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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嘴巴又跟蚌殼似的倔強地什么也不肯說,讓人看了也跟著心疼起來。放學(xué)回到韓宅,尹昊就發(fā)覺家中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一進門就聽到樓上持續(xù)地傳出一陣陣爭吵和吼罵。是廉哥回來了嗎?疑惑地換好拖鞋,尹昊朝樓上走去。聽聲音屋內(nèi)的情形相當(dāng)火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更叫他吃驚的是,吼得最恐怖的是韓劭凜的聲音。一般他們兄弟吵架,基本上罵人的都是韓劭廉才對,而韓劭凜根本就理都不理。這會兒會是什么事情讓韓劭凜如此震怒呢?“大哥!那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你為什么……”“住口!與你無關(guān)!不準你插手這件事,否則就滾出韓家大門!”“就像你對她們所做的?你為什么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不管對親人,對朋友,對敵人,都是一個樣!大哥,你知不知道,最可憐的其實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封閉了自己!你以為把怨怒報復(fù)在別人身上你自己就痛快了嗎?”他們在說什么?尹昊才走到書房門口,就聽里頭傳出一個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礃幼幽侨讼喈?dāng)?shù)膽嵟M低低镱^瞄了一眼,他差點驚叫起來。書房里果然是一片狼籍,兩個男人互相對峙著,氣氛尖銳到了一觸即發(fā)的地步,四周圍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發(fā)出震響的就是韓劭凜手中的杯子,他把整個杯子就這樣握在手中捏碎了,好像在捏一個人的頭顱。“韓先生!”看到韓劭凜手中的血跡,尹昊想也沒想就跑了進去,抓住那只手。“您的手……”天啊,碎片都扎進手掌里去了!一定很痛……“滾開!”才想查看傷勢,尹昊就被一股強力猛地揮開,沒有站穩(wěn),身子一下朝旁邊的桌子摔去,桌角正朝自己的方向逼來——“小昊!”聽到韓劭廉的驚叫的同時,尹昊感到額頭上一陣疼痛。伸手摸了摸,有液體沿著臉邊流了下來。韓劭廉一把拉過他:“小昊!你沒事吧?小昊!”“啊……”其實除了相撞那一刻眼冒金星外,接下來也不是很痛,倒是看到韓劭廉臉色發(fā)白地瞪著他。“韓劭凜!你實在太過份了!你要做什么都隨便你,但不要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氣不過地沖著對面的男人大吼,韓劭廉第一次連名帶姓地提起兄長的名字。在看到尹昊的額頭撞向桌角時,韓劭凜被怒氣填滿的大腦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看到一條鮮血從那纖弱的指縫中流淌出來,怒火頓時像被凍結(jié)了般,一時定在那里。他并沒有傷害尹昊的意思,只是當(dāng)時急升的怒火正亟于找發(fā)泄的出口,而正好跑到他身邊的尹昊就成了他出氣的倒霉鬼,可他卻沒想到會令對方受傷。正在發(fā)愣,卻聽弟弟對自己的大吼,凍結(jié)的怒火仿佛瞬間又被釋放出來。他眼色一黯,透出兩簇陰寒的黑色火焰,嘴巴不受控制地脫口道:“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妨礙我,就是這個下場!”韓劭廉氣得咬牙簌簌,他扶起仍是一頭霧水的尹昊:“小昊!我們走!”看著弟弟半扶半摟地伴著步伐有些蹣跚的尹昊走出書房,韓劭凜靜立了許久,目光游轉(zhuǎn)到桌角處,看到那一塊不大不小的血跡,眼中仿佛有什么被刺痛似的一跳,閃出一絲被灼傷的光芒,同時被碎片扎傷的那只手也一拳朝墻上捶去。***“哎呀!”客廳,韓劭廉正忙著給尹昊上藥。原本還不怎么感到痛的尹昊這時也忍不住齜牙咧嘴地叫起來。“你忍著點,上藥就是會有些疼?!?/br>韓劭廉一邊說一邊盡量放輕手勁。好不容易上好藥,尹昊輕揉著貼了一塊紗布的額頭,感受到那隱隱的痛楚,對這忽來的無妄之災(zāi)還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小昊,真對不起!”收拾了藥具,韓劭廉突然向他道起歉來。尹昊一驚,忙道:“廉哥,你在說什么?為什么要說……”“你不用做大哥的私人助理了,我會另找工作給你的?!?/br>韓劭廉神情復(fù)雜地道。“為什么?”尹昊慌亂起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不是的!”韓劭廉揚聲制止他,臉上滿是愧疚,“不是你的緣故,全都是我那大哥不好!沒想到他會變得越來越?jīng)]有人性!我不該讓你到他身邊工作的,這次還算幸運,只是破了一點皮,但……總之是廉哥不好,私人助理的事你就別管了,你以后跟著何秘書做其他文職方面的工作,我一樣算薪水給你?!?/br>原以為有尹昊這樣善良樂觀的人在大哥身邊,可以治治那活死人的脾氣,卻沒料到……尹昊聽著聽著低下了頭,手又不自覺地揉起傷處來,仿佛這樣就能使痛楚減輕些。“我想……繼續(xù)做這個工作?!?/br>就在韓劭廉以為他也不反對時,他輕輕地道出了這么一句。“你說什么?”韓劭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尹昊略呈灰褐色的眼瞳對上他,認真地道:“請讓我繼續(xù)擔(dān)任韓先生的助理?!?/br>“小昊?”韓劭廉怔了一下忙道,“我說了你可以不必勉強……”“我不是勉強,我是真的想做這個工作?!?/br>“可是他那樣對你……”“那是他在氣頭上,我想他應(yīng)該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我不小心摔到那個地方罷了?!?/br>“小昊!”“我很想幫忙做一些事情,有沒有薪水無所謂,廉哥你幫了我那么多,給我吃,給我住,我若只為這點小事就退縮的話,就太丟臉了?!?/br>尹昊說道,表情堅決并不像在開玩笑。他還有一個未說出來的理由就是他無法丟著韓劭凜不管,原因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也許是不愿看到那和當(dāng)年的德國狼犬一樣孤獨而充滿戒備的眼眸吧。確認自己沒有耳鳴或產(chǎn)生幻聽,韓劭廉一時間腦袋漲痛起來,他揉著太陽xue:“小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知道啊,廉哥你當(dāng)初不是說,這是考毅力的時候嗎?”尹昊俏皮地笑了笑,站起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