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包子送上門、現(xiàn)在的白月光都這么好追了?、【偽裝者同人】夜行、殺死秦晟、PUBG噓,請和我網(wǎng)戀、所有人都想抱我大腿、夫貧妻嬌、【希臘神話同人】丑神逆襲、將軍夫夫鬧離婚、嬌冠天下
。 江湖中人,誰沒有一點不堪回首的過去?誰不是心照不宣地藏著自己的傷痕?人前風流恣意,殊不知,陽關(guān)夕照只一人。 就像現(xiàn)在,她和邢墨的關(guān)系,即便立刻分開,也不過一面之交而已。 她沒有問他是誰,為何“救”她。 他也沒有問起她這個假王妃究竟是何來歷。 葉蓮燈目光移到馬車前的車簾上。 就是那道近在眼前的車簾,遙遙地將他二人阻隔著,自始自終都沒有被翻起來一下。但她能感覺到,他們的關(guān)系很微妙,而關(guān)于瀾熾的事情,說不定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她要靠近這個人。 她暫時還不能放開他。 她要知道真相。 這兩年來的困獸生活里,她已經(jīng)有了太多的“一面之交”了,她不想再多一個。 說到底,所謂一面之交,不過一念之間而已。 葉蓮燈勾起唇角,復又靠著馬車內(nèi)壁小憩起來。 一路上邢墨駕著馬車走得很慢,完全不像是在逃避追捕。 除了中途偶爾有短暫的廝殺聲之外,她一路上睡得很安穩(wěn)。 忽然,車身一滯。 馬車外響起一陣短促的刀劍廝殺聲,聽輕微的腳步分辨,約有五六人同時出手,瞬間又寂靜下來。 簾子被一陣帶有內(nèi)勁的風掀起一角,夾雜著不知名的熏香撲面而來。透過那縫隙一瞧,車外身著異服的刺客倒了一片,皆不見傷口,沒有一滴血濺在車簾上。 動作之精、準、狠,葉蓮燈大抵可猜得一二。 四周恢復如常,馬車繼續(xù)前行。 簾外的邢墨輕笑一聲:“都到這兒了,追你的人還一波又一波,寧絕真是不死心。你有何打算?” 他的聲音依舊相當溫軟清澈,堪比他昨夜的瑤琴,短短的幾句話竟讓葉蓮燈聽得有些癡了。 見葉蓮燈不答,邢墨淡淡追問:“你可愿再回去?” “?” 葉蓮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居然對某人的聲音犯了花癡,急忙隨便應(yīng)道,“啊…?嗯!” 然后……馬車立刻停了下來。 立刻! 葉蓮燈若非扶著馬車側(cè)沿,差點沒被甩飛出去! “你干嘛呀!發(fā)生什么事了!” 邢墨沉默片刻,涼涼道: “你若是想回宮去,下了馬車后就站在這里,寧絕自會派人來接你?!?/br> “???”什么情況?! “還不走?”邢墨的聲音陡然沉了幾分,“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強帶你出宮?!?/br> 哦?怕她走了? 干嘛搞得那么像吃醋嘛! 葉蓮燈總算搞清楚了情況,立刻掀開簾子,一下子撲倒邢墨背上,作悲傷狀:“邢大俠!邢大哥!我其實是被寧絕拐來的良家婦女!我打死也不要回去?。 ?/br> 邢墨寬厚的脊背似乎頗為震驚地抖動了一下。 葉蓮燈感受到了勝利的曙光,得寸進尺道,“他日日欺負我,不僅克扣我的吃穿用度,還限制我的自由,連話也不許和別人說。在人前,我是他最光鮮靚麗的王妃,在人后,我連個侍婢都不如!我就是死也不愿回去!” 說完,她還裝模作樣地哭了起來。 可聽著這些半真半假的話,邢墨并沒有動作。 這個情況自然在葉蓮燈意料之中,說給她自己聽她自己都不信。 但她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她撲上去,其實只是為了聞他身上那股極好聞的淡香。邢墨身上的味道,像一種她少時飲過的陳年花釀。從那日第一次聞見那個味道,她就忘不掉了。 葉蓮燈其人,看似吊兒郎當滿不在乎,但若是認定了的東西,就是親自把她踢開,她也要回來死死地黏著。 不過出乎葉蓮燈的是,邢墨一直沉默著沒有動作。 按理說,他在看清她真面目后應(yīng)該掙開她,但是他沒有,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讓她摟著。過了好久,他還是沒有動作,這樣一來,反倒是葉蓮燈有些不自在了。 “那個…” 葉蓮燈慢慢地松開邢墨,正打算說些什么,邢墨忽然猛地一抽馬鞭,馬車迅速奔馳。葉蓮燈瞬間失去了平衡,下意識地再次摟住了邢墨。 這一次,她沒有防備,絲毫不像剛才那樣裝模作樣,兩只手緊緊環(huán)在邢墨胸前,完全和貼他在了一起。 那距離太近了,近得她清除地看清了他左耳根下的朱砂痣。 “大哥!慢一點??!” 邢墨幾不可查地一笑:“抓穩(wěn)了,走吧?!?/br> 她當初哪根筋出了問題,居然會覺得這個人很溫潤!葉蓮燈頓時感慨,好不容易出了賊窩,又幸運地上了賊船。 -- 寒風蕭索,昏黃的宮燈在濃墨中緩緩搖曳,忽明忽暗。 拂曉將至,整個空中都隱在一片夜色之中。疏星高掛,冷月尤明,唯有天邊泛起的一點魚肚白訴說著夜色的流失。 漪瀾殿的宮女碧兒守在宮門外,又在漫長的夜色中睡著了。 王妃被擄,攝政王大發(fā)雷霆,必定要如往常一般遷怒她們這些下人。她本是要隨其他侍女一同被遣回浣衣局去的,但在昨夜的最后關(guān)頭,攝政王寧絕忽然將她叫住。 她不敢抬頭直視攝政王,只聽他聲如寒冰,語調(diào)再沒有對對待王妃時的溫柔:“你可是她的貼身侍婢?” “是?!彼毓虬荩首麈?zhèn)靜道,聲線卻在不自覺得顫抖。 寧絕沒有說話,但她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攝政王冷如寒冰的目光扎在她的背上。 昨夜的大火歷時四個時辰總算被壓了下去,公主寧姝攬下了所有罪責。若說以鐵腕著稱的攝政王有什么軟肋的話,除了葉蓮燈,便是她的胞妹寧姝。寧絕只是罰她禁閉三日,便不再過問此事。 饒是如此,碧兒此刻依然膽戰(zhàn)心驚。 “她走之前,可有和你說過什么?” “回王爺,王妃并未對奴婢說過什么!” 這是假話,葉蓮燈要她注意宮內(nèi)動向,若有什么情況便和公主寧姝聯(lián)系。 “她夜里可曾偷偷見過什么人?” “回王爺,王妃這些日子里一直睡在床榻上,并未有過夢魘?!?/br> 這也是假話,葉蓮燈夜夜上房。 好半晌,寧絕才道:“你侍奉她幾年了?” 碧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橫在地上的脊背抖成了篩子:“回王爺,奴婢…侍奉王妃兩年十七日了。”這也是假話,但若要留下來,她必須撒謊。 寧絕沉默片刻,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守著她的寢殿吧。她回來時,一切務(wù)必干凈整潔如舊?!?/br> 她如蒙大赦,愣了好半晌,還未來得及謝恩,孤決的年輕攝政王便已徑直推了漪瀾殿的大門進去。 這門不過一夜未開,少了寢殿的主人而已,卻像是塵封許久、經(jīng)年未動過一般吱呀吱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