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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喜歡。 第2章 第2章 寧遙裹著大襖順著長廊往廚房走去,晚來寒風凜凜,冷的刺骨,凍的寧遙連步子都哆嗦了,她加快了腳步往廚房跑去。正當她要進廚房的時候,看見一個男子從遠處走來,左顧右盼地,像是在找什么,那人一扇扇門小心推開,又小心翼翼關(guān)上。 寧遙不愿多事,這青溟書院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來這兒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想必那人是為了找什么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實在不必放在心上。她沒有理會,偷偷鉆進了廚房,小心掩上門。 她躡手躡腳地翻著,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充饑的,誰知翻來翻去只剩下幾個白面饅頭和糙米餅,她一個帝姬又怎么可能下咽呢,只是夜來肚子不爭氣,不吃點怕是今晚睡不著了,只能將就將就。正當她準備溜走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寧遙貴為帝姬,還是頭一回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心里只發(fā)怵緊張的厲害,身體微微顫抖著,蜷抱著膝蓋坐在桌角靜觀其變。 “噓。” 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少年郎,輕拍了拍寧遙的肩膀,他捂住她的嘴巴做了噤聲的手勢,拉著她的手躲到了墻角。 她不自覺地抿緊嘴唇,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兒,埋頭坐在墻角不敢出聲。 寧遙的眼睛不自覺地落在身旁的少年郎身上,一身天水青色的長衫,手里握著一把長劍,神情清冷自若,不茍言笑的,眼眸清澈容顏更是好看的驚為天人,寧遙還以為自己餓出幻覺,竟然見到了從天而降的謫仙。 “別看了?!?/br> 他冰冷聲音輕輕傳出,寧遙似乎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我剛才瞧你正在找東西,你在找什么?”寧遙低下嗓音,抬起頭巴巴地看她,盯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顧南衣沒有理會她,依舊緊盯著門外的情況。 頃刻后,門外腳步聲才漸漸遠去,這時顧南衣站起身來,撒開了她的手。 寧遙愣了愣,見人要走,她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指著門外道:“你說清楚在找什么?瞧你沒穿學子服的,又拿著劍,誰知道你是不是賊人,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喊了!” “餓了,找吃的?!?/br> 顧南衣淡淡應了句,之后伸出手指推了推寧遙的肩膀,見她側(cè)過身,他才邁步往火灶走去。 寧遙再一次被少年的動作弄得愣住,就這么微微仰著頭,看著面前的人,笑道:“早說不就好了,我這兒有兩個饅頭,分你一個?!?/br> “啊?”顧南衣似乎是沒聽清一樣,轉(zhuǎn)過頭看著寧遙。 寧遙反倒是沒什么表情,把饅頭遞給他,說:“啊什么啊?你不吃么?” 正當二人僵持時,腳步聲又響起了,顧南衣下意識將人拉下,手抵在她背上將她護在臂下,鷹眸盯著門外的動靜。 巡邏推開門查看了一番,見沒有異樣才關(guān)上門。 寧遙被顧南衣這么一撩撥,整個人都□□了,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趕緊轉(zhuǎn)過頭去。顧南衣拿過她懷里的饅頭,干癟癟的,狠狠咬了一口。 “還吃什么饅頭,吃別的?!?/br> 寧遙拿過他手里的饅頭咬了一口,“過來,這兒有雞腿!” 寧遙聽不到顧南衣的聲音,回頭看他,手向后一伸,正抓住他的衣服,顧南衣眼疾手快擒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拗。 “??!” 疼痛感瞬間蔓延,忍不住吃痛驚呼一聲,寧遙跺著腳喊疼,“松手!疼!” 顧南衣輕描淡寫掠她一眼,才緩緩松開,抬手撣了撣衣衫的褶皺。 寧遙被他的武功驚了一下,但還是假裝著冷靜說:“武功不錯,哪兒學的。” 顧南衣咬了口饅頭,覺得冰冷干癟,就隨手放了回去,“太硬。” 寧遙揉了揉手腕,見顧南衣將那饅頭放下,她才挽起袖子走到火灶邊:“我給你下碗面條吧,正好有幾顆青菜,齊活了?!?/br> 顧南衣偏偏頭看她,目光打量了她一番,竟沒看出這弱不禁風的小兒郎還會下廚,他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看她將青菜掰開清洗。 “站在干什么,幫忙生火?!睂庍b招呼顧南衣幫忙炊火,“別以為我是白幫你的。” 顧南衣將劍擱在一旁,從柴火堆里撿柴生火,以鐮石取火,往大鍋里倒水后蓋上蓋子,待水沸騰后往里面加入面條和青菜,寧遙熟悉地用筷子撥開面條,待面湯再滾起準備撈出面條,顧南衣又扼住她的手腕。 寧遙怔怔看他,沒明白他的意思,“兄臺,怎么了?” 顧南衣眼眸垂下看著鍋里的面條,冷不丁道:“還沒熟?!?/br> “這面條有斷生的口感才最好,再軟就成面糊了?!睂庍b甩開他的手,趕緊將面條夾出來放進碗里,又盛上面湯,熱氣騰騰的。 寧遙大大方方地把面條推到他跟前,“吃吧?!?/br> “沒有rou?!?/br> “少爺,你想要的可真多,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給我丫頭吃了?!?/br> 顧南衣?lián)屜扰踹^了碗,抿了口面湯,覺得味道不錯后才拿起筷子吧啦吧啦吃起來,吃的很香,沒一會兒就吃得干干凈凈的,一口不剩。 寧遙看著他的窘樣,捧著碗看他看得出神,她緩緩將面碗放下,隨手拿起方才他吃過的饅頭,“既然你喜歡吃,我這碗也給你吧?!?/br> 顧南衣聞言怔了怔,寧遙咬了口饅頭,含糊問:“小兄弟你叫什么?” “顧南衣?!?/br> “顧南衣....好名字,我叫楝亭?!彼崧暤溃拔蚁茸吡??!?/br> 青溟書院入夜便陰涼寒冷,草木繁盛,一路走回院子更深露重的。 顧南衣進房點燃了燭臺,見床上的鳳知微睡得香甜,他才安心坐在窗臺前看月色。 今晚雖風大夜涼,但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另一邊,韶寧去了東宮探望太子,兄妹二人聊天時正好聊到寧遙,說到這兒韶寧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氣的炸開了毛,平日寧遙溫吞懦弱的,也不曾有這般能耐,如今被這么冷不丁地擺了一道,頓時難消心中不快。 “她算什么?仗著秦婕妤懷著龍?zhí)ゾ偷疟亲由夏樀亟o我臉色看,太子哥哥,你得給韶寧做主。” 寧川倒了杯酒仰頭灌下,攬著自己的寶貝meimei寬慰道:“小小婕妤罷了,成不了氣候,只是這個寧遙還是有點能耐的,雖不受寵,但精于文略,熟讀史冊,正逢那天父皇招幸秦婕妤,寧遙同父皇論書,那丫頭話鋒銳利,開口必論古今典故,一點不輸爾等眾皇子啊。”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