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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看向何夕,用眼神示意讓他先說。何夕感受到目光,想了下,說:“我應該沒什么計劃吧。剛過了暑假也不用回家,應該就是在醫(yī)院值值班、或者在家打打游戲什么的。”任西顧聽后點頭:“那我也在家打游戲。”“你們可真出息?!?/br>花一凡撇撇嘴說,“小爺我要去西藏。傳說今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拯救人類的諾亞方舟就藏在西藏。嘿嘿,我要先去把它找出來?!?/br>“世界末日啊?!?/br>何夕想起來這個說法流行起來是因為幾年前的一部電影,當時有一個老教授出于興趣,還在課堂上給他們示范過怎樣從幾種古老文明的哲學中推算出這個結論。“我不太相信這個預言,不過倒是可以把畢業(yè)旅行提前一下。萬一是真的呢?!?/br>花一凡興奮的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那你要和我一起去西藏找方舟嗎?”“就算找到了你也上不去啊?!?/br>何夕笑笑,“我要去云南,很早之前就想坐著火車,從北方一路坐到南方去了。雖然很累,但沿途的風景一定非常美。”“我陪你去。”任西顧看著何夕的笑容,開始期待起這場旅行來。花一凡看著任西顧已經越來越不加掩飾的眼神,不禁有些擔心:“你不用陪葉欣么?”“嘖。”任西顧擰著眉毛,“你提她干嘛?!?/br>“她不是你女朋友么。前天她還問我你是不是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呢,說最近都找不到你的人?!?/br>花一凡盯著任西顧的眼睛,“西顧,你沒忘記之前和我說過什么吧?”任西顧突然站起來大聲說:“我沒忘!”說完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何夕和花一凡看著自己,兩雙眼睛,一雙疑惑、一雙擔憂。他煩躁的撥了撥頭發(fā),拿起手機說:“我出去給她打個電話?!?/br>花一凡看著摔門而去的任西顧,突然有些后悔曾經給任西顧提的買房子的建議。他不知道讓任西顧再這樣一味地拉近與何夕的距離對不對。任西顧和已經被家里寵壞的自己不一樣,他從小就有著明確的目標,并且一直在朝那個目標努力。作為兄弟,他不希望看著任西顧在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從而導致以前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作為朋友,他不希望看到毫不知情的何夕在這段關系里受到任何傷害。花一凡回過頭,見何夕正奇怪地看著自己,他有些不知所錯了。他從小被家里寵著,每當遇到這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時,就本能地選擇逃避,反正留下的問題會有人幫忙處理。所以這次,他也抓起外套說:“我先走了?!?/br>何夕看出來他們兩個之間貌似有什么事情,但他感覺應該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也就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瞎想。但直到不久以后,他回想起這個午后奇怪的對話,才發(fā)現(xiàn):不管傳說中的世界末日是不是真的,今年都是他的世界末日……任西顧還是跟著何夕去云南了。他第一次坐這種火車,在站臺的時候顯得很興奮,他敷在何夕耳邊問:“有沒有一種我們才同居沒多久,就要去蜜月旅行的感覺?”“沒有?!焙蜗ζ届o地回答。自從他搬到任西顧家的一個星期一來,對方時不時地就開一些類似的玩笑,他現(xiàn)在都已經免疫了。他們的車在晚上出發(fā),兩個人來之前都已經洗漱過了。何夕上車后將行李放到上鋪,說:“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先收拾收拾直接睡吧。明天一早醒來,我們就在遠離帝都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了~”任西顧走過來拿下他的背包,把自己的行李放上去:“你睡下鋪吧,我去上面?!?/br>“啊?”何夕愣了愣,“可我的票是上鋪啊。”任西顧已經兩三步就跨了上去,粗聲粗氣地說:“上面擠,你老實在下面待著?!?/br>何夕笑了笑,低頭整理床鋪。接觸時間長了,他怎么覺得任西顧越來越可愛呢。火車開了之后,兩個女孩子拖著行李,嬉笑著走進車廂,看到何夕時都稍微怔了一下。何夕感覺到目光,抬起頭看她們一副學生打扮,估計是對面床位的,就沖她們微笑著點了點頭,以示友好。女孩們也笑著點點頭,然后開始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行李。其中一個穿藍色洋裝的女孩踮著腳,想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上鋪,但背包貌似有點重,她舉了兩次都舉起來。“我來吧。”何夕從女孩手里接過包,直接放到了對面的上鋪。“啊,謝謝?!迸⑥D身跟何夕道謝。“舉手之勞。”何夕坐到自己的床位上看著她們,想看看等會兒還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畢竟兩個女孩還在整理,他也不好躺下。女孩害羞地笑笑,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看他。另一個T恤女仔褲的女孩過來,搭住她的肩膀說:“帥哥!她叫李怡楠~我叫馮凝。我們都是F大的學生,敢問帥哥芳名,此行要去向何路???”何夕被女孩幽默逗笑了:“二位美女好,我叫何夕。要去昆明。”王凝看了下李怡楠,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也是去那兒,你是要去旅行的嘛?我們可以一起啊?!?/br>“我的榮幸。不過我還有一位同伴,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焙蜗χ噶酥干箱?。王凝才看到何夕的上鋪也有人,剛想上去問話,就見任西顧煩躁地翻了個身,面向墻壁。她吐了吐舌頭,默默地開始整理行李,也躺下睡了。任西顧第二天起床時混身酸疼,他人高馬大在硬臥上鋪睡的很不舒服;但想到這樣能讓何夕睡得好點兒,他還是覺得很值得。他下床時車廂里沒人,何夕正端著洗漱用品回來,看到他笑笑:“起來啦?洗漱間在出門的右手邊。”任西顧開心地洗漱完,回來時看到對面床位的兩個女孩正跟何夕有說有笑地分享早餐,立刻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何夕貌似還想和這兩個人結伴同行,自己把舒服的床位讓給他,就是讓他用來勾搭妹子的嗎?任西顧越想越不爽。“哇,何夕你朋友也好帥啊?!?/br>馮凝看到站在門口的任西顧,沖他揮了揮手里的面包,“帥哥,你要吃早餐嗎?”“不吃?!比挝黝櫤谥樧哌^去,用腿拱了拱何夕,“渾身酸死了,我要在下鋪躺會兒。”“哦。”何夕站起來,給任西顧讓路,想當他是為了自己去睡的上鋪,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誰知任西顧躺在床上,長腿一伸就占了整個地方,絲毫沒有給何夕留出一點空隙。何夕拿著牛奶,尷尬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