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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動了情了吧?怎么可能,他從前心儀的姑娘哪一個像牧青斐了,多半就是想惹事。 這二世祖! 不行,得找嚴禾李力誠他們幾個商量一下,攔他一攔。有些人真不是他們開罪得起的。 時辰還未到午時。 馬車在路上無比安靜,秦閑沒找她貧嘴,要不是馬車在走,牧青斐都要以為秦閑棄車而去了。 車轱轆聲在深巷中回蕩著,更顯安靜。牧青斐百無聊賴,想著今日這么早回府應該做些什么打發(fā)時間,或許她得去跟禁衛(wèi)軍攀攀交情,跟他們一塊cao練去,也省得窩在閨房中生了霉,待回西廊連弓都舉不起就糟了。 正發(fā)著呆,掀著簾子看安靜的深巷。一輛馬車停在遠處街口,下來一位古稀老人。 “停車!”牧青斐突然出了聲,隨即掀了簾子道,“不必停,往南邊走,追那輛馬車!” 秦閑扯了韁繩調轉方向,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牧青斐視線仍往那處看去:“他老人家竟然回京了……” “誰?” “司馬爺爺?!?/br> ☆、舊事重提【捉蟲】 司馬棋已有五年不曾回京了。 五年時光,京城說變化也無甚變化,街道還是那幾條,賣的也都是那些零碎東西??梢f沒有變化——熟悉的餅攤都換了老板了。 小年輕頭一回見這么嚴肅的老頭子,手往身后一背,身姿挺拔,與學堂里打手心板的先生一個模樣,看得他顫顫巍巍,攤了幾年餅的手都佝僂了。 司馬棋白眉下一雙鷹眼盯著那餅,突然出了聲:“怎么就只敲一顆雞蛋!” 小年輕嚇得鏟子差點沒抓?。骸澳妒腻X,當,當然就只夠買一顆了……” “以前這的老板可都是敲兩顆的?!彼抉R棋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一門心思扎錢堆里了,“這餅只灌一顆蛋哪來的鮮味,年輕人,你可別欺負我老了舌頭嘗不出味兒!” 小年輕:“老爺爺……京城物價漲了,十文錢可買不到灌兩顆蛋的餅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 司馬棋:“你這么跟我講我就明白了,行,那我再付十文。” “不用,聽出來您是這兒常客了,咱們也算有緣,我給您直接加一顆吧?!毙∧贻p道,“你提的以前的老板,是我爹?!?/br> 司馬棋還板著那張臉,免費得了一顆蛋也不謝謝人家,道:“父承子業(yè),不錯,你該多向你爹學學,我以前沒少跟他買餅吃,他為人憨厚老實,所以攤的餅才比別家的好吃。” 這什么道理?小年輕一笑:“我學不了他,他是我后爹,三年前花言巧語把我娘拐跑了丟個餅攤子給我,要不是為了賺錢,我早把家伙丟去灶里燒柴了?!?/br> 司馬棋:“……我其實跟你爹也不熟,加蛋就不必了,別往里頭摻什么鼠藥蟲藥的。” “好嘞!”小年輕這會兒嘴巴利索了,攤好餅遞給他,“灌餅一個加鼠藥一粒,您收好。” 司馬棋:“……”老朽不想收。 正此時旁邊傳來道聲音:“爺爺,真的是您!您什么時候回京的?” 司馬棋轉過頭來。正想著大街上哪個女娃娃認錯了人,待看清楚牧青斐一張臉,白眉飛了起來。 “斐娃娃!” “爺爺!” 一老一少高興地抱在了一塊兒。 “您什么時候回來的?”牧青斐高興地抓著他的手不放,“我可想您,預備著要去竹林找您喝喝酒呢!” 司馬棋慈祥地笑了,伸著枯槁的手揉了揉她的頭:“昨日剛進京。我聽說你也在京城,正打算明日突襲突襲牧府,看看你有沒有偷懶不練功?!?/br> “您當還是小時候,要您拿鞭子盯著呢?”牧青斐笑,鳳眼將老人的滄桑打量了仔細,驚喜與心酸交雜,“爺爺,咱們坐下說話吧,我有好多話想跟您說?!?/br> 司馬棋點頭:“好,坐下說?!?/br> 說罷此時才注意到牧青斐身邊還站著一個男子,身材高大,相貌端正,不禁好奇:“斐娃娃,這位是?” 牧青斐:“他叫秦閑?!闭f完意識到什么,又補充了一句,“是我朋友。” “秦閑?這名字有些耳熟。”司馬棋將秦閑上下打量了一遍。 司馬棋,正是當朝大將軍司馬良的父親,年輕時亦掛帥統領三軍。秦閑得了機會,施禮道:“司馬將軍,晚輩是鴻安錢莊的秦閑?!?/br> 司馬棋恍然大悟:“鴻安錢莊的秦閑??!” 秦閑笑:“是晚輩?!?/br> 司馬棋:“秦三天天掛在嘴邊罵的,那不學無術不長進的獨子秦閑?”說完他把那袋子灌餅往秦閑手上一塞,“這給你吃?!?/br> 秦閑:“?” 小年輕:“……”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找了附近的茶樓,坐下敘舊。 牧青斐心里實在高興。司馬棋是五年前離開的京城,三年前她還去竹林看望過他,至今三年未見。兩人的關系不是親祖孫更似親祖孫,牧青斐先關心了他這些年的情況,身體可好一類,摸著人的手便紅了眼眶,直道他以前兇巴巴的時候,胡子還是黑的。 “……你怎么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十幾歲小娃娃的模樣。”司馬棋難得話也多了,拂著胡須直笑,“我越老,耳朵眼睛就不好使,在竹林看著院子,我總能看到你跟林兒繞著那竹根練著功拌著嘴的模樣,這回總算能摸著人了,爺爺高興。” 這話一出,牧青斐的臉色卻迅速黯淡了下來。 司馬棋還憶了幾句往昔,見她耷拉著腦袋,大手揉了揉:“斐娃娃不高興了?爺爺說錯哪句話,惹你傷心啦?” “不敢。”牧青斐應了一聲。 “過去啦,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钪娜丝傄白叩摹!彼抉R棋慈祥地笑,“我前幾日還夢到林兒了,他還跟我提起你呢?!?/br> 牧青斐腦袋抬了起來,眼眶發(fā)紅:“他說了什么?” 司馬棋:“他說,想找你玩,你總是跑,問你是不想見他,還是怕他功課現在做得比你好。” 牧青斐:“……” 她無力地笑了聲:“您又哄我,他不會說這些話?!?/br> 司馬棋直搖頭:“你見他肯定沒有我見的多,我說說了就是說了。哪天你夢見他問問,爺爺有沒有說謊。” 牧青斐沒回。 “傻孩子。”司馬棋嘆了口氣。 祖孫說話,秦閑沒什么好插嘴的,乖乖坐著給他們斟茶。只不過斟了一杯,誰都沒喝,都涼了,他也不知道眼下這氣氛適不適合倒了。見座上安靜下來,牧青斐起了情緒,他便開口把話岔開:“您愛吃灌餅?” 說到吃的,司馬棋立刻就來勁了,話匣子打開與秦閑聊了起來。聊了幾句秦閑便覺得他有些喜好實在熟悉,細細一想,不都是牧青斐愛吃的么?他就說以牧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