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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幫她??!”韶寧撒嬌道,扯著寧川的袖子。 “你若是能像寧遙那般長(zhǎng)點(diǎn)性子,也就不會(huì)吃她的虧了?!睂幋ㄈ崧暤?,“你可是正宮所生的嫡公主,豈是她一介庶出的可比?只是韶寧,莫再尋她麻煩了,現(xiàn)下哥哥我這兒正煩著呢。” 寧川說得有理,寧遙畢竟是個(gè)庶出的帝姬,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衣裙、花燈、首飾、字畫,從小到大,就沒什么是她不搶的。盡管身份擺在那兒,可秦婕妤最近受寵,難保圣上耳根子軟,被吹些枕頭風(fēng)。 無論說什么,她都不會(huì)讓寧遙撒野撒到自己頭上來的。 韶寧嗑托一聲把酒杯擱在桌上:“往后咱們新仇舊賬慢慢來算。” * 韶寧怎么想怎么做,寧遙是管不著了,她日日挑燈苦讀熬了幾個(gè)晚上才將夫子吩咐的幾本書籍看完,眼睛都熬紅了。這圣賢之道高深莫測(cè),豈是一時(shí)半會(huì)能夠參悟透的,罷了,還是歇上幾天再說。 “殿下,都熬了幾個(gè)晚上了,眼睛都紅了,快歇息吧?!闭哿奶鄣氐?。 “我坐著憋屈的慌,想出去走走,你且替我將手爐灌好塞進(jìn)被褥里暖著,等暖了我再回來?!睂庍b左右扭扭頭疏松筋骨,站起身推門往來走。 她對(duì)著手哈氣摩挲取暖,順著長(zhǎng)廊往外走,正入了一座院子里,見院子里竟開著紅水仙,一時(shí)神往便抬步走向前去。 聽到窸窣的腳步聲,窗欞突然閃過一個(gè)影子,那人從后面扳過寧遙的肩膀,向后用力一掰,疼的她是齜牙咧嘴的。寧遙也是沒在怕的,一把扯過那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那人才松了手。 那人下意識(shí)偏頭看向?qū)庍b,眼眸里充滿了驚詫,“是你?!?/br> 寧遙揉著肩膀,抬眸對(duì)上他的眼睛,亦是不可置信地驚呼:“顧南衣?是你啊。” 顧南衣瞧她被自己弄疼了,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隨后才收回視線質(zhì)問道:“來干什么?” “夜來點(diǎn)燈苦讀,熬了幾個(gè)時(shí)辰便想出來走走,正巧看見你的院子里開著紅水仙?!彼蛄恐?,“我一時(shí)看呆,這才驚擾到你?!?/br> 顧南衣莫名沉默了半晌,才哦了一聲,見寧遙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盆紅水仙,“你喜歡?” 寧遙小心翼翼地伸指輕輕托起垂下的花骨朵,眼眸里盡是惜花之情,“一月花開二月紅,這紅水仙向來珍貴,如今又是春寒料峭的時(shí)節(jié),這水仙開的這樣好,定是費(fèi)了心思。” “喜歡就送你了?!?/br> “???奪人所好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顧南衣喃喃道:“她不喜歡水仙。” 寧遙偏偏頭,“誰?!?/br> 顧南衣沒有回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將那盆水仙捧到寧遙手里。 “你喜歡,給你了?!?/br> 第3章 第3章 “這么珍貴的紅水仙,你就這么給我了?”寧遙眨著眼睛看向他,又一次詢問確認(rèn),手卻緊緊捧住了花盆,愛不釋手的。 “嗯?!鳖櫮弦乱恢卑氲椭^垂眸看著自己眼前的三寸地。 “謝謝!”寧遙朝他行禮致謝,“顧兄割愛,日后我定還你一個(gè)人情,更深露重,在下先告辭了?!?/br> 寧遙行禮退下,捧著花貪婪地賞著。顧南衣微微抬起頭瞥了一眼,眉宇間泛起淡淡的笑意,稍縱即逝,但他卻意識(shí)到,平時(shí)不茍言笑的自己,竟然笑了。 次日,寧遙和折柳同去溪邊溪水,初春里,正是芳草露芽、野花如織的時(shí)候,一路飛蝶黃鸝翩翩皆是翩翩飛舞。寧遙光著腳坐在溪邊,挽起深衣角伸了雙足在檐下戲水,溪里幾條小魚,輕啄著小腿,酥酥癢癢的。 正值春雨連綿時(shí)節(jié),鉛色的天幕搖搖欲墜,風(fēng)乍起幾滴雨濕了發(fā)絲。折柳撐著一把油紙傘,踏過雨水漣漪,手里拎著一雙繡鞋,蹲在了寧遙旁邊。 折柳見她玩的正歡,噗嗤笑出了聲,“殿下都多大了,還這么貪玩,小心涼氣鉆腳心?!?/br> 寧遙的腳上下踢了一腳雨花,腳踝上的銀鈴鐺鐺鐺響,她笑笑:“就玩一會(huì)兒而已,這水倒涼,你要不要也來踢一會(huì)兒?!?/br> 折柳搖了搖頭,捋捋衣衫袖子,心疼地道:“我這衣服可是云綾錦做的,我可不舍得?!?/br> “本宮堂堂天盛帝姬,還做不起一套云綾錦?”寧遙雙手撐在兩側(cè),仰著頭瞇眼感受風(fēng)拂過的柔軟,“之前父皇送了我?guī)灼ス畔憔?,你挑喜歡的拿去裁衣裳?!?/br> 說起這個(gè),折柳便皺眉抱怨道:“前些日子在宮里,圣上賞了殿下新的宮殿,奴才正去尚宮局取點(diǎn)東西給殿下置辦新殿,誰知那幾個(gè)不長(zhǎng)眼的小內(nèi)侍竟給我臉色瞧,說什么別的皇子的吩咐多,忙不上殿下的事兒,就一直耽誤了?!睂庍b伸手撥弄著溪水,雖見多宮里的見風(fēng)使舵,然而見她生氣,也不愿在火上加油,只得道:“算了,他們?cè)S是真的差事多?!?/br> 折柳忍了忍,終究還是不服氣,“皇子是圣上的兒子,殿下也是圣上的女兒,他們竟敢這般作踐我們?!?/br> 寧遙默不作聲,小手嬉著水,一撥一撥的,撥得水花四濺,"撲撲"地冰涼的撲到腿根上來。 折柳按住她的手,一張俏臉氣得雪白,“殿下也不生氣么?” 寧遙一時(shí)心疼,嘆了口氣道:“看人眼色都看了十年有余么,還差這一陣么?!?/br> 折柳一時(shí)作不得聲,片刻愣愣道:“我只是心疼殿下,同是圣上的女兒,韶寧公主便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彼鹚氖郑暗钕潞玩兼ツ锬镌趯m里受氣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盼來陛下青睞,卻還遭這幫奴才作踐。” 寧遙默默片刻,這又怪誰呢,只能怪她沒有一個(gè)好母妃,沒有一個(gè)好母家替她的未來做打算罷了。 見雨越下越大,寧遙便準(zhǔn)備回書院了,折柳攙著寧遙到林子后面換上鞋子,才脫下濕漉漉的鞋子,聽見溪邊人聲笑語,步履紛沓,想是書院中的同窗們也來伴雨踏春,一個(gè)個(gè)結(jié)伴而行,很是熱鬧。 一把熟悉的尖聲笑道:“那個(gè)寧遙不知又躲哪兒去了,許是知道自己身份早回宮里呆著呢吧!也是,像她這種小門小戶所生的女兒,本就不配來天子學(xué)府念書。” 另一人大聲嗤笑了一聲,語氣輕蔑而不屑,“未必是躲著!不知道她勾搭上了哪家公子哥世子爺,指不定跑到哪里背人處說悄悄話兒去了。" 眾人哄笑起來,寧遙腦中轟地一響,被羞辱的怒氣洶涌上來,愣愣別過頭去問:“她們?cè)谡f誰?是說我么?” 折柳為難地?fù)u搖頭,道:“她們的話不中聽,什么閑言碎語的,嘴又那樣零碎,殿下別卻理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