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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勸阻的大臣都被連累了,溫修遠(yuǎn)也受這件事影響一連幾次左遷,現(xiàn)在好不容易穩(wěn)定在監(jiān)察御史這個位置上了,小兒子又出了事情,著實要他這條老命了。總之,那件事過后,奏折的筆跡又恢復(fù)了正常,而代寫者自始至終不為眾人所知。溫修遠(yuǎn)不住地在心里感慨,魏公公不愧是魏公公,這么早時候的一尊大神的行蹤都能知道,真是上天要救他兒子呀!“溫大人,您怎么了?”縣太爺疑惑地看著溫修遠(yuǎn)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救了有救了!”溫修遠(yuǎn)拍著手直接叫上管家就沖了出去,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留下縣太爺一頭霧水,還傻乎乎地盯著那畫看呢。那一頭,南宮祈和江立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江耀納悶道:“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學(xué)堂放假了?”江立說:“出了點小事,學(xué)堂停課一天?!?/br>“哦?!苯矝]有往深里問,感慨了一句,“現(xiàn)在的小孩子不容易啊,以前我看過幾次翰林學(xué)士校對的卷子,不是特別刁鉆就是特別呆板,嘖嘖?!闭f著搖了搖頭,那意思——要我考我都考不出來哦!玄商坐在江耀對面靜靜地摸著一塊木板,江立發(fā)現(xiàn)玄商總是拿著同一塊,上面被他摸得都有點光滑了。南宮祈拿來一個小板凳,江立坐在玄商旁邊,問:“你喜歡?”玄商說:“喜歡這篇?!?/br>江立瞄了一眼,這就是他最先刻的那篇。南宮祈飛到梧桐樹上看著樹下三個人,南威端來茶點之后幫著方英秀洗衣服去了。午后的氣溫有點高,樹下卻很陰涼,偶爾有輕柔的風(fēng)拂過臉頰耳畔,田園山水間特有的愜意油然而生。左右閑著,江立拿過紙筆,問玄商:“會寫字嗎?”玄商遲疑了一下:“一點點?!?/br>“試試看?!苯压P遞給他。玄商眼睛看不見,拿過筆之后遲遲不動,一個豆大的墨點把紙染透了。“怎么了?”江立笑道,“沒關(guān)系的,就寫怎么樣?”玄商只好慢慢地寫起來。江耀也很好奇眼盲的玄商會寫出怎樣的作品,于是放下手里的書看了過來,一開始還是面露期待的,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噗”了一聲。江立一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咳咳”兩聲,憋笑憋得挺辛苦。南宮祈左看看右看看,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兩人這么開心,就也探下個頭瞧了瞧,結(jié)果這一瞧差點把自己逗得掉下來。玄商總給人一種高貴冷艷神秘莫測的感覺,就是那種你看第一眼就會評價“這個人不簡單”的感覺,然而這一手字寫出來實在是毀設(shè)定,倒不是說歪歪扭扭錯字連篇,反而是一筆一劃太工整了,就像小孩子寫的那種圓乎乎胖嘟嘟的大頭字,沒有一點筆鋒和轉(zhuǎn)折,看起來可笑又可愛。玄商感覺多敏銳啊,察覺旁邊三個人都在笑他他就不開心了,默默地放下筆,轉(zhuǎn)身對著樹干,只留給江立一個“我很生氣”的后背。☆、暗潮在洶涌看玄商這明顯鬧別扭的模樣,江立拽了拽他的衣服,輕聲道:“寫得挺好的?!?/br>玄商不動:“騙人?!?/br>明明是沒有音調(diào)起伏的話語,江立卻聽出一股子嬌嗔的勁兒來,當(dāng)即失笑道:“不騙你。”說實話,眼睛看不見紙上自己寫的東西的話,很容易就會寫得上歪下斜大大小小重重疊疊,玄商這字雖然絕對算不上漂亮,至少是清清楚楚能讓人看得懂的,排版也整齊,字之間的間距剛剛好,又不是靠寫字吃飯,這種程度不錯了。江立摸了摸他的手,像在給傲嬌的貓順毛:“真的不騙你。”玄商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無神的目光移向江立所在的方位,忽然開口道:“你教我?!?/br>江立說:“你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br>“你教我?!?/br>“……”“你教我。”“好。”江立笑了笑,把筆放進(jìn)玄商手中,略微糾正了一下他握筆的姿勢,然后將自己的手貼在他的手背上,兩人一起極有耐心地默寫,一筆一劃,用心至深。因為姿勢的原因,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側(cè)臉也幾乎貼在一起,讓人錯覺只要稍稍轉(zhuǎn)頭并且撅起嘴就能觸碰到旁邊人的唇。玄商的皮膚一直是冷冰冰的,江立卻是正常人類的溫?zé)?,動作時難免耳朵碰耳朵,觸感十分奇異。江立微微垂眼看了看玄商,玄商并沒有什么任何反應(yīng),他也就心安理得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寫字,南宮祈和江耀都有一種吃什么東西吃撐了的感覺。江耀重新拿起書看,眼角的余光卻在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了江立眼角眉梢的笑意,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他的兒子,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地太成熟太冷靜,也太薄情了,如今稍有改變,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恐怕冥冥中確實是有緣分的,就像玄商,對誰都愛答不理,偏偏喜歡跟江立待在一起……亂七八糟想了半天,江耀在心里搖了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吧。晚上睡覺的時候,玄商還是要賴在江立那里,江立怕玄商突然又“想不開”要去睡柴房,就勉強(qiáng)同意了。南威聽了這話,那眼神都變得跟小刀一樣了,當(dāng)然她是隱藏得很好的絕對不會被江立看到。南宮祈無奈地嘆氣,自從玄商來了之后,公子的改變越來越多了,真不曉得是好還是壞。江立沐浴完回房,看到玄商很好奇地在他房間里翻來翻去,左邊摸摸衣柜,右邊碰碰桌子,自己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奇怪……還是一張面癱臉,但江立就是能感覺到玄商是高興的。“你也不是第一次睡在我房間里,怎么還像個小孩一樣?”而且那個大箱子里的被子都被你拆了……江立以前很提防別人碰他的東西,除了南威、南宮祈和他父母之外,別人碰了他是一定要嚴(yán)懲的;即使是南威和南宮祈,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隨意亂動。奇異的是,他現(xiàn)在并不討厭玄商的舉動。“你這里東西很多?!毙堂髦叩酱策?,慢慢地坐下來。“其實也沒什么?!蹦贤颜麄€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什么類別的東西該放在哪個房間清清楚楚,筆墨紙硯棋琴書畫都在書房,這個臥室里剩下的不過是衣服被褥以及江立常用的一些小玩意。說到小玩意……江立看了看桌子,那天晚上他收到的春菜做的荷包已經(jīng)不在了,想著應(yīng)該是南威收起來了他也就沒太在意,渾然不知那荷包已經(jīng)被鉸了個粉碎。玄商不管江立在想什么,自己掀開被子直挺挺地躺下,手放到枕頭邊,摸到了一個小木盒,木盒表面坑坑洼洼,但不是磕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