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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我???”張斌“嗯”了一聲。文翰在張斌的唇上又親了一下:“放心,肯定回來。外國人雖然也有長得不錯的,那一身的毛和狐臭我可受不了。三個月不碰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下去,要是在那邊不回來,我豈不是要憋死?”張斌皺著眉頭,似乎在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轉(zhuǎn)眼笑了:“那文醫(yī)生,你會跟我寫信不?”文翰一頭的黑線,點點頭。張斌便心滿意足地睡去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文翰辦護照、簽證,買用品,工作交接,跟家人聯(lián)絡感情,匯報工作,也算很忙了。張斌并沒有粘他,有時候文翰沒能去小屋,張斌也沒有羅嗦,這讓文翰多少放了一點心。張斌比文翰更忙。如果文翰事先報備,說不能去他那兒,他就整日混在舞廳;如果文翰要來,他就在家里砸墻,弄房子。他沒有找別人幫忙,什麼事情都自己弄。文翰起初有些擔心,怕他把房子弄塌了,見他做事有模有樣,也就不管。有空的時候,一起弄弄,還有點一起布置新房的感覺,做著做著,會相視一笑,倒有點兒像老夫老妻。對於文翰的去美國一事,張斌當然舍不得,卻又有一點兒高興,因為文翰如果不在國內(nèi),他總算可以開始著手報仇一事了。這幾個月,興幫一直都非常低調(diào)。爛攤子要收拾,文翰說得對,不想死更多的兄弟,一定要多謀劃。所以,張斌對著本市的大勢力點頭哈腰,黑白兩道都極力討好,尤其是警方,張斌花了很多心思,暗地里同幾個條子打了交道,請他們指點工作,請他們飲茶吃飯,給他們買禮物,做足了孫子。在黑道的其他大哥面前,張斌擺出小弟的姿態(tài),蠅頭小利會讓出去,做生意也好,弄地盤也好,暗暗地,不動聲色地,全不招搖地辦理,其他的老大,都夸他懂事。幫會內(nèi)部,張斌吩咐了每一個人,絕對不能到外面惹事生非,另外,專門請了學散打的叫大家練打,練逃生。外頭如果有人挑釁,一定得低頭,不能逞強。當然,張斌的這一措施響應的人極少,尤其是劉麗紅,到張斌的辦公室吵過幾回,罵他忘恩負義,罵他膽小如鼠,幾次都罵得張斌恨不得拿刀子捅了她。其他幾個上層干部,雖然不敢像劉麗紅這麼放肆,也冷嘲熱諷了很多次,把個張斌憋得頭發(fā)根根直立,偏還沒地方發(fā)火去。所以,張斌孤家寡人,日子很是難熬,最郁悶的還是親親愛人文翰,天天逼著他退出黑道,後來總算不逼了,還讓他享受了整整一夜,但是動手報仇,張斌怎麼著也沒有這個膽量讓文翰知道。這一下文翰要出國,還是三個月,真是天賜良機啊。所以張斌倒沒有那麼舍不得了。知道文翰要出國的第二天,張斌就召開了高層會議,商量布置報仇的計劃。劉麗紅加其他幾個對他很有意見的干部見張斌如此忍辱負重,慚愧之下,完全繳械,聽從張斌的安排。張斌算著日子,在文翰踏上飛機的那一刻,興幫的復仇計劃和復興之旅將同時展開。迷迭香之魅(32)32.張斌的計劃既復雜又簡單。傷好了之後,他就吩咐心腹劉武,也就是阿武,暗地里調(diào)查害他們的是誰。這也不怨他們迷糊,當初設伏的對手都是生面孔。不過,不出張斌所料,就是賣粉的那些,領頭的一個叫趙雄的,做得很大,在這個城市,基本上壟斷了毒品的買賣。因為被徐衛(wèi)兵涮了一道,賣粉的地還是小事,在道上被人瞧不起了。要做準備,光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夠,劉武帶了一些人專門打探這個。因為張斌表現(xiàn)得像縮頭烏龜,在道上,也沒有徐衛(wèi)兵的名氣大,趙雄一夥大意了,讓暗中調(diào)查的劉武查了個底掉。文翰前腳走,張斌後腳就開始安排。弄清楚了趙雄的一個大的交易,張斌暗中給警方告密。明里警方出動,將大部分的趙雄的手下抓住了。張斌在外圍結了一個網(wǎng),漏網(wǎng)之魚幾乎全被逮住,趙雄也被活捉。張斌就很低調(diào)的在徐衛(wèi)兵的墳前,在興幫的高層眼前,把那廝給了結了。這一次報仇干凈利落,自己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對方全軍覆沒。沒有人知道張斌同警方勾結,當然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連警方也不知道告密的是誰,張斌有點撿了個便宜。不過在黑道上,痛打落水狗,是拿手的好菜。大家夥兒對張斌也很佩服,頭段時間在張斌面前趾高氣昂的其他老大們也收斂了一些,幫里的其他兄弟因為誤會了張斌,都很內(nèi)疚。於是,張斌的日子好過多了。溫飽而思yin欲,張斌有時間想文翰了。這個時候,日子又難熬了,主要是給身體的欲望給折磨的。那邊的文翰也同樣不得勁。在美國,一切都是新鮮的,進修,學習,觀摩,出游,交友,忙是忙得很,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無限地懷戀張斌的身體,欲望來了,也不想外出打獵,雖說帥哥也挺多,看中文翰并且明目張膽地追求他的也挺多,文翰就是提不起勁來,寧可用手解決。所以一踏上家鄉(xiāng)的土地,文翰就直奔張斌的家去了,自己的老爸老媽,對不起,先等一會兒。這兩個人干柴碰烈火,燒得那個旺啊。張斌體力好,在下面做得輕車熟路,不住地索求。文翰也是個性欲旺盛的家夥,工作,學習之外,應付張斌還游刃有余。考研完後,兩個人抽空出去玩了幾天,去了海南。1988年四月的一天,文翰正在值夜班,突然有急診,送來了一大票人。文翰一瞧,有一人認識,黑皮,刀子捅到肚子里去了,腸子流出來一大截,另外七八個人,看樣子是兩個幫派火并。文翰心里把張斌罵了個狗血淋頭,手里還不歇氣。黑皮是別人動的手術,結果不成了,死在了手術臺上。文翰靠在急診室的休息室,困得要死,偏又睡不著。黑皮那樣兒,看得文翰心里難受得要死。倒不是為了黑皮,是想著似乎總有那麼一天,張斌也會這樣躺著,悄無聲息。接班的時候,文翰應付了警察的盤問,準備下班,聽到病室里撕肝裂膽的哭喊,過去一看,晚上一起送來的一個小子旁邊圍了一大群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哭成一團。那小子傷得倒不是很重,也哭成了個淚人。文翰呵斥了兩聲,哭聲小了起來。文翰對著那小子恨恨地說:“你家里人這麼疼你,你才多大,也在外面混!這是活該!”那小子的哭聲大了起來:“我不是流氓!我是晚自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