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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肯定做過什么了,只是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她無法定性。后來她回到辦公室請求支援,幾個老師都在想對策。這件事,按照一般男女生之間的早戀方法來處理,可以是可以,但是似乎又不能這么簡單。過去,讓兩個人將注意力都放到學習上來,戀愛就放一放,一切等高考結(jié)束再說,反正男婚女嫁,日子還早。可這一次還涉及到性向問題,難不成也讓他們倆先放一放?男男不比男女,多的是時間待在一塊,難以將兩個人分開來,讓感情淡一淡,一勸導(dǎo),叛逆的心理一上來,更是加深了兩個人的革命友誼,就得不償失了。班主任想讓男老師去說說,可男老師說自己是直男,這工作不好做,推來推去,耽擱了。結(jié)果感情沒能放一放,這件事倒是被放了又放。可我窩在寢室里,不知道鐘邵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也被拉去談話了,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呢。其實我和他之間還存在著偉大友誼,我說過自己會罩著他,就不會讓他被這些事情煩惱。于是我又回到教室去,鐘邵很高興的樣子,拉了拉我的袖子說,“你來了?!?/br>我沒告訴他我早就來過一次了。只悶聲應(yīng)了一句嗯。杜奕欣還是半睡不醒的樣子,趴在桌上,看了我一眼,又埋頭繼續(xù)睡了。看來班主任還沒找他們倆談話,我抬頭看向窗外,一片晴朗,教室還是安靜地如同所有人都睡著了,我看著鐘邵認真聽課的側(cè)臉發(fā)愣,每日所見的場景都在不斷重疊,此刻,似乎依舊什么都沒有變。我輕輕撓鐘邵的手背,他覺得癢,叫我別鬧了。我側(cè)著頭看著他,抬手將他稍長的劉海往上撥,又看見他那一雙眼睛。我問他:“你喜歡杜奕欣嗎?”他反問我:“重要嗎?”“杜奕欣真的喜歡你嗎?”“需要嗎?”鐘邵停下來,“你可能覺得這事太突然了,所以難以接受。其實我喜歡的是杜奕欣的承諾和認真,這跟我們倆是誰,是不是彼此喜歡都沒有關(guān)系。其實任何人都能和任何人在一起的。”“可是沒有任何人真的會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我反駁。“所以這里面還是差了點什么的,正義,你知道決定特定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東西是什么嗎?是思想和靈魂,沒了這些,任何人都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br>“和喜歡和愛,都沒有一點點關(guān)系?”我問他。“沒有。愛和表情很像,都是外露的,要適當表達的,是容易變化的,說不準哪天就不喜歡了。我不可能隨時隨地去摸你的表情,就好像我也不可能隨時去確認對方是否還愛我,有人會假笑,也有人會假愛。”我又看向窗外,云很白,天很藍,深深嘆了口氣,回頭又對上他的臉,胡亂揉了把他的頭發(fā),說,“你知道人和天空是什么關(guān)系嗎?就像我和你的關(guān)系,忽遠忽近。比喻誰都會,歪理我說得比你多多了。鐘邵,你們倆這事不是這么回事的,真實的事情和說出口的絕對是不一樣的?!?/br>后來杜奕欣也插嘴了,“你們倆聊什么呢?”鐘邵說:“聊誰喜歡誰。”“那誰喜歡誰了?”他冷哼一聲。杜奕欣一直盯著我的眼睛,讓我很有壓力,目前為止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曾經(jīng)喜歡過我,我只有這一種答案,鐘邵教我在他面前做人一定要坦誠,有機會就要將話都說出來。于是我問杜奕欣:“你是不是喜歡我?”杜奕欣說:“對不起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你?“我沉默了,果然反問句是逃避問題最好的方式,我只好換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向鐘邵告白?”杜奕欣說:“你為什么想知道?”我接著問:“那你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還這么高調(diào)?”杜奕欣說:“我突然想回答第一個問題了,那個我是不是喜歡你的問題?!?/br>我愣了一下,他這么一來,無論他說出什么答案我都不見得會相信了。他說:“我喜歡你還是我的前桌,卻不喜歡你是鐘邵的同桌。但你現(xiàn)在既是我的前桌也是鐘邵的同學,你覺得我喜歡你嗎?”喜歡,也不喜歡。它們同時存在在我的身上。當我前桌的身份更突顯時,杜奕欣或許是喜歡我的,當我同桌的身份更突顯時,他就不喜歡我了。我突然明白鐘邵說的那句,“這和喜不喜歡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什么意思了。意思是:我是個傻逼。于是我想象鐘邵就是飄在天空中的一朵云,潔白無瑕,旁邊黑漆漆的那朵就是杜奕欣,我還是我,望著天空的那個我,看著鐘邵離我忽遠忽近,看見杜奕欣是布滿閃電的烏云。我承認在他暗戀我的日子里,我眼瞎沒看出來,估計讓他受了不少委屈,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烏云遲早會散開的,他應(yīng)該從天空中褪下。于是,我拉住了鐘邵的手,緊緊抓在手心里,而他也沒有抽出來。☆、十二十二.后來,我回憶自己的高中時代,能記起的碎片里,和鐘邵在課上偷偷手牽手就是畫面之一。后排有個女生拍了下來,當我結(jié)婚要找照片當素材的時候,這張照片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我的電腦里。結(jié)果我看著鐘邵的側(cè)臉又是恍不過神來,畢業(yè)后我沒有繼續(xù)上大學,跟了一個師傅學攝影,算是入了影視業(yè),天天拍的都是好看的臉,時間久了卻覺得自己得了慢性臉盲癥。有一個項目里,我又遇到了鐘邵,電影里七分畫面三分聲音,我是七他是三,我們倆的選擇好像也遵循著某種默契。他還是那么好看,比過去瘦了,可臉色很好,穿紅色的毛衣,牛仔褲,有些靦腆,依舊斯文,他先認出我的,在門外就聽見我的聲音,不敢確定,于是大喊我的名字,“正義!”我走到門口就看見他沖著我笑,心里一震,很想先抱緊他,可我只摟了摟他的肩,帶他進屋,我說我前不久還見過他,他傻傻地笑,“那你怎么不認我?!?/br>“是你的照片?!蔽也恢廊绾胃嬖V他,我要結(jié)婚了。這事的根本原因是我媽,我的叛逆精神到現(xiàn)在都還在,她總和別人調(diào)侃我是個同性戀,自己估計也成不了婆婆了。沒機會折磨兒媳婦是她人生的一大遺憾,沒抱上孫子是她人生一福,她認準了我會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兩夫妻上班,孩子肯定會扔給她。她養(yǎng)我都不耐煩了,更何況是我兒子。如果我會讓我媽這么順心,我們倆多年的冤家就算白當了,于是為了證明她又猜錯了,所以我結(jié)婚了,對象是我的一個同事。這事我媽沒嚇到,老黃倒是嚇到了,問我說,“你他媽的直了?!”老黃