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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常容這么和我說話”“當然,我是常林”穆原、魯白、毋豐正在穆原的書房里一起喝茶,他們是在前廳處理完事情后過來的,魯白明顯是有話要說,但又很躊躇,坐立不安的樣子,毋豐邊喝茶邊偷偷瞟他,魯白歷來做事穩(wěn)重說話直爽,今天倒是怪了,穆原也不急,靜靜的等魯白開口。魯白咳了一聲,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終于醞釀好了情緒“師兄,不是我多事,但我總覺得常林不太讓人安心,要說什么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安穩(wěn),不怕你們笑話,我看到他都打怵,不如讓我去打探一下他的口風”毋豐喝著茶默默聽著,他知道魯白沒有惡意,也是為山上著想,但這些話他卻打心眼里不想聽,不希望看見有人不相信他,甚至覺得懷疑就是對常林的一種褻瀆,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穆原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問他,他不是敵人,但二弟說的對,他的意圖確實需要去了解一下,我會解決的”穆原也是帶著酒來的,眼神坦蕩、溫和,常林見到穆原的時候一直都是客氣中帶著點感激和尊重的。常林當先開口“看來在下還是帶來困擾了,對不住”穆原把酒給常林滿上,舉起酒杯“不是困擾,無論常兄弟是否承認,我們終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都是自家的事”常林正色道“承蒙掌門的信任,在下一直很感謝穆掌門對常容的照顧,我們兄弟銘記在心,在下來中原只為兄弟和父母,在下也本就是閑散之人,怕麻煩的很,找到了弟弟,再把未完之事處理完還要去過逍遙日子,不過在這期間說不定要給你們添點麻煩呢,但是在中原我也沒有認識的人,這里怎么說也是我娘的娘家,那就麻煩你們了,穆師兄”“自當盡力而為”賓主相談甚歡,兩人都是學識淵博、性情豪爽之人,一場酒也喝的格外舒暢,關系也更加親厚,當夜穆原對魯白說“以后當他和你我兄弟一樣”第二天毋豐就拎了把劍找到了常林。“不如我們打一場吧”“哦?”“手癢吧了,當然,心也癢,不打肯定會后悔”“哦,什么時候?”常林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還有點興致勃勃的。“現(xiàn)在吧”“好”很多小弟子問訊趕來,可到了竹林邊就再無法靠近了,竹林里一片昏暗,已經(jīng)有個才12歲的小弟子不知深淺的往前靠,結果被飛出的竹葉割破的袖子,手臂上鮮血直流。且不說這些小弟子們?nèi)绾?,能靠近竹林觀戰(zhàn)的此時只有兩人,莫文陽和魯白的臉都很白,還要不時的閃躲或者打落飛來的不明之物,看到這樣的對戰(zhàn),兩人已經(jīng)無話可說。從竹林走出來的時候毋豐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破爛的差不多了,□的皮膚上有很多擦痕,但卻沒有明顯的傷痕,他被衣衫基本整齊的常林掛在肩上拖出來卻笑的異常燦爛,比武結果一看便知,他正嘻嘻哈哈的說著“雖然知道你沒有用全力下殺手,但對于能和你走到百招,我還是非常滿意的”“如果你希望我下殺手的話,事先應該明說”常林打趣的回道。“哈哈哈”毋豐笑的開懷,小弟子們莫名其妙。看著他們說笑著離開,莫文陽忽然就覺出了那么點酸澀,為什么可以那么縱情歡笑的不是自己,如果是的話,被拖著大概也沒什么吧?他們兄弟到底還要有多大不同呢?就這樣那人還說相同,讓自己怎么相信,還是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的感覺親自去感受更加真實吧,為什么不呢?他不遠處的魯白只輕輕地說的說了一句“幸虧不是敵人”從上次一戰(zhàn)后毋豐的興奮勁上來了,要下去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幾乎成了個武癡,也差不多住到了月虹軒去,只可惜常林懶的很,毋豐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用來練武,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了,而莫文陽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看毋豐練武和看常林睡覺了,常家的人都這么愛睡覺嗎?常林隨意的很,誰愿意來就來,愿意住就住,他的行為用三個字就可以完全概括,那就是不作為,全方位立體無縫隙的不作為。毋豐根據(jù)常林的招式想著該怎么接,眼睛一天比一天明亮,然后就纏著常林能再跟他對幾招實驗一下能不能接的住,可惜常林再不動手,常林越不動手他纏的就越緊,后來干脆就偷襲,結果都沒常林輕巧的躲了開去,他如陽光般耀眼的臉龐在莫文陽的眼里越來越礙眼。莫文陽在他們之間插不上話,怎么看都是個外人,如果硬要扯上點什么關系,恐怕也就只有青頭魚曾經(jīng)跟著常容在他家住過幾個月這么點關系了,所以他愈發(fā)變本加厲的摟著青頭魚不撒手,嚇的青頭魚看到他就跑,整日淚眼婆娑,可憐的孩子都被霸占了依然沒人疼,他家常林依然不聞不問,想到傷心處青頭魚含淚望天,要說還是常容更好一點啊。常林這種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莫文陽很別扭,尤其是這種漠視還是來自于一個同樣姓常的人,他滿腦子都是要做點什么才能吸引了他的注意(請大家注意,找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莫公子只怕很快就要越活越回去了)。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何況是莫文陽這種時刻準備著的,一分的機會出現(xiàn),被他變成了十分的可能。事情起源于麥中的一句話,那天麥中自認為無比瀟灑的文思泉涌了那么一回,說著最引人深思的發(fā)現(xiàn)“啊,夏天了,多么美好的季節(jié),花都開了水也暖了,還是師公高瞻遠矚啊,我原來還覺得師公規(guī)定不收女弟子不利于清屏山的長遠發(fā)展,現(xiàn)在才知道,不收女弟子便于游泳啊”毋豐腳下打了個絆子,猛回頭看傻呼呼吹著風的麥中“十二,我也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才是咱們兄弟里最聰明的”麥中在風中吹的更加起勁。“不行,現(xiàn)在的水還有點涼,會著涼的”魯白理智的制止了這個提議。毋豐先瞧常林,常林顛著肩膀已經(jīng)往湖的方向走了,莫文水撇嘴,剛要說話就看見莫文陽也詭異的一笑跟了上去,莫文水趕緊跟著了,毋豐嘿嘿一笑對魯白聳了聳肩,不慌不忙的走了。最后只剩了魯白和麥中“二師兄,我也去看看啊,就去看看”,說完撒腿就跑。青頭魚一直跟在常林身邊,它如今走路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但奔跑起來還是能看出右腿有點跛,更顯的它的肥rou顫啊顫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凌凌的湖水邊,常林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難得親切的對莫文陽說“確實也該喝點魚湯了,聽說魚湯對產(chǎn)婦最是養(yǎng)身,莫公子要不要親手幫穆夫人抓一條啊”“哼,不愧是兄弟,連喜好都一樣”莫文水冷峭的說道。啪的一聲巨響,剛剛還站在岸邊的莫文水被甩到了湖中央,常林卻依然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眼光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