼放到自己懷里,唇角的笑容很柔和。顧南很喜歡他這樣的笑容,在旁邊坐著微笑不語。一切都沒關(guān)系,還需要一年。只要一年,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你會給予在乎之人最好的庇護。不會等太久,承安。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你們不喜歡承安。但是我還是要說……CP是他啊嚶嚶嚶嚶!?。。。?/br>讓我們干了這杯忘情水?。。。?/br>承安你放心,我愛你我堅定你的正攻地位不動搖啊啊啊?。。。。。?/br>☆、86|8.12近日王茂頗是春風(fēng)得意。王家的生意扶搖而起,謝家那邊也沒了動靜,一切都在向他所期望的方向發(fā)展。京城那邊也是十分順利,王茂只要想到那位一登基,他王家就是這大啟唯一的皇商,心中就十分歡喜驕傲。只是這種得意僅僅維持了幾天,便煙消云散了。先是商鋪賬本被查出紕漏,后是店里東西莫名腐爛,官府搜查百姓質(zhì)疑,一時間商鋪無人問津,名聲財富一落千丈。這些天王茂一直忙著此事,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在謝府搜查的官差突然于后花園挖出了十幾具年輕男女的尸體,經(jīng)仵作驗尸,皆死于jian殺。官兵立即包圍了王家,捕頭奉命前去捉拿王耀,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下落。尸體很快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前來認(rèn)尸,官府哭聲慟天,王氏名聲掃地,只說會盡心幫助官府抓住王耀,卻一直沒什么動作。七天后的夜晚,鄭州城內(nèi)大雪,旦日清晨打更的人出門,在樹林雪地中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死去的王耀。死時雙目圓睜,神情恐懼,全身上下布滿淤血傷痕,私密處傷痕累累,遍是褐色血跡。惡有惡報,鄭州城百姓皆出了口惡氣,只是王耀的死對王家來說根本就是致命打擊。縱然王耀不才紈绔,他也是王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孫。事情卻還沒完。王耀頭七剛過,次日官府圍了王家,從書房中搜出了王茂與蠻族通商的印鑒書信。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王耀躲開官兵匆忙給一直與自己通信的人寫了信,焦心憂慮四處躲藏一日,終于等來這封救命的信,打開,只看到上方端端正正寫了一個大字。——齊。王茂頹然垂下手。一切都完了。三日后,王茂被官府尋到,王家財產(chǎn)充公,上下一百八十七口人全數(shù)收監(jiān),經(jīng)上奏釋放婦女老褥與不知情人等,最終定罪八十一人,午時處斬。盤踞鄭州城百年的王家,終于在這年冬天走到了盡頭。王家倒后,鄭州知州規(guī)定法令重塑城內(nèi)規(guī)矩,利益受到損害的望族不滿,聯(lián)名尋了謝家想要與官府抗衡,卻發(fā)現(xiàn)謝家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表明了態(tài)度,支持官府。最大的望族已然表態(tài),其余家族沒辦法,只好妥協(xié)。鄭州城基本平定后,林青于城內(nèi)舉行賦職儀式,顧南和殷承安應(yīng)邀前往,會上林青與謝望庭簽下協(xié)議,最后面對顧南和殷承安,行了文官最為莊重的禮。齊王殷承安與無雙谷顧南這兩個名字,從此被刻于鄭州石碑之上。一切塵埃落定的同時,顧南和殷承安接到了京城傳來的急令,命二人即可前往京城,不可耽擱。殷承安接了旨,轉(zhuǎn)頭和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